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战甲披身,腰上悬挂金刀,脸上一条从眼角延伸至下巴的刀疤,身上带着久经血雨的凶狠,铁靴踩在木板上发出登登声音,他往前迈了几步,嗓音浑厚粗哑道:“各位,今日就在这间客栈,有位公子遗失了重要物件,找到后自会让大家离开。”喧扰声渐起。一位男子拍剑而起,不满道:“既然丢了东西,下来找找不就是了,我还要赶路。”“让开!”说完,就要离身而去。还未碰到大门,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咻咻旋转,在男子颊边擦过,间不逾寸。一抬头,长剑已半截定在木门当中。长剑差点穿头而过,男子登时腿软,跌倒在地上,脸色煞白。所有人立时向三楼看去,栏杆旁站定两位男子,一左一右,右边这位佩剑完好,左边那人剑鞘已空,想来就是他掷剑唬人。门外重兵把守,门内还有两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众人齐齐安静下来。段辰凑到凌景逸身边,小声道:“这里被围起来了,怎么办?”凌景逸淡定夹菜,“我们晚上就住这里,又不出去,想围便围吧。”段辰想了想,对凌景逸赞同地点点头。大厅众人,各怀心事。过了很久,迟迟不见官兵和楼上守卫有何动作,光天化日之下,总不能杀人取命,终于有人按耐不住,状着胆子道:“各位大人,我就是一送镖的,若是送晚了,主家必定要生气的,既然要找东西总不能坐在这里干瞪眼吧。”“是啊,到底是谁拿了东西,赶快交出来吧。”“我家里的孩子还得我回去照顾呢,真是的,早知道就不出来了。”客栈内好多是小镇居民,天色晚了,需得回家去,还有同样是要赶路的人,听到他道出心声于是纷纷开始附和。一人一口唾沫,饶是靠武力也不能强压下去,局面混乱起来,吵吵嚷嚷着。这时三楼雅间大门终于打开,一周身贵气的男子从里面出来,衣缎柔顺光滑,举手投足间大气优雅,他朝楼下众人,微微一笑:“抱歉各位,在下不甚遗失物件,打扰众人。”“只是这个玉佩对在下而言十分重要,还请诸位帮个忙。”话音刚落,小二连喊带叫地跑了出来。“血!好多血啊!!”统领揪起小二的衣襟,把他从地上抓了起来。“鬼喊鬼叫的,敢胡说扯烂你的嘴!”接二连三的冲击,小二受到了不小惊吓,神智不清地哆嗦着摇头。统领把小二往地上一扔,向三楼处的男子,说道:“这个小二脑子不拎清,在这里胡说八道,现下重要的还是先找到玉佩。”
“慕风去看看。”男子对身边的守卫道。守卫从栏杆外一跃而下,足尖轻跃点地,快步跑到小二出来的房间内。只一会儿,守卫便出来了,他朝男子恭敬地回道:“屋内没有人,地上确实有一大滩的血迹。”听到此话,大堂内登时一片哗然。男子朝守卫使了个眼色,守卫收到指令之后,向跌坐在地上的小二走去,蹲下身子,对他说道:“你在屋子里都看到了什么,只管说来,无需顾虑。”小二本就胆子小,这下更是说不出来完整的话,好在守卫耐心,在不断安抚之下,小二终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午后,一位客人说要住店,小二就将人领了进来,那位客人全身包裹地很严实,低着头刻意挡住了自己的长相。他进到房间之后,特意吩咐不要进来打扰,晚后的餐食直接送到房内,在小二做好餐食打算送进去时,敲门良久,都无人应答,只得推门而入,于是就看到眼前的景象。房门一直紧闭,更何况不久之后官府的人到了,严密把守中,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先是丢失玉佩,后又出现命案,众人惶恐不安。这时又有人跳出来道:“赶紧把玉佩找到,然后将大家都放了吧,这地方看起来瘆得慌。”大家顿时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一孩童直接在母亲的怀里,低低抽噎起来。三楼的男子沉思片刻,朝统领点了点头,示意将事情交给他来办。得到指令后,统领大手一挥,粗犷洪亮着声音道:“将客栈内所有地方都翻找一遍,不得放过任何角落。”官兵鱼贯而入,在房间内翻找,噼里啪啦翻声响彻于客栈。“大人,三楼有可疑的玉佩。”段辰定睛一看,是自己的莲花佩,身上的布衣没有里兜,于是段辰就将玉佩留在换下的华服里面。见男子接过玉佩,手指摩挲上面的花纹,段辰紧抿着嘴唇,望他发现这块玉佩不是他丢失的那枚,能尽快还给自己。“这是谁的?”男子提起玉佩的红穗,摇晃了下,对众人道。小二回过来点神,刚刚一直注视守卫的去向,回想了下守卫拿着玉佩出来的房间,在众人中指向段辰和凌景逸。“这个房间是他们的。”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凌、段二人。段辰刚想开口,凌景逸已答道:“这个玉佩是在下小弟的,小弟自小为人淳厚老实,是万万不会偷盗公子的东西。”段辰心事容易显露,凌景逸与他相处下来的这段时日,早已摸清他的为人,见他神色紧张,料想是对他特别重要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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