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几条丝带和包装在这几根绿枝上比划了好几次,却怎么都不对味道。
“您试试看这个。”
单看那柔软细腻的白洁光泽,老板深知便知道这是个珍贵的物件。探究的看了沈星川一眼,见人面上一片淡然。主人若是舍得,他个中间商自然也没有回绝的道理。
拿着纸巾细细擦拭干净枝干上的沾浮着的灰尘,方才将手帕折成个方领的模样,绕上几圈打了个结。又小心翼翼地整理了花束枝叶果实,将手帕上多余的褶皱理了一番,方才郑重其事地递给买主。
安妮和李理招呼保镖们将剩余的花束搬到车里。沈星川看了眼手机,脚步越发匆匆。
“欸!”老板一时冲动把人叫住,眼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嗫嚅了几下嘴巴,对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加油啊!”
沈星川如珠似玉的将花捧在胸前,颔首笑道:“谢谢。”
珠圆玉润的小果子或鲜红或奶白饱满的坠在枝干上,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晃着。
几乎是下意识地,沈星川的脑中出现了那晚的苏丝弦。
灵动的眼睛、向她扑来的慌张身影、还有那个两不相欠的吻。
不经意的,她笑了笑。但连续的咳嗽、哮鸣音与陡然增快的心率。让那刚扬起的嘴角,瞬间挂了下来。
沈星川的过敏不同于一般的打喷嚏、流鼻水、是极为强烈的哮喘。
博纳见她状态不对,连忙解了安全带下车扶她。
生理泪水与模糊的意识让思考成为了不可能,她只握紧了手里的花,不让它落下沾惹尘埃。
“沈总!我们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大老板刚踏上川西就生了病!坐在副驾驶的李理扭着脑袋,看着后排沈星川那张血色渐褪化成苍白的脸。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比刚才的沈星川还要快,连劝说的尾音都是抖的。
“没事,我只是有点过敏。”沈星川接过安妮递来的药片,用水送服。半天才抬起头来,将手机上的定位发给博纳。
“博纳,我们去这个地方。”
川西的天气多变得很。本阴云了一路,此刻却飘飘洒洒来几丝雨线,贴在车窗上,模糊了苏丝弦品鉴南方绿叶的心情。
“你好92加五十块钱的。”郑导摸了张皱巴巴的五十递给加油员。
“老郑啊!我们今天但凡能安全到,正月里都得给菩萨多上几柱香。”
手机在破车的b口上充了一路,电量反倒掉了百分之一。王大花忿忿地将手机解救出来,悄默声地不知跟谁联系。
五十块钱的油并不算多,油箱咕噜咕噜几下,没解馋便被断了粮。
“好了。”加油员冲郑导点了点头。
郑导眼皮一掀,看着后视镜里的迈巴赫将车停到了98加油器边上。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实名辱骂道:“可恶的有钱人!”
车子启动,跟破风箱似的喘着粗气。郑导挂档一踩油门,又是意料之中的熄火。
车子一个前倾,而后安静如鸡。反倒是王大花被安全带一勒,差点没把磕的瓜子全吐出来。
“嘿!我还不信了!”郑导不争馒头争口气,正想再来一次。却听见后座车窗上传来了一阵敲击声。
“咋了?”郑导正想把驾驶座的车窗摇下。视线一瞥,恍惚见后视镜里的苏丝弦正握着车窗把手发力摇动。他猛地瞪大了眼:“姐!咱高低是个明星啊!你清醒一点!”
有些日子没被使用的机械吱吱响了几声,车窗落下大半。
苏丝弦的头尚未扬起,便见一束粘着细密雨珠的槲寄生立在窗外。其中一枝被果子坠得压低了纤身,鲜红圆润晃进了自己的眼里,似曾相识。
一条道路
郑导留学海外多年,自然对后视镜里钻进来的那一枝槲寄生和满街尚未撤下的圣诞装饰有着极高的敏感度。
他像是明白了苏丝弦卡死了时间一定要今天出发的心思,冲着王大花十分八卦的将眉头挑了挑。这追妻火葬场的路数,百看不厌啊!
苏丝弦伸手将那束花收下,目光凝视着窗外朱白交错间隙中那张有些苍白的脸。
既然之前便说是私事了,想来沈星川也没打算将她俩的关系公之于川西的人员。那寻花的事情,自然不会假手他人。
看她此刻尚且一副病去如抽丝的模样,苏丝弦的脑中便有了这人推开一家家花店的门,忍着难受为自己购得这束花的景象。
几个呼吸后,她有些许担忧的问道:“吃药了吗?”
呃……期待许久的二位前排观众脑中飘过无数问号。
沈星川轻轻点了点头:“我看别人拍电影的时候要送大麦,但是现在应该不是……。”
未等他说完,苏丝弦便心有灵犀的接道:“现在不是大麦生产的季节。”
王大花脸上不受控制的挤出了一个诡异的探究表情。
不是!她俩这脑回路是咋连到一处的?这就是十二年婚姻的魅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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