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闻安臣还有两个字没有说出来,这两个字便是:穿越。他也觉得自已穿越之后,似乎思维更加缜密,记忆力更强,而且思维明显敏捷了许多,也许这就是穿越的福利。两人一路到家,这会儿已经天黑了,谢韶韵已经备好了晚餐,三人一起吃过饭。吃完饭之后,闻安臣便去了书房,将自已在京城买回来的那一本洗冤集录拿出来,然后找到赵长宁,把书交给她。洗冤集录的篇幅并不长,字数也不是特别的多,不过是一本薄薄的线装书,但是其中却是包罗万象,但凡跟验尸相关的东西,几乎可说是应有尽有。至少在这个时代,这本书绝对是最齐全,也是最权威,最具有参考性的一本验尸断案类的书。南宋一代大家宋慈毕生之心血,尽皆在此。闻安臣手中的洗冤集录一共有两本,一本是他之前买的,另外一本则是在京城的时候,顺天府推官董鸣长送的。此时他送给赵长宁的这本,便是他最早买的那一本,书中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注解,都是他对这本书读书时候自已的一点儿心得体会。赵长宁把书翻开,粗粗看了一眼,瞧见那字里行间密密麻麻的注解,以及那已经被翻得卷了边儿的书页,顿时心有感触。她捧着书,似乎能从上面感受到闻安臣的体温,也不知道闻安臣多少次将这本书捧在手中细细翻阅。她朝着闻安臣郑重的说了一句:“闻安臣,谢谢你。”闻安臣微微一笑:“这本书我看宝贝的很,这可不是给你的,而是借给你看的,看完之后你是要还给我的。到时候若是让我发现折了或是无损了,我可要找你算账。”赵长宁一听,顿时嘟起了嘴:“真小气!”闻安臣笑道:“其实我更希望你将它抄录一遍,你抄录一遍之后,留下的印象绝对比你读一遍留下的印象要深得多。到时候你要知道了,我这是为你好。”赵长宁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道:“我醒的了,你放心吧!”把书给了赵长宁之后,闻安臣便回到书房之中,安然端坐,静等消息。他感觉今日应该是能得到消息的,毕竟,住在宋刘氏隔壁的那位读书人,虽说是在州学之中,此时还在上学,但他晚上应该是要回家的。只要他回家就一定会被捉住,除非是他已经得到消息逃了。果然,正如闻安臣所预料的,不到一个时辰,闻安臣家的家门便是忽然被砰砰砰的拍响了,闻安臣一听到动静儿,霍然站起身来。很快,一连串的脚步声便是朝着书房而来,接着,谢韶韵的声音在书房外面响起,轻柔悦耳。“相公,陈季说衙门里的人在敲门,要见你,说是有大事。”她话音刚落,闻安臣便是推门出来,冲着谢韶韵道:“夫人,我今日晚上可能会回来得晚一些,不过并无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谢韶韵微笑点头。闻安臣出了内院儿,陈季正在内院的月洞门旁边等着,闻安臣家虽然不算是什么高门大户,但既然有了内眷,又有了除了他以外的其他的男人,那么自然规矩也是要守的。家中有内外院之分,陈伯陈叔陈仲陈季他们几个人只能在外院呆着,是不能进入内院的。闻安臣冲着陈季点点头,带着他出了大门,便瞧见一个做书吏打扮的人正自在门前等着,闻安臣瞧着眼熟,不过却叫不上名字来,不过总算是记得清楚,这个书吏正是自已留给孙少锵的那几个书吏之一。这书吏瞧见闻安臣,赶紧哈了哈腰,脸上露出浓浓的笑意,笑道:“闻大人,那厮抓到了,孙管事特意派小的过来给您报信儿,若是您方便的话,请去衙门里头一趟。”他口中的孙管事,说的便是孙少锵了。重案房不是刑房,算是刑房属下,重案房的头头儿,自然也就不能称为司吏,所以闻安臣给重案房的头头儿安了一个管事的头衔儿,说出来倒也挺好听。闻安臣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这样吧,咱们一起去州衙。”“诶,好嘞!”那书吏听到能跟闻安臣一道走,顿时兴奋得不得了,心中暗道:“这可是我的一个大好机会呀,若是能借着这机会巴结好了闻大人,那日后前程还差得了?”刑房中的人都知道闻安臣对他的心腹下属很是不错,像是鞠效忠在刑房中起起伏伏,混了多少年也没混上个一官半职,但跟了闻安臣才一年多时间,就被提拔为刑房司吏。再看孙少锵,当初还得罪过闻安臣,但就因为人家看得明白,决断够快,及时地投奔了闻安臣,现下也当了一个头头儿了。一路走着,这书吏一路跟闻安臣说了事情的过程。很快,闻安臣便是搞清楚了事情的整个过程。 会武功的读书人原来,闻安臣走之后,孙少锵便分派了一番,他派了两个人躲到宋刘氏隔壁的那处院子,而他带着另外一个书吏,则是躲到这条巷子的一个拐角处。若是从巷子口往里头走,必然会瞧不见他,而且若是不回头的话,哪怕是一直走到宋刘氏家隔壁的院子口儿上也是瞧不见他们的。他们等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便听见有脚步声向这边接近。很快,一个身穿土子阑衫的年轻人便是映入他们眼帘之中。那年轻人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已家周围还埋伏了人,大大咧咧的就走到自家门口打开了院门,但是他刚一打开院门,埋伏在门洞里的那两人便是突然暴起,将他给摁在身下。然后孙少锵和另外一个书吏也跟着冲了出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那名书生竭力反抗大声呼喊,引来了周围不少邻里街坊围观,孙少锵在此时亮出了他们衙门中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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