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顾大当家不会是舍不得吧,你都已经暴露了,这小子知道的太多了,知道相爷计划的人不可能活着。”
“……”
模模糊糊的声音由小渐大,昏沉的脑袋逐渐清醒过来,少年下意识地假寐,发现自己仍处于仁义堂内,只是双手被麻绳捆在了堂内的屋柱上,并且只能保持面向柱子的跪姿,连起身都做不到。他只好悄悄眯着眼睛观察四周状况,只瞧见一习青衫的顾惜朝带着训鹰的皮质手套,微风从窗外缓缓落在他的臂上,啄开腿上的信简叼到他的手心。
顾惜朝捋了捋微风的羽毛,将他送出窗外,站在一旁的孟有威极为不耐烦地抖着腿,骂骂咧咧地说到:“姓顾的,别以为相爷赏识你你就真高人一等了,都是拿钱卖命的人,你没资格使唤本大爷。”
“有空在这里吵嚷不如先去把阮明正找出来,派去跟踪的人已经被他甩开了,想来他察觉不对,自会回寨。”顾惜朝缓缓地打开书信,扫视了几眼后指尖一捻,顷刻间信纸化为粉末从他掌心漏下。
“啧,你给老子等着。”孟有威冲着顾惜朝的背后指指点点,终究是没敢将他怎样,愤然转身冲着碎梦的方向大步走来。
少年急忙闭紧眼睛假寐,下巴却被粗糙的大手猛然捏住抬起,孟有威的声音近在咫尺,碎梦甚至能感觉到他口中的热气喷洒在自己脸上:“果然是个美人坯子,我要是顾大当家也舍不得这漂亮的脸蛋,活到今晚给老子爽爽然后再死也不错。”下流的腔调让碎梦眉角气的抽搐,正准备狠狠地张口咬上孟有威的手,却只听“铛”的一声,有一柄利器破空而来,钉进了屋柱之中。
孟有威手收的足够快才没有被顾惜朝的小斧剁下两根指头来,他讪讪地抬头一看,顾惜朝正站在他面前,脸色阴沉地低声到:“拿开你的脏手。”
孟有威骂骂咧咧地走了,把仁义堂的门摔得震天响,顾惜朝缓缓俯下身子,微卷的长发扫过碎梦的脸颊,碎梦整个身子几乎被他从背后包裹住,此时的少年紧张地低着头阖眼,睫毛颤地厉害,顾惜朝修长的指捏住入木三分的手斧,稍一用劲拽了出来,带出几粒飞溅的木屑。
碎梦心如鼓擂,刚刚从他们的对话中所听到的信息已经足以证明,他的好二哥——顾惜朝,真的是朝廷的卧底,是傅宗书手下的人。少年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股子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蔓延至全身,他冷的想打颤。
“三弟,你都听到了吧。”顾惜朝冷言冷语,完全没有素日里的和煦如风。冰凉的斧尖顺势将少年的下巴挑起,碎梦抿唇不语,只觉得眼角湿润了几分。从顾惜朝的视角望去,被捆着双手的少年微侧头试图躲开锋利的斧尖,倔强的睁开那双好看的眸子,湿漉漉地不肯看他。
“收手吧,二哥,去跟大哥讲明白,我们总会想出对策……”少年盯着眼前被束缚的双手,心里失望至极,自己的猜疑得到了证实,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结义二哥,不,顾惜朝,竟然变成了潜伏在连云寨的朝廷细作,他终究还是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呵……”顾惜朝一声轻笑,将那柄手斧收入怀中,捏着少年的下巴迫使他昂起头来,在他身后低头看向那双又怨又恨的眸子,淡淡开口:“孟有威有句话说的没错,知道太多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没有感情的语调让碎梦的心一寸寸冷下去,顾惜朝有些发凉的手背贴上了他的脸颊,略带疼爱地抚了抚,旋即一把按住少年的后颈,压着他侧过头,低头吻上了少年那让自己日思夜想的唇瓣。
太突然了,猝不及防的亲吻让碎梦一下子呆在了原地,震惊到瞳孔缩地极小,隔了半晌才想起来要反抗,可他双手被牢牢地捆在柱子上,只能不断地扭动身躯试图逃离顾惜朝围起来的牢笼。顾惜朝有备而来,当即用自己身体的重量把碎梦压到了房柱上,灵巧的舌有力地撬开那贝齿死死地与少年的舌纠缠在了一起。少年半跪的身子不得不挺起来,腰身被顾惜朝顶着也贴上了柱子,全身上下几乎没有能自由活动之处,只能拼命挣扎着胳膊试图拽断那麻绳,却只是徒劳无功。
好痛苦……呼吸不上来,嘴巴被两瓣滚烫的唇堵地严严实实,口腔里被满满占据,任凭少年的舌头怎么往外推顾惜朝的舌也无济于事。顾惜朝明显也是不怎么熟练的样子,舌头被阻挡次次磕到少年的齿尖,然后偏偏还要蛮横地往里闯,终于碎梦狠了狠心,用了力咬了下去。
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散开来,顾惜朝却像不知道痛一般,按着少年后脑勺的手愈发用力,吻咬地愈发凶狠,碎梦本身内力就不敌他,感官上呼吸得到的空气也被顾惜朝吮地所剩无几,时间一久紧绷着的身子由于脱力而逐渐柔软下来,半个身子被顾惜朝牢牢接住锁在怀里。
瞧他没多余的力气挣扎了,顾惜朝松了几分力道,转去舔咬碎梦那柔软的唇瓣。血珠子染红了碎梦有些发白的唇瓣,显得更加红润,渗出的血丝一点一点被顾惜朝舔舐干净,只剩下一片晶亮。碎梦终于能在他轮番吻咬的空隙中喘息几口,赤红色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发昏的脑袋变成了一团浆糊,身子感觉轻飘飘的怎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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