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勉强信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太乙宫的人各个高手,你怎么会被派到花木殿来主事?”
这话问的,好像穆白能清楚天神帝怎么想似的,她也想知道呢。
“罢了罢了,我问你你又怎么能知道。”
酒神手一扬,天上飘浮的葫芦酒壶回到了她的手心里,她把酒壶别在腰间,朝穆白挥了挥手:“有趣的小丫头,今日老狄我饮痛快了,之后再会!”
穆白追了两步上前,可还没摸到酒神的衣角,她就一下消失不见了。
她在原地气愤地跺了跺脚,这个酒神也太过分了,瞧瞧她说的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这次还没糟蹋够她花木殿的花草,下次还要来一趟?
敖霖来访
穆白回太乙宫的时候跟霁月商量了一下, 霁月的意见和阎雨泽差不多,也是让她在花木殿先好好工作,雷冬冬和穆桃的事干着急也没有用, 现在还没定罪, 只能先等天神帝着人去调查, 出了结果才好判断。
所以这几日里,穆白只敢埋头工作。除了戴顶遮阳帽在花木殿里四处勘察学习花卉知识, 就是回太乙宫里睡觉,两点一线, 穆白的生活变得简单却忙碌起来。
忙碌归忙碌, 穆白的脑子得空之时也总念着阎雨泽那句“我会想办法来找你”。
她心里很是矛盾,她当然是想跟阎雨泽见面的, 但又惧怕阎雨泽违规受罚,所以既希望她来, 又希望她乖乖待在地府。
她有那么一丢丢后悔那天晚上婉拒了阎雨泽的亲近, 可当时谁能知道现在是想亲近也亲近不能了。
手里边拿铲子铲着土, 边想着想着,又一屁股坐到了泥土地上,地里本来就炎热, 加上戴着面具更不透气, 汗水像不要钱似的顺着她的皮肤往下直淌,穆白整个人都有些累恍惚了。
眯起眼睛斜视着头顶的大太阳光, 心里怨念着她哥工作也太卖力了点吧,不知道他亲妹妹都快给晒死了嘛。
“我说,你就不热嘛?反正这里也没人, 面具取了呗。”
酒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侧躺在花丛里,一手支着头, 一手拿着酒葫芦往嘴里灌。她这几日神出鬼没惯了,穆白开始还惊讶,现在已经见怪不怪,甚至懒得理睬她。
穆白为了在地里干活儿方便,穿了身连体的工装服来,脚上踩着一双塑胶的长雨靴。她从裤兜里掏了张布,擦了擦脸侧和脖子上的汗水。
“取了呗,谁稀得看你似的”
穆白还是没理她,继续往手里的小瓶子里铲土,这是她收集的土壤瓶,准备拿回去每个比对。
“哎我说,你昨天说认识个朋友藏了许多好酒,可是真的?”
穆白把擦汗的布挂在脖子上,随口应了一句:“是真的啊,可她不在天庭。”
“那在哪儿?”
“地府。”
“死球啦?”酒神以为穆白拿个死人在耍她,声音瞬间拔高了两度。
穆白忍不住瞪她一眼:“你一个老人家说话能不能好听点?人家是在地府任职。”
“噢噢,那总归要定时上天庭述职的嘛,什么时候让她捎带一瓶上来?”
穆白摇摇头,把小铲子往土里一插,叹了口气。
“不行。”
太乙真人让她最好不要跟任何人透露身份,要不是阎雨泽那天居然追了上山来,她其实也不应该跟阎雨泽坦白的。说起来,她也有些想念孟醉竹了,孟姐姐对她还是挺好的,还有范灵儿、谢重云和沈嘉佑,不知道地府的这几位过得如何了。
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让她隐瞒身份上天庭任职,她想起阎雨泽那晚跟自己所说的,关于她这八十一世死亡原因的调查情况,这么说来,师父是为了保护她?可到底是谁要害自己呢?师父什么都不说明白就走了,留下她一头雾水,唉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看你根本是想自己独吞好酒!小气鬼!”
穆白借着面具的遮掩忍不住白她一眼:“我喝不了酒好不好,一滴都沾不了!独吞来干什么,观赏都嫌占地方。”
不喜爱喝酒的人,确实是一点也无法理解爱酒人的心情。
“骗谁啊!哪会有人一滴都沾”酒神本来嗤笑她,可自己讲到一半又停顿了下:“我以前倒也遇见过一个跟你情况相同的,不过那可真是好久以前了”
她缓缓说着,话尾音量渐渐淡下去,微醺的眼眸看向远处的花丛,神思似乎随之飘远了。
穆白没应她的话,她在原地歇了一会儿,恢复了力气后,又站起身来,准备朝另一块儿花田走去。
酒神叫住了她,笑着朝她举了举手里的酒葫芦:“哎小丫头!要不你尝尝我这酒?清新香甜,沁人心脾!是兰花和糯米所酿,可香了!”
穆白看也没看她,抬起步子就走:“不尝。”
酒神大声叫她:“哎呀尝一尝嘛,一般初尝酒的人也能适应的!”
“不感兴趣!”
“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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