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她的宿舍,和宿管阿姨争执了好久,把她从六楼背到学校门口,十二月的风透着凌冽,他四处打不打车,厚脸拦下一辆辆私家车,好不容易说服一个好心人送他们去医院。
裘欢觉得,这辈子就是他了。
当他求婚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他规划他们的未来,她也总是配合。
为了让叶华彬感受到家庭的洁净和温暖,她把一切收拾的整整有条,有一次他提到晚饭味道欠佳,裘欢隔天报班学习,提高厨艺。虽然她打心里不喜欢待在家里。
妈妈说,夫妻相处,总要有一个人学会退让、成全。
她便成了这么一个人。
沈清影觉得这样不行,她会脱离社会,和叶华彬少了共同话题,裘欢立刻恶补游戏行业的专业知识,有事没事就了解行业动态,以至于叶华彬和她聊起工作的时候,她也能应上几句。她知道现在游戏行业不好做,对叶华彬晚回家的行为予以更多宽容和理解。
直到……覃深出现,打破了一切。
生活并没有她想的这么好。
即便她已经尽力了。
裘欢睡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呼唤她。
欢欢、欢欢……
似乎很焦急。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撑开沉重的眼皮,对上一双熟悉的眸子。
单眼皮大眼睛,眼角微微上扬,此刻里面布满疑惑。
叶华彬手肘抵住枕头,俯视着她:“欢欢,没做早餐吗?”
裘欢r0ur0u泛疼的眉心,心酸愤怒之余又感到好笑:“你有没有良心啊,老婆还在发烧呢,让她起来做早餐?”
“之前也是这样啊,外面的早餐我又吃不惯……”很少见裘欢直接地表达不满,叶华彬有种莫名其妙的委屈。
他伸出手背探探她额头,温度有点高。
放往常,裘欢可能会强忍不适,爬起来给他煮吃的,经历了昨晚,她身心力竭,连质问吵架的劲儿都挤不出来,此时什么也不想管。
裘欢转过身,背对他,阖上双眸,好不容易睡着,叶华彬像烦人的苍蝇在她耳边继续嗡嗡嗡地叫,见她不理会自己,他强行把她抱在怀里。
叶华彬左手心放着刚准备好的退烧药丸,右手端着玻璃水杯:“先吃药,吃完再睡。”
裘欢板着脸,像个缺乏人气的漂亮木偶,一言不发。
她今天怎么了?和平常不太一样。
一分一秒地过去,b近上班时间,叶华彬只好把水杯送到她嘴边:“喝点水,吃完药,身t很快就好起来了。”
语速偏快,声音还是很低柔的,像哄孩子。
裘欢眼睛一点点发红。
“乖啦,我的老婆最乖,最不让人c心。”叶华彬继续哄道。
泪水即将滴落,她别开脸,有气无力道:“去上班吧,要迟到了。”
背后的温暖消失了,他把水杯和药丸放在床头柜,叮嘱道:“睡一会儿行了,早点起来煮点粥喝。”
“对了,今天开始转凉,最好别出门,想买菜的话,在app上点,直接到家,很方便。”叶华彬一边换衣服,戴手表,打领带,一边唠叨个不停。
裘欢仗着身t不适,连一句“嗯”都懒得赐予他,身子缩在被里,眼睛紧紧地闭着。
额头落下熟悉温润的触感,耳边是他的声音:“老公要去忙了,争取早点回来,ai你。”
在他合上房门的瞬间,她强忍的泪水滑落,没入枕头。
争取早点回来,已经成了叶华彬的口头禅。
他一次次地给她希望,又一次次地让她失望。
裘欢暗暗地想,在她的病痊愈之前,但凡他能做到一次,她愿意给他解释的机会。
可惜她等来的是父亲身边住院的消息。
裘欢马不停蹄地赶去医院,年迈的父亲躺在病床上,他旁边坐着满脸愁容的母亲。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裘妈没看到叶华彬,表情很微妙。
裘欢愣了两秒,骤然记起今天周六,他不需要上班。
“他最近工作很忙,这个时间还在公司加班呢。”裘欢打马虎眼。
“华彬是个好孩子,平常相处的时候,多谅解,知道吗?”裘妈叮嘱。
“嗯……”裘欢强忍心酸,握住爸爸的手,他已经睡着了,轻声问,“爸爸什么情况?医生怎么说?”
想起老伴儿,裘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突发心梗,医生说什么冠状动脉多处阻塞,要尽快做心脏搭桥手术,我也不太懂,医生叫做,就尽快做吧。”
眼见母亲要哭,裘欢连忙打气:“爸爸身t向来y朗,一定可以痊愈的。”
裘欢找主治医生了解父亲情况,得知这个手术属于b较成熟的一种常规手术,医生技术熟练的话,si亡率可以控制在1左右,手术后注意休养,所有费用8万左右。
得知手术成功率很高,她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听到手术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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