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放手。”
席翊看着血止住了,才放了手,低头盯着庾怜红了一圈的小腿特别明显,席翊觉得自己的右手摁出汗来,湿黏黏的,可能是太过害怕的原因,他又重新抚上那块红温的肌肤,温温热热的触感。
“你小叔可真他妈不要脸。”庾怜直言不讳地道,口吻故作轻松,“等你爸妈来找你,我就让他们给我赔点医药费。”
席翊攥了攥手,眼神还是在那庾怜包扎得不怎么样的伤口上停留:“哥哥……如果我离开这里了但是想找你怎么办……?”
庾怜没听出这小孩话里的意思,往后躺闭眼道:“回你的家,然后别回来了,这里不好。”
席翊听着声音越来越弱,着急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木椅两侧,贴近道:“不要!哥哥,这里有你很好……我想回来找你……”
话说完,席翊才发现离得太近,都能听得到庾怜沉稳的呼吸声,清冷的眉目是出乎意外的温柔,在有些昏暗和破旧的灯管的投射下,长长的睫毛也似乎会说话。
长长的睫毛的主人睡着了,席翊确定是睡着后,又忍不住看着这张脸。
然后像打开潘多拉宝盒的那一刻一样,肆无忌惮地往下吻去,在彼此的人生中种下恶魔的种子,任由它野蛮生长,结出果实。
庾怜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白t被汗浸湿了,低头一看,脚腕上缠着的绷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重新包扎了,周遭是暗暗的,但是感觉不到那个小屁孩儿的气息。
“喂……”庾怜想开口喊他的名字,但是好像自己从来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窗外的鸟叫声响亮得很,门外悉悉索索有人在说话。庾怜隐约记得昨天好像有听到谁在撞公寓的门,但自己又困得不行,随着那个声音持续不久后的消失,自己又睡了过去。
真服了,庾怜有时候想扇自己两巴掌。庾怜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打开房门的时候,和站在门口、那个自己刚刚在找的小孩对上眼。
周围是穿着制服的警察和拿着采集设备的工作人员。
还有两个穿着西装的大人,庾怜看着小孩浑身都是血,那张苍白的脸像往日一样,朝他笑了笑。
所有记忆在这一刻翻涌而上,庾怜看着站在他身后已经长大的,变得和从前大相径庭的小孩儿又出了神,忍不住问出那个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你小叔……当时是怎么死的?”
不是没有怀疑过,庾怜甚至曾经一度怀疑自己是杀人凶手,但是这个案子在当时明明是命案但却根本无人问津,而且警察让自己去做笔录的时候也只是简单带过,根本不透露一点细节。
席翊往上走了两步台阶,拥挤的楼梯塞下两个正值青春的少年有些费力,难免肌肤相碰,席翊低头蹭了蹭庾怜的耳尖:“哥哥……我好想你……你怎么想起我的第一句话是问这个?”
庾怜往旁边躲了躲,不适应地把他往前推,这个动作被席翊清晰地感受到,他不放手,反倒把他压在楼梯的扶手上,脸上的神情似乎有点受伤,但庾怜还是反抗地用小臂抵住来人的胸膛,整个人往后仰去,龇牙咧嘴骂道:“你他妈有病吗?!滚开!”
“哥哥,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席翊环臂紧紧抱住庾怜,任由怀里的人反抗挣扎,他只享受这个人的体温。
庾怜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人,性格却这样截然不同,那个只会哭的小屁孩儿呢?!庾怜觉得脖颈被他刺挠的头发扎得有点痒,不耐烦终于达到了顶峰,他两手并力握住席翊不断向前倾的脖子,狠狠地往墙上摁,微长的头发散落挡住了点视线,他对上席翊有些无措的眼神,气笑了:“你听不懂人话吗?”
脖子被握的有点喘不上气,但席翊眼神里却没有生气,那双神色的眸眼始终盯着总是在愤怒的庾怜看,此时庾怜长长的睫毛似乎颤了下,席翊想起这双眼睛在睡着的时候也会抖,像在呼吸。
这样想着,神游了片刻,席翊抬手轻抚庾怜的脸侧。
庾怜被突如其来的触摸吓到,匆忙松开手,猛地退后撞上腰后的扶手,胃底突然翻涌起来,庾怜还来不及反应,就侧身趴在扶手上干呕起来。
席翊刚想上前用手拉他,就被庾怜猛地拍开,他怔怔地看着那只手定住不动了。
庾怜回过身,皱着眉看了席翊垂下的眉眼,冷峻的脸没有笑,抿唇抬眸,对上了庾怜的窥探,然后庾怜做出了他十九年来与人对峙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他落荒而逃了。
庾怜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逃跑,总之,他现在靠着自己公寓的木门喘气喘得跟他妈跑了三公里一样,背上的汗早就浸湿本就薄的布料了,这会儿公寓里的风扇吱吱嘎嘎吹过来,庾怜还打了个冷颤。
太他妈恐怖了。这跟被强奸有什么区别?庾怜感觉自己这两天够衰的。
果然好心没好报吧,自己四年前就不该帮他,庾怜张开手掌看了看自己手心错综复杂的纹路,叹了口气,自己这条命真的是生来就是渡劫的。
“庾哥!!!”
庾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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