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灯火通明,忽然人烟全无。刚才的喧嚣好像忽然化为了灰烬,风起了,真是诡异莫名。
慕容雪看看台上,又看看伍尚歌,伍尚歌显然跟她一样,一脸茫然。从船上下来看热闹的人们,见了此情此景都有些发毛,大家说着回去吧,就都回去了。
慕容雪和伍尚歌转身回去,回到船上,不由又转身看了身后一眼,戏台子空空如也,不只台上,台下连个鬼影都没有。
鬼影?慕容雪试图为刚刚这一幕寻求一个合理的解释,但这些东西本也没什么合理的解释。不过是些怪力乱神,荒野传说罢了。
慕容雪和伍尚歌道别,各自回房。看到凤凰在床上呼呼大睡,心安了些。凤凰此刻存在的意义对慕容雪来说非常重大。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在那里,就好。
夜风有些冷了,慕容雪走到窗边,想关一下窗。外面水光荡漾,慕容雪往外看了一眼,只这一眼,差点吓得她叫了起来。
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和她打了个照面,慕容雪吓得弹了回来,抚着心脏,惊魂未定。
那东西攀着窗沿嘻嘻嘻地笑,道:“看了我艳鬼的戏,还没打赏呢。”
“你!你想要什么?自己拿吧!”慕容雪退后了一步有些紧张地瞪着他。
那艳鬼只嘻嘻嘻地笑,笑声阴森恐怖,慕容雪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用眼角余光瞥向凤凰那边,希望凤凰醒来,但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怕那东西突然发难。艳鬼从窗外飘进来,在屋子里东看看西瞧瞧,穿着一身戏服,仍是一半男妆,一半女妆,男不男,女不女,听声音倒似个男音。妖得很。
慕容雪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心想,难道看过他戏的人都要被他骚扰一遍?刚刚不曾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说不定这东西只是先跟着她来了。慕容雪想着,不能让这东西在船上胡作非为,便先发制人,趁着那东西背对着她掏她的首饰盒的时候,慕容雪上去一掌打在他背心。谁知用力过猛,那东西竟无实体,慕容雪直直透过他的身体扑向了自己的梳妆台。
“哈哈哈!”那艳鬼在一旁对着她哈哈大笑。
慕容雪恼怒地回身看过去,谁知艳鬼的脸又凑过来,直把慕容雪吓得翻白眼。苍天啊!大地啊!快来收了这妖孽吧!
“凤凰,救命……”慕容雪朝床上呼救。
猛然间,像地震了一般,房间里的东西开始动来动去。桌子椅子跑到房顶去了,桌子茶壶茶杯在空中飘荡,衣服一件件从衣柜里跑出来,站成个人形,空气中还发出磨牙尖锐的声音,慕容雪捂着耳朵,被折磨得半死。
睡神凤凰终于飘了起来,她在半空中睁了眼,看到趴在梳妆台上的慕容雪,揉了揉眼,关切地问:“子神,你怎么了?”待看到房间里这副惨状,自己也吃了一惊。
做做好事
蛇仙受人供奉,偶尔也下山做做好事。山上有一群猴子,经常下山去糟蹋庄稼,蛇仙显灵几次,把它们全赶跑了。庄稼没有猴子糟蹋,长得可好了。
山上有一只兽,名曰“吼吼”,经常在夜间吼叫,扰人清梦。赤皇忍了它几次,后来忍无可忍,就去找它。
那吼吼兽身形像只巨型黑熊,背后有未退化的翅膀,直立在那里就是一座山,它常对月发出兽鸣,兴许是在表达它内心的喜悦,但这种行为严重影响了某些动物的睡眠。尤其是赤皇。好不容易睡着了,吼一声,地动山摇,惊醒了,忍。继续睡。又吼一声,又地动山摇,又惊醒了,还忍,继续睡。又吼一声,赤皇从床上震下来,睁开眼,已经忍无可忍。
赤皇出得洞来,向声源处爬去,到了近处,震感越加强烈,只要吼吼兽一声吼,赤皇就被震得飞起来。脑袋里一片嗡嗡响。
赤皇化作人形,拿了两颗石子堵住耳朵。思量着怎么对付这东西。赤皇看它对月吼着,似乎对月亮有着某种痴迷和崇拜。
连珠这时跟了过来,问赤皇:“赤皇,你在干嘛?”
赤皇见连珠似跟她说话,摘了一颗石子,道:“你说什么?”
连珠道:“我问你在干嘛。”
赤皇道:“在想办法对付这东西,你不觉得它很吵吗?”
连珠道:“哦。我还好。”
这时吼吼兽又吼了一声,声音震耳欲聋,赤皇忙又把石子塞进耳朵。连珠抬头看那巨型兽,摸着下巴道:“那能怎么办呢?你也不能不让它叫呀。”
赤皇听不到连珠的话,看着那枚月亮,忽然灵光一闪。她迅速飞到天上,变成个仙女模样,身上发着白光。仿佛刚从月上下来,落到吼吼兽眼前。吼吼兽看到她,越加激动起来。挥舞着手臂,还蹦蹦跳跳,它一蹦一跳,整座山都快塌了。
赤皇朝它招了招手,转身往前飞去,吼吼兽跟着赤皇走。赤皇带它走了很远,来到一段悬崖上,赤皇飞在前面,忽然转身,朝它招手,似乎在说:“来呀来呀。”吼吼兽立刻被蛊惑了一般,伸出双臂朝赤皇扑去,然后直直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赤皇落在悬崖上,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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