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碰到花瓣,突然,从花丛里立起来了一个蓝色的人影,穆白毫无防备,被吓得往后跌了过去,扑通一声,屁股重重地和泥土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穆白自己爬起来,拍了拍发疼的屁股:“你、你是谁!?”
蓝色人影本来是背对着她的,听到她的质问,缓缓转过身来。这是个身穿蓝色短袍、个头稍矮的老婆婆,站在花丛里只能露出胸口以上的部位,头发凌乱一看就不太注意自身形象管理,她眼神迷蒙目光涣散,连看向穆白时都找了好半天,才终于对准了目标。
“我嗝!我是谁?”
老太婆举起手里的黄色葫芦,咕嘟咕嘟又往嘴里灌了起来,等喝舒坦了,才大大地、畅快地叹了一声气:“小丫头,没人教你问人之前得先自报家门吗?真没礼貌!”
她说道完,嘴里砸吧砸吧,发出哼哼的满足声。
“我是花木殿的主官仙子,这里是花木殿的后花园,你为何在此处醉酒,还任意踩塌花丛?!”
老太婆眯了眯眼睛,向前探了半个身子去看穆白,结果只看清了白色的面具,她又像猪叫似的哼哼几声,嘟囔着:“怪模怪样的小丫头。”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喂!你是谁,你还没回答我呢!”
老太婆又转了回来,好像听穆白讲话很是厌烦似的,皱着眉头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我是酒神,臭丫头,新来的?这都看不出来么。”
酒神?酒神怎么会出现在花木殿里。
穆白有些疑惑:“那你那你怎么会在花木殿?你也在花木殿做工?”
“花木殿,做工?”她像听了个笑话似的嗤笑道:“谁敢留我老狄做工!就是那天神”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斜了穆白一眼:“我可不是你的下属,乳臭未干的丫头!”
“你不是花木殿的人,怎么躺在这里喝酒?你知不知道这花是灵物,栽种得耗费多少精力,多么辛苦!”
酒神切了一声,满不在意地说:“就几个破种子整得跟宝贝儿似的。我老狄在哪儿都能喝,就是在凌霄宝殿喝去谁也拦不住!何况一个小小的花木殿”
穆白虽然才来这里入职,但干一行得爱一行不是?她已经做好了要在此深耕的打算,见酒神这样轻蔑于自己的工作,心里也不免有些不爽快。
她抱起手臂,反嗤了回去:“这么能耐?那便上凌霄宝殿喝去啊,要不我亲自送您去?”
酒神大概是好些年没见过脾气比她还暴还臭的人了,听穆白这么硬气,她也不甘示弱:“小丫头,你是个什么阶别的神印者,敢跟老狄我这么说话?”
穆白一直戴着面具,旁人想要探她的底也难入手,这可能也是太乙真人嘱咐她必须戴上面具的原因吧。这下酒神不知她底细,估计不敢轻易动手。
谁知道她估算出错,这酒神脾气极差,差就差在她真不高兴了,管它三七二十一,什么阶别的神印者都得跟她来上几招。
还没等穆白回她话,她已经飞快出手,把那葫芦酒壶往天上一扔,她跳起来就冲向穆白。
穆白一惊,下意识伸手挡了她两招护住自己。
“!”
酒神突然收了手,讶然地看着她:“你是太乙宫的人?”
穆白刚才情急之下不自觉用上了师父所教授的招法,居然忘记了师父说在外只准用她在人间学的拳法套路,她心里暗叹糟糕。
“你居然是太乙宫的人?”酒神又问了一遍,她的眼神不像刚才那样迷迷糊糊,已是清明许多:“你师父可还好?”
穆白不知答还是不答好。答吧,这暴露身份,违背师父的叮嘱,不答吧,对老人家好像又很没有礼貌似的。
酒神则是一转刚才那副模样,对穆白的态度突然和蔼了许多,她笑了两声:“我猜你师父不让你轻易对外说是不是?莫怕,我与你师父是同僚老友了,不会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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