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直张嘴,王弘直闭嘴。他觉得有点不好,心里有点愧疚,但他差点没憋住笑。王弘直想起自己翻阅前朝史书,看到先祖主导东晋朝堂时的记载。或许先祖当初就是如晋王一般的人吧。李世民道:“你别’啊‘,你一感慨我就起鸡皮疙瘩,正常点。”“哦。”李玄霸道,“既然全天下都在传山东门阀要联合谋反,积毁销金,二哥还不快让他们入京自辩。我想他们也心急如焚。”李世民严肃道:“三弟言之有理。”李智云瞥。三兄倒是正常了,二兄你又不正常了。谈有人谋逆呢,兄长们能不能正经点。王弘直也心生无奈。如果他是陛下的老下属,现在肯定已经进谏,让陛下和晋王严肃点了。不知道朝中房杜相公平日里是否头疼过。李世民严肃后,眉眼放松:“小五这次确实是误打误撞,把这群不安分的人诱出来也好。齐鲁河北大多是投诚,并非我一城一地亲手打下,他们心中可能不是很服我,还是得再敲打敲打。翟让和魏玄成联手,还有窦建德为副,应当能轻松扫平匪患。正好尉迟敬德等人哀叹军功不够,现在差军功的都可以混混。”李玄霸道:“我担心他们的军纪。”李世民道:“我给魏玄成督军之权。”他想了想,道:“薛伯褒正生我俩的气,他也算半个武将,放他出去协助魏玄成监督军纪。知世郎和翟让麾下将领的军纪都还行,我再多叮嘱一番,应当无事。”李玄霸道:“此次差点演变成民乱,大唐军队要比平时更注意军纪。让辅机去当主将,他的身份更高,能压得住那群人。”李世民点头:“也对,辅机确实该动一动,他都长胖了。这次回来,他就可以去草原照顾丈人了。我再赐予魏玄成和薛伯褒金刀,这样震慑应该够了。”李玄霸道:“粮草后勤就由小五亲自监督,他既然已经被百姓称为’青天大贤王‘,名号就该用起来。我看你能回京,也能再出京。需要给你时间养伤吗?”李智云忙道:“不用!我明日就回去!”李世民失笑:“点兵点将还需要些时日,你老老实实在京中好好休息。若伤势变重,你三年之内别想出京,我让你领监修史书去。”李智云脸色大变。他的性子早在陇右就变野了,可没有耐心一直待在屋里编书。王弘直心中羡慕极了。监修史书啊,这是多少儒士的梦想?李唐皇室兄弟之情名不虚传,果真融洽,惩罚居然是监修史书?这算什么惩罚!但对李智云而言,就是惩罚了。他的伤都已经结疤,不然也不敢顶着一身伤疤去当贼帅。不过浑身伤疤,一眼望去还是很触目惊心。李世民神情还好。他身上的伤比李智云多,受伤经验丰富。虽然最初吓了一跳,但多扫一眼,就知道李智云确实无事。李玄霸看一眼李智云,又看一眼李世民,再看一眼李智云,又瞪一眼李世民,别说李智云缩着脖子,就连李世民也不知怎么的有点心虚。心虚的李世民把李玄霸赶走,让他赶紧去帮小五收拾烂摊子,自己这个皇帝继续端坐幕后,等合适时机再出场。李玄霸虽不是首相,但也能召集朝中宰相和六部尚书开会。房乔和杜如晦与李智云相处了许多年,见李玄霸脸色不对,心里咯噔一声。在城门口陛下和李三郎的悲愤表情还是演的,现在怎么真的凝重了?杜如晦焦急道:“李五伤得很重?!”裴世矩瞥了情急之下说错了称谓的杜如晦一眼。杜如晦日益骄纵,该上书敲打了。李玄霸道:“身上伤疤叠着伤疤,比在陇右受的伤多一倍。争夺天下的时候小五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二哥当皇帝后,居然眼睁睁地看着小五受重伤,现在正生闷气。我拦着他,让他冷静一会儿,再讨论此事。”房乔攥紧拳头:“谁干的?!”李玄霸道:“明面上是在乱世中为非作歹的乡里豪强重新作乱,但无论是这群一盘散沙的盗贼居然能拧成一股绳,还是小五的踪迹被泄露,都显示出他们背后有人支持。”李玄霸嗤笑一声:“也懒得查了,就让有能耐做到这件事的所有人自己入京自证。希望他们能拿出切实有效的证据,证明自己对大唐的忠诚。”李玄霸说完后,扫视了在场众人一眼。山东世家也罢,关陇贵族也罢,他不点名,就看有多少人会站出来自证。苏威耿直道:“楚王殿下真的受伤了?老臣可否去探望?”李玄霸道:“可,都可,全都去看看我弟弟伤成什么模样。小五是鲁莽了一点,但隋朝刚因为虐民被灭,小五见到又有百姓受苦心里焦急了一点有什么错?还好百姓的眼睛雪亮,给小五安了个’青天大贤王‘的诨号,否则京中还有人传小五’官逼民反‘呢。”苏威有些尴尬。弹劾楚王“官逼民反”的人中就有他一个。李玄霸发了一顿脾气后,才做出强压着怒火的姿态,拿出李世民的旨意,准备派兵去平叛。虽然李智云已经平了一次叛,但楚王受伤,大唐皇帝自然要派军队把齐鲁河北的地再彻底清理一遍。御史大夫魏徵已经去抚民,李世民又派出大将军长孙无忌和吏部尚书薛收去彻底整顿官场。苏威毫不犹豫道:“老臣乃民部尚书,户籍一事本就是老臣分内之责。陛下该派老臣去!”李玄霸语气缓和:“丈量土地的事谁都能做,但重新制定大唐田律的事,除了苏公这样的几朝老臣,还有谁能做?请苏公继续起草田律,这才是大唐立国之本。”苏威感动道:“老臣定不负陛下所望。”裴世矩瞥了苏威一眼。倚老卖老,这个人也需要弹劾。李玄霸道:“最近肯定会有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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