沈葶月气他油盐不进,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
那日后,沈葶月病了几日,整日恹恹地靠在床上。
不过这几日她也没闲着,养病之余她让小寒出门去打听长安城里适龄的世家公子哥。
她之前答应陆珍帮她相看男人,话都说出去了,得说到做到。
这日,沈葶月斜倚在榻边吃燕窝,小寒拿着新鲜热乎的整理好的邸报来跟她汇报:“姑娘,奴婢一共寻了三户人家。这第一户是阁老府许家,许氏乃长安百年望族,许阁老是两朝元老,三入内阁,他家的四公子许淮中了进士,外放做官,好像前不久才回京,刚刚参加了吏部遴选。最近好像要高升,许家准备筹办洗尘升迁宴呢。”
沈葶月点评:“五姐姐性子文静,可能更喜欢同样饱读诗书的人。”
小寒继续道:“第二家是广陵郡王家的二公子魏伟,生得身材魁梧,仪表堂堂,如今在金吾卫中当差。”
沈葶月颇为嫌弃:“习武的怕是不知道疼人。”
小寒:“第三户是赵国公家的独子,小公爷赵远舟,他母家是东昌侯的独女,出身好,门第高,只不过三年前落榜了,还没有官职,如今在家等着明年春闱。”
“这三位都是到了成婚的年纪,还没有正室夫人的。”
沈葶月皱眉:“他科考还未中举,恐怕没心思成家,这个人就算了。”
小寒想了想,“那就剩许公子和魏公子了,一文一武,姑娘可以帮五姑娘都看看。”
沈葶月点头:“是骡子是马,总得牵出来看看。小寒,你去找哥哥打听一下这个许家,看看他家什么时候办宴,想办法弄张帖子。”
小寒当即应下,换了身衣裳就出门了。
与此同时,许府上下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连小厮丫鬟都换上了红色的下人服。
不因别的,只因他们家唯一的进士官人回来了,还是即将要升迁做从六品的京官。
要知道好多人年逾三十也不过区区五品,他家小四不过二十,就已经这么有出息!
许家有四个嫡出的孩子,前头三个都是女娘,只有到了许淮这一胎才是嫡子,是以许家上下对其珍爱有加,宠得不知天高地厚。
可许淮在祖父母,父母,三个姐姐的溺爱中没有迷失方向,反而刻苦读书,不因自己出身世家而不求上进,反而一心以祖父为榜样,发愤图强,科考一次便中了进士,随后授官外放。
后有许家的暗中操作,如今顺利升迁回京,准备面圣后授官。
“公子回来了。”
“见过公子。”
许家下人见到端方如玉的小公子纷纷行礼请安。
许淮一身修竹锦袍,眉眼如玉,步伐昂阔,直奔祖父的院子而去。
正巧许大人和许夫人也在这儿请安。
听见儿子的声音,许夫人顿时笑着迎上前,对着小儿子上下打量:“我儿长高了,这怎么还黑了许多,我儿受苦了!”
说完,许夫人忍不住埋怨许大人:“就跟你说当初授官同圣人讲个人情,别让他出京城。你看看,如今人瘦了整整一圈,淮儿自小金尊玉贵长大,都没离开过我一日,哪受得了这个苦!”
许大人对爱妻的埋怨一笑置之,轻声哄着:“都成年了,还长高呢?夫人莫不是高兴的昏了头了,我倒是瞧着淮儿如今壮实了许多,更添了几分男子气概。”
许夫人嗔了他一眼,似是怪他呛着自己说话。
许淮对着祖父,父亲母亲依次行礼,随后道:“父亲说的是,沧州虽远,可此次外放,倒是也让儿子历练不少。”
说完他又朝着许阁老行礼:“祖父,此番宫中接引的吏部官员说让孙儿面圣后去大理寺报到,但孙儿想提前过去跟同僚们熟悉一下事务,顺便邀请他们参加三日后的宴会。”
许阁老赞叹的看着他:“淮儿长大了,也渐渐懂得为官之道了。你年纪小,又刚回京城,是该提前跟前辈们打招呼。”
“多谢祖父。”
许夫人一听儿子要走,蹙起了黛眉,当即想拦道:“淮儿才刚到家,多歇一会儿来陪陪阿娘,我才让他们给你准备家宴,今儿咱们好好给你接接风才是。”
许淮边往外走边道:“阿娘,等着三日后的洗尘宴也是一样。”
许大人拉住爱妻,“让他去吧,淮儿如今有自己的想法,你莫要总是束缚他,早晚有一天,他要独自面对官场的。”
许夫人眼眶湿润,忍不住擦泪:“我总觉得,他还是个孩子。”
许阁老无奈,瞥了眼自家儿子。
许大人当即横腰抱起了许夫人,问安告退。
──
许淮坐着马车到了大理寺,他弯身下马车时正逢几个衙役抬着一死尸进门。
尸体的腥臭味隔着白布散出来,许淮闻着那股尸癍味差点没呕出来。
他在沧州为地方官时,也没碰见过杀人案,多是处理百姓的需求,地方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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