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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木言点了两下头,后脚跟相互一磨蹭就将鞋子脱了下来,学着奚延越的样子将脱下的鞋子摆好,换上拖鞋,看向奚延越的时候,只见对方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
“你多高?”
穆木言有些吃惊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不过他从来没量过自己的身高,只好摇头。
奚延越更纳闷了:“你连自己多高都不知道?”
看他皱着眉,穆木言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了,手脚都变得局促起来。
奚延越只是看他换了鞋之后跟自己身高差更加明显便随口问了一句,不知道对方又误会了什么,立刻缓和了神色,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到沙发坐吧,我去拿药。”
从房间拿了药出来,奚延越见穆木言在沙发上坐得板正,双腿并拢,双手规矩地放在膝头,顿时笑出了声,走到他旁边坐下,边将消肿的药水倒在热毛巾上边说:“不用那么紧张。”
可穆木言丝毫不见放松,甚至当奚延越握住他的手时还能感觉到他的僵硬。毛巾覆盖住伤口的时候,穆木言吃痛“呃”了一声,闭着眼睛,睫毛都在抖。
奚延越惊讶道:“嗯?你会出声?”说着恶趣味地加重力度,穆木言痛地直往外抽手,粗喘声伴着闷哼,肩膀轻微颤抖。
好像叫春声听得奚延越心口像是被猫挠了一道似的。
好荒唐的念头,怕不是太久没和谢祎见面,想男人了?奚延越立刻松开了手,生硬道:“腿上的,你自己擦吧。”
穆木言对他的态度转变之快有些莫名其妙,接过那块毛巾,撩起裤腿,盖在了肿起来的脚踝上。
那脚踝的青紫比手腕上的更严重,奚延越皱着眉问道:“知道是谁打的你吗?”
穆木言摇头。
奚延越知道贾明和林铮教训人的时候喜欢趁其不备往那人头上套个东西,但这事儿贾明不承认是他做的,多半是其他看穆木言不爽的人学着他们做的,好把脏水泼他们身上。
从前也有过,被打的人描述被打的过程,老师立刻就把矛头指向了他们几人,林铮是私生子,贾明是暴发户,加上他这个和家里闹决裂算是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都是在学校被人看不起的群体,什么锅只要甩到他们身上都能扣实。
又是一样的伎俩,奚延越冷嗤一声不以为意道:“这次还手了吗?”
这次穆木言没有摇头,但也没有点头,目光躲躲闪闪的,显然是心虚。
奚延越气不打一处来:“你就任由他们打你?!”
“别擦了,站起来!”奚延越把穆木言从沙发上拽了起来,指着自己下颌说道,“朝我这个地方打。”
穆木言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没动。
“打我。”奚延越握着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朝自己的脸上碰了碰。
穆木言犹豫了片刻,见他仍没有打消念头的意思只好依他所言,照着他下颌的位置软绵绵的出了拳,然而那拳还没接近奚延越的脸就被半道截下,与此同时他的面部被狠狠一击,不知对方是何时出的手。
他刚捂住被打的脸以为就此结束了,就见奚延越得逞地笑了一下,紧接着他的腹部承受了一记膝击,他往后踉跄两步再被踢倒在沙发上,双手立刻被控制在腰后。
奚延越压在他身上,拧过他无措的脸,笑道:“正经跟我打你都不一定是我对手,还想让我?再来!”说完便松开了他的手。
穆木言捂着肚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睛定定地看向奚延越,忽地出拳。
奚延越只一个侧身与他的拳头错开,眨眼间便扼住了他的脖子,再往他肚子上锤了两拳,这两拳他还是收着打的,可还是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痛苦的表情。
眼见他身体晃动两下就要摔倒,奚延越下意识抬手将他扶住,却没想到对方的重量远超出他的预估,立刻后撤一步才堪堪稳住身型,不料那人突然将他抱住转了半圈,两人以相拥的姿势摔倒在沙发上。
奚延越有些蒙圈,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被紧紧箍在双臂之中,气急败坏地从他身上起来,道:“操,你他妈突然抱上来干什么!”
穆木言也坐了起来,着急忙慌地一通比划,看得奚延越一头雾水:“你在比划什么?”
像是突然被打断了话头,穆木言微张着嘴愣在原地,两只手无措地垂落下去,不知该怎么办好。
“打字给我看。”奚延越双手环胸,那神情仿佛在等一个交代。
穆木言立刻掏出手机,输入一行字亮给他看:「我怕你会摔倒。」
“瞎操什么心。”奚延越竟有些难为情,摸摸脖子瞟了他两眼,“药擦完了,你走吧。”
穆木言又迅速在手机里输入一行字:「谢谢。」
奚延越“嗯”了一声,故作冷淡地转过脸去。
穆木言走得很快,像是被人赶走似的,一刻都不敢多耽搁,生怕惹人嫌。
那门“嘭”一关上,奚延越松了一口气,低头一看自己的裤裆居然鼓了包,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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