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气息早就远离,感官迟钝麻木,只有政治嗅觉日渐敏锐。当金鱼咬了一只雀进来邀表扬的时候,温言喔唷一声嫌弃,“金鱼,你是不是又偷隔壁小孩养的家雀,给你擦屁股烦死了。”温言说脏话,明霁吃饭感觉不适,他筷子敲温言的碗提醒注意些,温言说完金鱼又说他,“敢情隔壁不会找你算账,让你教训一下金鱼,你干了什么,让它学会了跳墙!你可真是它的好爹!”明霁只是嫌金鱼干坏事留痕迹太笨,让他学会跳墙现场抓不到。明霁被说,当耳旁风似的听不见,自顾自继续吃。温言气哼,但触及到傅明庭的目光,她敛去气恼情绪,变得不自在,干嘛呀,看她的目光像是她背叛了他。早饭结束,明霁收拾洗碗,温言和傅明庭坐着泡茶,她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傅明庭眉眼淡淡不理她,他现在很不高兴,原以为她过得担惊受怕,没想到其乐融融。温言给自己鼓励打气,她笑脸对傅明庭,“你不是要成亲,哪家姑娘?要给小鱼儿先做好心理工作,可别让他觉得自己不再受重视。”傅明庭清楚看见,明霁转头过来,那张普通脸上带着明晃晃的惊喜。傅明庭眼瞪温言,成心的吧。温言停住话,怎么了,她说错什么了,上次不是怪她不问是谁,问了又生气,还是这副难猜的破脾气。傅明庭把药放在桌上,眼神盯着温言,赤/裸裸威胁,敢不给明霁吃试试。温言伸手去拿,被傅明庭一把按住,他对着厨房里的人命令,“明霁,出来,温言有事情找你。”温言头大,为了防止她耍花枪,还真要当他面,好歹毒的男人,她试着开口求情,“先生。”“闭嘴!”傅明庭眼神凶狠,按住她的手很用力,温言暗暗叫苦,她不大情愿伤害明霁。他本可以离开,温言给他的一笔钱财足够过上好生活,但他不离不弃,虽然性格有抬头的趋势,但在温言接受的范围内。世人多锦上添花,雪中送炭落难陪伴少有发生,却是弥足珍贵。明霁洗净手,擦干,撩开绣双鲤鱼的门帘出来,见到温言的手被傅明庭按握住,一瞬间,他目光骇冷,很难抑制。傅明庭心火怒起,竟然用这种目光看他,这个世间能让人不顾身份敢挑战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为了自己的女人想杀人。“温言,你干了什么好事!”傅明庭没了冷静,暴怒。温言闪躲他的质问目光,嗫嘘道,“这,这本来就合乎情法,你快点回去吧。”“你赶我,你为了这个下人赶我走!”傅明庭失去了一贯的风度,朝着温言发脾气,“我没有赶你,你想待就待,不要生气了。”温言被他欺压惯了,向来他气盛她就软弱,开口补救哄。明霁眼刀射她,还想待就待,发昏呢!温言两边头大,先打发走一个再说,“明霁,出去买点醋,家里不够了。”温言感觉自己的手要被捏断了,在傅明庭起身时,她立即另一手拉住他,面朝明霁,“还不快点走,站在这里干什么!”外头的金鱼被吓了一跳,跑进来看情况,看了一眼后又跑出去了。明霁不仅没有走,还看着她的手,非常不悦。温言快急死了,她过去抱住傅明庭不给他站起来,朝明霁吼了出来,“你走不走,再不走我生气了!”温言的声音急破了音,明霁依旧稳稳站着,“我为什么要走,该走的人应该是他。”明霁的嗓音低沉沉,温言愣在那里,连带压制傅明庭的力气也暂时消失。 干大票,抢劫温言站到傅明庭身后,面色冷沉,
“你是谁。”“一个无家可归的人罢了,娘子,还要我去买醋吗。”明霁的镇静不是伪装,眼中无一丝波澜。温言怒,仗着有傅明庭在,“谁是你娘子,我要休了你!”“你这是不想负责?”明霁问的平静,温言对他心里后怕,要和他划清界限,“你只是我寂寞的排遣,玩玩而已,我当然不会对你负责!”谁知道他什么目的,像温言这种权贵世家,就是开始有点情,但对方隐瞒身份下一刻就能翻脸无情,没有谁会无脑不顾自己的安危。就是温言绝情,明霁依旧没有情绪波动,观察他的傅明庭眉紧皱,肯定他不是江湖人,也肯定他出身良好,“温言,画好脸跟我走。”温言听话的快速上楼去拿东西,明霁不慌不忙,反而问傅明庭,“你都要成亲了还管别人家事,手是不是伸太长。”“我和温言,轮不到你插足。”傅明庭和温言相伴十几载,比谁都要长久,他们的情份很复杂,对彼此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这样吧,我帮你铲除内阁眼中钉,让你内阁称王,你别再插手,如何。”明霁早有准备的谈判,傅明庭内心起波澜,并不是动心,而是惊他谈出这样的条件,“你究竟是谁。”“我是谁不重要,只要你答应,就能让你位极人臣。”“先生,他们是一伙的——”温言哭丧脸从楼梯下来,背后跟着龙跃云,傅明庭脸色变得难看,谈判不愿意也得坐下来谈。三人坐在桌前,气氛凝厚,龙跃云抱剑站在明霁身后,姿态自如的恭敬,没有以往傲气。傅明庭想到家宅里还有一个燕人,傅余身边的初盈,龙跃云徒弟,得她真传武力不弱。温言显然也想到了这一事,她和傅明庭对视一眼,当初在燕国做下的事情,没想到现在要还。就不该随便捡人,哪怕是婴儿!谈判桌上,明霁拿捏住他们的软肋,最后谈出来的结果,三方暂时接受。温言送傅明庭到门口,踌躇过后劝他,“先生,算了,我到哪儿都一样,你都走到这一步了,别功亏一篑。万一以后没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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