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班级学习别压抑,开心点,乖乖。”柏悦向来是个从心的人,对孩子的教育从来也只是快乐就好,而总忽略与人相处,她总是不世故。
“嗯。”翁星对她笑了下,点了点头。
进校时翁星才发现自己学生卡掉了,还是靠着路边好心同学领进去的。
查了红榜,她的新班级是高三一班。
走过去的时候碰巧遇见自己在三十七班的朋友,杨夏。
杨夏一见到她就扑过来,依依不舍道:“星星,我都没想到你真去参加了分班考试。”
“你竟然进入a班了,以后没人陪我吃饭画画玩游戏了呜呜呜。”
弯唇笑笑,翁星轻拍她的背,“以后可以来一班找我玩儿。”
“真进了一班啊?”杨夏的目光变成了崇拜,“我去,我一定去找你玩。”
“我想见我男神呜呜呜。”后面这句声音有点小,翁星没听清楚。
往前走经过榆林的时候,遇见他们班一群男生走过,有男生摸过来恶作剧地扯了一把杨夏的马尾。
杨夏连忙跑过去追着他们打。
翁星笑着看她们远去,而后独自背着书包,穿过篮球场,和那片静谧幽深的桂花林。
九月初,花树枝头有嫩黄细蕊,风吹过,淡淡清香袭来。
走过桂花林,翁星看见那栋伫立在最深处的教学楼,红色瓷砖,侧壁雕刻了各种勤学好思的成语典故故事,楼层顶端只有三个字:凌云楼。
少时凌云志,人间第一流的凌云。
事实也如此,进入这栋楼里的人都是榆海成绩最优秀或家里最有权势的人。一中升学率排市里第一,而百分之九十五的升学率都是由这栋楼里的人贡献。
一中虽然是公立,但私立投资也占了很大一部分,这栋楼五年前由人修建,修好后投入使用,好生和差生便被彻底地区分开来。
a班和b班,泾渭分明,其间的距离,就算说成隔着天堑鸿沟也不过分。
敛了敛心神,怀抱书本,翁星按地图走,坐电梯上了五楼,最右侧尽头里的那间教室就是一班。
一路上她遇见很多打量她的学生,盯着她胸口空掉的班牌,语气鄙夷:“没想到真有人能从b班考上来。”
“在那种地方待了两年的人,肯定好不到哪儿去,侥幸吧。”
翁星走出电梯,背挺得笔直,而身后的讨论还在继续。
“看她的方向,她是去一班啊?”
“真的进了一班?走关系的吧。”
“还是说一班有哪个倒霉鬼被挤下去了啊,真是衰仔。”
“有好戏看咯。”
“我赌她不出一个月要被赶回去。”
“你抬举她了,一周吧我看。”
……
手指渐渐捏紧肩带,翁星没理会那些非议,只是安静走走完自己剩下的路。
风很潮湿,夹着咸湿的海风气息,她能感到自己走过那条陌生的过道时那些高傲的尖子生们打量她的目光,傲慢,不屑,同时还有嫉妒和不甘。
她考进了一班,全校最好的班级,这是翁星参加分班考试之前都没有想过的事。
那条走廊并不长,她走过去的那两分钟,遭受到了人生最多的议论。
走到一班门口,门和窗都是紧闭的。
只有一块天蓝色的磁牌上镌刻着:高三(一)班。这四个字样。
抱着蓝色封面的数学必修五,翁星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第一声,无人回应,她敲了第二下,仍旧没人,直到第三下,才有人懒懒散散地应了声,走过来给她开门。
走进教室的的第一步,翁星几乎感觉到教室里的所有人手上动作都停顿了一下,紧接着看向她。
大多数人的眼底都满带敌视与轻蔑。
挺多人看了她一眼就移开目光,开始继续做手上的事,仿佛当她不存在。
这是在给她难堪。
轻抿唇角,翁星安静等在前面,大概过了一分钟,一道女生传来:“新生啊?”
教室头顶灯光洒落,光线有些刺眼,翁星点了点头。
那女生站着,手里捧着个笔记本,她从上到下打量了眼翁星,冷淡开口:“是转班来的?”
翁星点头,静静地看着台下一张张陌生的脸。
“那,自己找位置吧。”白枳淡淡道,眼睫纤长,眼眸微敛,眼底却是不可掩饰的嘲讽。
环顾教室,座位几乎都坐满了,没人的位置上也都堆了书,只剩下两个位置是空的。
一个位置在第一排,另一个在最后一排。
第一排的位置在门边,最左边,靠着垃圾桶,看黑板还反光。
最后一排的位置倒是很空旷,周围的桌子都很少,唯一的同桌也没坐人,只是在桌面上放了本物理教材。
想了想,翁星抬步走向教室最后一排的左边的那个位置。
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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