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丁昭之后,叉烧在家收敛少许,它有一半时间蹲在窝里咬t恤衫,另一半继续掀地板。周六出门,它最兴奋,如果能看到丁昭,当晚会赏程诺文一个面子,安分与他回房间。若看不到,地板再往下刨两寸。
总体还是有所改善,至少衣帽间不去了,程诺文的行头幸免于难,三件套恢复整洁。
a组对此评价:小会议室必然有妖,会吸人精气——你看nate,出来办公之后,神清气爽多了。
2怪谈物语又添一桩。
转眼年底,众人关心的几件大事,无非升职与年终奖。2本年度效益下滑,员工都有所察觉,乔蓓心知这种时候不能苛待大家,钱一旦发得少,人心易散。于是勒紧裤腰带,按照正常比例结算,给够给足,将年后的离职率保持在可控范围之内。
来年应再接再厉,众人不以为然,只当生意有起有落。
一月寒冬,开年,乔蓓投下重型鱼雷:2即将空降一位g。
众人收到老总邮件,皆是瞠目结舌。乔蓓介绍得很简单,只说这位g之后会自组一个团队,负责单独开拓新业务线,各大部门不作任何变动。
字越少,事越大。连底层实习生也看得出苗头:2的金字塔来了一名自由人。
根据人员架构,g(总经理)的职位仅次于乔蓓,然而hr那边飘出风声:合同没签在2上海,工资发放都走香港那边。
言下之意:此人不归乔蓓管。
通知先行,这位神秘的空降兵到底是男是女,除去几位管理层,无人知晓。
邮件发出后一周,有人翩翩到来。
2三人合伙,其中两位常年待在香港,特派的g自然也是同乡:典型的青年才俊,三十不到,长得帅,学历完美,还是个gay。
骆家安来的第一天,行政将迎新放在办公室,他与所有人见过面,介绍自己时坦荡大方,对性取向毫不掩饰。
alb当日好几个泡泡:fk,广告公司真的没有直男。
虽在香港长大,但骆家安的普通话非常标准,加之父母是上海人,还能讲一口流利沪语,与本地同事交流无阻。
他知道自己身份特殊,进2第一周,主动与每个部门的负责人吃饭,透露的意思非常简单:我是外来人,初到贵宝地,还望各位多多指教。态度非常谦逊。
比态度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其执行力。骆家安来2自带资源,手上两个大客,入司后立即请hr帮忙,不到一个月,迅速组成本地团队,在办公室开辟了独立大桌,运转极快。
新同事带进业务创收,对于bd、创意或是其他支持部门,影响不大,他们不用出人,也不存在直接的竞争关系。客户组两位ad则完全不同。程诺文就不说了——骆家安来没几天,就有人拿他们两个做比较,没办法,从年纪、长相再到定位,两人重叠的地方太多。
公司私下形容:ian不就是更年轻、更随和的nate?
人对于和自己相似的类型,总是挑剔,不容易抱有好感。程诺文自然戒备,另一位也好不到哪里去。丁昭楼下和边晔抽烟时,少见他如此凝神思虑,叫两声都没反应。
话题点到骆家安,边晔弹掉烟灰,问丁昭:“听说你们昨天出去吃饭了?”
空降以来,骆家安的饭局就没断过。他为人随和,听说bd组内有聚餐传统,常来参加,一来二去,已和整组混熟。
丁昭对骆家安印象蛮好,有礼貌、有能力,讲话谈吐也文雅,抬头虽高,却不摆架子,没有那种上位者的臭毛病。
“刚结束一个比稿,kate请客,ian昨天正好也在,就一起去吃了。”
“我看他昨天发照片,你们续摊还喝酒了?”
“他说有家香港特别好的酒吧来上海开了分店,概念很不错,就带我们去试试——他还认识老板呢,试了几种梅斯卡尔,都很好喝。”
昨晚bd几个同事兴致上来,多喝两杯,出门走路颠三倒四。最后还是骆家安秉持绅士原则,一个个替他们叫车送回家。
“没啦?”
丁昭回过神,“你查我行程?”
“哪里,”边晔呵一声,“他好像很喜欢和bd玩啊。”
“社交融入很正常吧,kate也没说什么。”
你说得对。边晔恢复往日表情,笑眯眯说:“我是无所谓,该急的是nate。”
“关他什么事。”
“你没听他们私底下传,‘有了ian,nate就退环境了’。”
类似的说法丁昭有所耳闻,他问:“那你怎么不紧张?”
边晔看看自己,“我?经典无可取代。”
丁昭乐不可支,不小心呛到香烟,连连咳嗽。边晔拍他后背,眼神隐去几分笑意。
“小昭,新项目你们决定给哪边做了吗?”
这问题不该他答,也不该他问,丁昭清嗓子,装傻:“不是a组就是b组啊。”
可以,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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