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像老鼠一样的东西,一路奔跑,带着一股可怕的气势,凡所到之处所有物体均损毁,出到外面的时候,那高处的桅杆全部折断掉落。
慕容雪听不到任何声响,桅杆纷纷掉下来,她也听不见。是凤凰留给她的五彩斑斓绳化出光圈保护了她。避免了她被桅杆砸中。
那“老鼠”长着一张豁嘴,下巴像虾蟆一样鼓动着,忽然转身贼溜溜地看着慕容雪,背后化出翅膀,竟飞了起来,飞到了大船上!
这简直是一场灾难!
大船上所有的人都捂着脑袋痛苦万分,桅杆纷纷折断掉落,掉落的桅杆和风帆铺天盖地砸下来,砸到人身上,一时死的死,伤的伤。灾难在无声地进行,连痛苦和哀嚎都是无声的。
慕容雪一路追着那东西,她恨不得剥它的皮抽它的筋!追得狠了,那东西竟像蝙蝠一样,飞走了。
直到它慢慢远去,远去,突然!一切声音回来了!慕容雪脑中满是凄厉的惨叫,呐喊和哀嚎风暴一样袭来,所有悲惨的声音都在这一时汇聚,强烈撞击着慕容雪的心灵。那一声声,一幕幕,真是惊心动魄。慕容雪捂着怦怦跳的心脏,忽然一阵恶心,不由向船外吐了起来。
等慕容雪吐完,回身看向身后的惨状,有人被桅杆压着,有人倒地不起,有人在地上呕吐,有人用头撞击着船体……陈公子倒在不远处,慕容雪踉跄着去扶起他,轻声唤着,“陈公子,陈公子。”
陈公子只是昏迷了一下,很快清醒了。慕容雪见他醒了,不由心中一喜,激动地问,“陈公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陈公子坐了起来,揉了揉脑袋,道,“没事。”待转身看到他爹被桅杆压着,一下子疯了,“爹!”他慌忙爬过去,慕容雪也过去帮忙。两人合力把陈领头从桅杆底下拖出来,好在陈领头只是被风帆压着,倒是不十分严重。直接被桅杆打中的,已经死了。
船上情况好一些的,就七手八脚把被桅杆压着的同伴救出来。慕容雪勉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和众人一起救人。陈公子身为大夫,救死扶伤当然义不容辞。
这场灾难的后果是,有人死了,有人受伤了,有人昏迷了,有人瞎了,有人聋了,有人精神失常了……即使那些外表看起来正常的人,内心也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创伤。这场灾难,将带给他们长久的痛苦。
众人根本没捋清到底发生了何事,灾难的发生就在一瞬间。待到清醒过来,不由都把目光投向那条诡异的船。灾难,就是它带来的。
过去那边的几个水手已经精神失常,唯一正常的慕容雪此时被当作中心人物对待。
“慕容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问她。
慕容雪此刻内心是后悔和愧疚的,如果不是她去动那个柜子,就不会放那个可怕的东西出来,如今也不会是这样一副难以收拾的局面。
“呜呜,阿爸……”这时一个孩子哭了起来。他正跪在那里摇着他死去的父亲的手臂,他的母亲在旁边呜呜咽咽地哭。众人脸上一片凄然。不知谁说了一句,“真是太惨了”,然后也跟着哭了起来。
“慕容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着急和气愤,询问开始变成了质问。
“是一只长得像老鼠和蝙蝠的东西。”慕容雪道,“是那东西害的。”
“长得像老鼠和蝙蝠的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我也不知。”慕容雪道。
“你不知?你不知它怎么突然跑到这边来的!我亲眼看到你把它赶过来的!是你,是你害死了大家!”
众人听说,都把仇恨和敌视的眼光递过来。
慕容雪道:“我没有把它赶过来,我只是想收拾它,没想到变成现在这样……我很抱歉。”慕容雪诚恳地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完了?这些死的人呢?这些受伤的人呢?”
慕容雪看着他们,他们也在看着她,慕容雪道:“这绝非我的本意。”
“哼,绝非你的本意。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绝非你的本意!”
慕容雪看着那个煽动民众情绪的人,有些气堵,她本身觉得这事她也有责任,但发展成现今这样也不是她所能控制。她又能如何?慕容雪静静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要怎么交代。
陈领头捂着老腰出来道:“行了行了,大家看看怎么处理后事吧,吵吵嚷嚷什么,能解决什么问题。唉,谁能料到变成这样,早知是这么可怕的东西,就不叫人过去看了。”
“头儿……”众人看向他。
陈领头继续道:“现在相互埋怨有什么用,人死的死,伤的伤,还嫌不够乱吗?都这时候了,还不能团结一点吗!遇到点风浪,就是一盘散沙。谁出海不是承担着风险,哎哟!我这条老命……再闹腾!大家都自求多福吧!”
众人沉默了,只有那死者的家属在嘤嘤哭泣。死了的一共四个,伤了的一大片,可说几乎全军覆没。劳动力一下子降为零。
陈公子勉力为大家治疗包扎,在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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