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站不起来,整个人都被韩越支着,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没事儿,不脏。”韩越给他舔干净了,伸手肆意地揉了一把馒头似的屁股,然后又嫌不够似的啃了一口,“甜的。”
“!”
楚慈猛地一挣,终于踉跄着站了起来,抬着酸软的腿跨出浴缸。韩越看着他因为手抖而碰翻了洗漱台上的东西,然后拿起了一瓶漱口液,反手扔了过去,怒道:“不把这一瓶喝完别想亲我!变态!”
韩越一把接住,往上一抛,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好说,就变态你了怎么着吧。”
——于是楚慈终于又气得从浴室摔门而出了。
手腕上被约束带勒出来的红痕尚未消去,楚慈就是这么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心软到可以说服作为猎物的自己适应被猎食者一次又一次地吞食,定下一条于两个人都不会好好遵守的约定。
韩越吃定了他会心软,于是狡猾而霸道地得寸进尺。他就是知道,楚慈就是这么心软的一个人,不顾自己遍体鳞伤,却还对他的丧亲之痛感同身受。曾经两个人之间的痛楚成了此时他逼着楚慈心软最好的理由,即使楚慈还没办法说出来,楚慈还没办法接受“我爱上了韩越”这个念头,但没关系,他会等。
他可以凭着楚慈的心软,教他接受性欲、习惯快感,把亲吻与表白变得习以为常。余生漫长的时间会把他们都变成对彼此来说最合适的模样。
韩越看着浴室的门笑了笑,长出了一口气,向后枕着胳膊舒舒服服靠进了浴缸里,回味着刚刚楚慈恼羞成怒的小样,餍足地一舔嘴唇。
这可真是,太好吃了。
韩楚_《盘中餐》_f
*源于《怪化猫》中《无脸男》篇台词。
……
……
“打个赌,”韩越竖起一根手指,“输的人洗下周的碗。”
“从结果来说我赢了是保持现状,你赢了下周一起吃外卖。”楚慈头也不抬,继续看论文:“你能接受的话,可以。赌什么?”
“明天晚上10点50,你睡觉前十分钟,给我打个电话。”
韩越摸了摸下巴,看楚慈。
他穿着的睡衣很宽松,没领子,垂首看论文的时候后边脖子露出来一片,那线条特别耐人寻味。韩越幻想着伸出手去,把后衣领勾下来,探头往里看。这流氓行径楚慈最多忍一秒。
楚慈不知道韩越在他身边意淫什么,等了一会儿没下文,问他:“没了?”
“哦,有。”韩越回过神:“内容是明天我给你发的最后一句话。”紧接着又加了一句:“不是什么奇怪的话,我保证。”
正在做笔记的手一停。
“没了?”
“没了。”
“赌什么?”
“赌你会不会说那一句啊。”
楚慈面无表情,眼底映着密密麻麻的英文文献和公式:“很无聊。”
韩越馋死了,终于忍不住偷偷抬起手,准备去勾人的衣领子,嘴里还在激将:“放心,很简单的,不会不敢吧?”
反正不是“我喜欢你”就是“我爱你”。
楚慈手里开始无意识地转笔,平心而论,这两句他从来没说过。韩越曾经想方设法地试图从他嘴里撬出来这两句,但爆炸的羞耻心让楚慈在哪怕最失态的时候都没说过。
后来韩越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放弃了,只是偶尔想起来拿这个逗逗他,也不再期望他真的会正儿八经说一句,那场面反而有点惊悚。
应该不会是这两句……
韩越的手都碰着衣领了,怕自己忍不住,还是换了个方向,向下戳了戳楚慈的腰:“媳妇儿?想啥呢?”
楚慈给他戳得一激灵,笔啪嗒一声掉床上了。论文是看不下去了,楚慈把平板搁床头柜上充上电,关了灯躺下了。韩越的胳膊就垫在下边儿,给人捞过来抱满怀,感觉楚慈的手就搭在自己腰上,楚慈的头发就在自己下巴上。
楚慈整个人都是轻的。
韩越赶在楚慈闭上眼之前捏着他下巴要了个晚安吻。他知道楚慈在看他。
“行啊。”
然后楚慈闭上了眼。
一只手握在他后颈上,穿过后脑勺的头发,不轻不重地按捏着他的头皮,暖和又放松。楚慈受不了他这样,不自在地动了动,又被按了回去,差点迎面贴进韩越赤裸结实的肩窝里,被他梗着脖子止住了。
“韩越你别……”
“没事儿,别紧张,就给你按按。”韩越把准备嗲毛的人赶紧按住了捏胳膊捏腿儿,好不容易把僵硬的人哄软了,他自己硬了:“好好好我不捏了,睡觉睡觉。”
楚慈:“你睡得着?”
韩越:“…………………我去洗个澡。”
韩越掀了被子准备下去,刚准备起身就被扣住了手一把拽回去,力道之大竟然给他摔了一下。
韩越扭过头:“?”
楚慈:“……”
韩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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