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没有沈老夫人明理,沈老夫人想让她挡债,至少愿意拿出当家主母来交换,而他,还妄想大房占着中馈的位置,让她像方佩凤一样协理账房,白白替中公还债。
那日听谢绾说三房和中公的关系后,曲筝早已想好应对的说辞,正欲寒暄两句,就把人打发了,却听谢衍先开了口:“她身子也不舒服。”
绣杏脸腾的一下红了,公爷看到床单上的血迹了!
曲筝也知谢衍这句身子不舒服指的是什么,她面色如常,这没什么好羞耻的,况且谢衍并不忌讳女子月事。
谢衍倒是帮她找了一个更好的借口,她默默把准备好的话咽回去,垂睫耷眼,娇弱的样子还真有病西子的感觉。
谢大爷愣住,嘴张了张不知该说什么。大夫人本就不想来,谢衍的话让她满面羞红,冲曲筝赧笑,“既然侄媳妇不舒服,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狠狠的拽住丈夫的袖子往外走。
谢大爷一把甩开夫人,正了正神色,佯装无事道,“那我们就改日再来。”
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表情。
“不必来了。”谢衍看着谢大爷,缓缓道,“她要随我一起外出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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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谢衍道,“你随我一起公办。”
曲筝疑目,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到谢衍肯定的眼神,才确定他说的是真的。
随夫公差,上一世奢望很久都求而不得,如今听到心里已经掀不起任何波澜。
谢大爷脸瞬间垮下来,倒不是害怕曲筝的离开,而谢衍这种明显的护妻行为,让他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办。
他低声挣扎,“侄媳妇不是不舒服”谢衍眸光一凛。
谢大爷立刻噤声,把未说完的话咽回肚子。
“大爷!”大夫人将丈夫拽出院外,第一次冲他发脾气,“你还纠缠个什么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飞卿不想让侄媳妇替你垫背,老二出事后我就警告过你,他不是你们原来想象的那样,对自己的妻子不闻不顾。”
谢大爷脚下一软。
院内,谢衍淡淡扫了一眼不情不愿的曲筝,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我在外面马车上等你。”
曲筝在感情上自然是不愿意去的,但理智告诉她,这是让谢大爷死心最好的方式。
事发突然,什么都没准备,花妈妈急出了一身汗,指挥绣杏织桃赶紧帮小姐收拾。
临出发了,她又在马车外嘱咐文情,“少夫人怕硌怕冷,一到地麻烦小哥把鸭绒褥子和鹅绒被子铺到床上。”
车厢里,谢衍睇了一眼曲筝,伸手从匣子里抽出一张白色的狐狸皮,放在坐垫上,示意她,“坐过来。”
曲筝原本坐在靠门的位置,这样一来不得不坐到里头,紧挨着谢衍,不过这一路还不知道要走多久,舒坦最重要,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她就坐了过去。
还不忘客客气气的赞了句,“公爷这张白狐皮品色真好。”
又软又厚,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
谢衍眸光微动,半晌才道,“是我母亲的。”
曲筝心里一惊,不好意思坐在长公主的遗物上,“这么珍贵的皮子公爷还是收起来吧。”
说着就往一旁挪。
手腕突然被谢衍按住,他垂着睫,声音沉沉的,“母亲生前和你一样,也怕冷,怕硬,到哪里去都带着这张狐皮,她性格大气,一定不愿意狐皮藏在匣子里,让你受冻。”
曲筝只好又坐回来,顺势抽出手腕。
马车麟麟朝郊外驶去,天色越来越黑,文情敲敲车窗,挑了一盏灯笼送进来。
昏昧的车厢立刻盈满暖黄色的光,冷津津的空气仿佛一下子热和起来。
曲筝直起身子,谢衍看到了她双手覆住的汤婆子。
顺手合上被文情拉开的车帘,他悠悠的问,“知道我为何带你出来么?”
曲筝道,“因为大伯?”
谢衍点头,“谢家和曲家联姻,动机不纯,定亲前我提醒过你,是你坚持”谢衍顿住,感觉应该给姑娘留点面子。
曲筝倒不介意,笑着自嘲,“是我非要嫁给公爷。”
她那时候根本没把谢衍的警告放在心上,反倒觉得他磊落坦荡,爱慕之情又深了几分,非嫁给他不可。
好傻,她默默喟叹一声,如果他真的磊落,就不会心里藏了一个人还娶她。
谢衍没想到,本该是避之不及的话题,她竟毫不避讳就说出口,抬起眼,见她嘴角微弯,长睫半闭,很放松的状态,和婚前完全不同。
彼时她总有一种故作矜持的别扭感,虽故意不看他,眉梢眼角都溜在他身上,现在倒是大方得很,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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