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意避他?”程诺文意有所指。
“也不是,恰好时间撞了,”kate并无尴尬,“我有什么可躲的,他现在对我来说只是合伙人而已。”
有关劳燕分飞,kate是过来人。多年锤炼,她的身心早已是铁打铜制,程诺文不再问,替她将咖啡袋拿进公司,到bd工区,他想了想,没进去。
“不进来转转?”kate揶揄他。
视线所及,骆家安还在与丁昭说话,连郝思加也加入,三人聊天氛围很不错。
程诺文把袋子还给她,“不了,太挤了。”
送走程诺文,kate给众人发咖啡。有同事问nate刚在外头干什么呢?女人笑而不语,只有郝思加冷哼,说黄鼠狼想来给鸡拜年。
哈?同事摸不着头脑,都谁和谁啊?
丁昭没接话。背后的天堂鸟最近长势很好,茂盛到几乎能够遮住他整个人。
听领养组织的志愿者说,程诺文每周末参加集会。他们有募捐活动,平时入账人均几十,最多一两百。近期结算,总有匿名者大额打款,一次至少两千块。
好人一生平安!组员们送上祝福,丁昭没参与讨论。他负责组织的志愿者申请,收到好几张表格,看到开头那三个字,毫不犹豫,拿起笔划去。
年前,小狗领养的集会暂停,丁昭买了车票,过年在家待足一个星期。
回上海还有两天假,原本准备休息,碰巧骆家安发来信息,问晚上要不要去喝一杯,那家店的新酒单上了。
之前只做了口头约定,骆家安实际邀请,自己要么加班,要么有事,丁昭唯有婉拒,想想再推也不合适,便说今晚可以。
下楼碰到郝思加,听他要去和骆家安喝酒。朋友嗯一声,抬着下巴说:晚上不回来也可以。
你想多了……
呵呵。郝思加挥手赶人:对,我想多他想多,只有你想少了。
春节假期最后两天,大批人返沪,又将这座城市填满,酒吧外面大排长龙。还好骆家安做事稳妥,请调酒师帮他们留了两个吧台位置,成功躲过人群。
坐下后,骆家安向调酒师介绍丁昭,“这是我的同事。”
哎呀,帅哥的同事果然也是帅哥。调酒师说话抹蜜似的,丁昭笑笑,当作服务行业的问候语,没放在心上。
倒是骆家安,听了这句话笑容放大,撑着头看丁昭的眼神十分温柔。
耳边响起郝思加的建议,丁昭默不作声,翻开酒单问真有虫子做的盐吗,将话题自然岔开。
两人边喝边聊。骆家安只比丁昭大几岁,以前也在香港4a做过bd,许多经验分享。传授心得,他绝不会搞成大师班,加点幽默和自嘲,让人如沐春风,连旁听的调酒师都忍不住发笑。
提到双方老家过年的习俗,丁昭说自己家是吃八宝饭。骆家安说我也吃过。他家虽在香港,但父母都是老上海,过年一顿甜的逃不掉。
他回忆道:“上海男人烧菜是一等一好吃,我小时候吃年夜饭坐的圆台面,我爸烧菜可以摆满,从冷菜糟卤到点心的黑洋酥春卷,都是他自己不嫌麻烦亲手做。我妈就负责监工,跟在他后面催上菜,我常趁他们不注意偷吃,被抓住,哈哈,难免来顿‘生活’。”
幸福家庭出来的小孩,年夜饭可以吃一桌,从小就知道热闹与欢乐如何成立。
自己也很好,拥有惠芬女士付出那份完整的爱,足以熬过一年辛苦。
至于什么都没有的,干脆选择不感受,这样对人对己,也许都轻松点。
喝过两轮,中途骆家安出门接电话。丁昭正想着要不要再喝一杯,放在吧台上的手机震一震。
集会上认识的某个比格家长提问:小狗呕吐呕出一团灰绿色,不会是中毒吧?
丁昭问有图片吗?对方发来,他一看,瞬间心提到嗓子眼。
叮叮车幼年时,路边有人故意投毒,它舔了一口差点出事,幸好及时送去医院洗胃。当时它的呕吐物也是类似情况,丁昭记得极其清楚。
赶紧去医院!丁昭回复:你家小狗今天有吃或舔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吗?
不是我家,是我们群里有人问的。对方解释。他们知道丁昭照顾比格的经验丰富,有他联系方式的几个狗家长经常跑来取经。
噢,已经送医院了。
对方发给他群里的截图,丁昭划开,放大看聊天记录中的照片,看清后,心跳停两秒,手跟着发抖。
骆家安返回店内,丁昭和他说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要先走。
看他脸色苍白,骆家安知道一定不是普通问题。他迅速结账,温和问丁昭要去哪里,现在这个点市中心打车很麻烦,我帮你一起叫吧。
丁昭说是徐汇某个宠物医院。两人同时排队,骆家安那边快些,直接打到一辆豪华车,亲自送丁昭过去。
路上丁昭心神不宁,咬紧嘴唇不停看手机。骆家安没有追问,他见丁昭膝盖上那双手颤个不停,轻轻覆上去,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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