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的害羞和难为情,他透过那张平静的脸,总是能看见那一天晚上的绯红,耳边总是会响起谢臻的声音。
那股走到终点的喜悦感似乎将这样的情绪彻彻底底冲灭了,谢时雨静静望着楼下的谢臻,喉咙中仿佛被什么卡住,他拽着窗户边框的手逐渐收紧,下一秒,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踩着窗台,双腿发力纵身一跃。
谢时雨稳稳落地,却将谢臻扑了个满怀。温暖的大衣里藏着谢臻怀抱的温度,谢臻身体是僵硬的,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跳楼行径”还没有反应过来,被人缠住的时候,才猛然间回过神来骂道:“谢时雨,你脑子有问题啊,没事干嘛从楼上跳下来?你以为你在演动作片吗?”
“喜欢你,哥。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我喜欢你,从小时候开始就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我想抱你想……”
谢臻及时止损地捂住了谢时雨的嘴,面上表情不变,却默默红了耳根,他语气不善地淡淡道:“别吵,话这么多。”
谢臻推开谢时雨,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转身往家里大门走过去,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冷静地说着:“你最好庆幸爸妈不在家。”
身后默默跟上来的谢时雨闷了一会儿,才张口问:“在家又怎么样?”
谢臻的动作隐约停顿,眼神犀利地扫视了下他:“你顶什么嘴?难道还要搞得全世界都知道。”
他这话一出,谢时雨只沉默着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等着谢臻把家门打开走进去,谢时雨一个大跨步冲上去,两手握住他的侧腰,将人结结实实地摁在门口。
谢臻有些无奈,强压下身体反射性地躲闪,顺从地被摁在门框上,微微偏过头去找谢时雨的眼睛:“又干什么。”
这不看不知道,谢时雨的眼睛里竟然不知道为什么闪着点微光,整个人像是被气着了,有点恼怒又带着点敢怒不敢言的委屈。谢时雨整个人都贴了过来,声音很低:“你那天不是这样的。”
谢臻身体僵硬,伸手去推谢时雨,却没推成,被抓着亲了个够才大脑缺氧地坐在沙发上。谢臻总觉得谢时雨不可理喻,却又拿他没有半点招,嘴边咬着正点燃着的烟头冷不丁掉落烟灰下来,灼了谢臻的手背一下。
又面不改色地掸去手背上的烟灰,温吞地将手里这根抽完。谢时雨上楼复习去了,周围都静的厉害,连平时常住家里,负责打扫卫生、做饭的阿姨都有事回了老家。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他们两个。
谢臻心绪凌乱,捂着眼睛慢慢顺靠在沙发上。
谢时雨是个缠人的,一到晚上便磨着人,像是要把失去的很多东西都一一找补回来。不仅黏人,甚至得寸进尺,谢臻有时候常常觉得会耽误他的学习,可看着谢时雨无一例外的优秀的成绩之后又只能讪讪闭嘴,然后任着谢时雨提一个又一个过分的要求。
虽然谢臻不会一一全部答应下来,但谢时雨也成功过不少次。
谢臻很早就意识到谢时雨是他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他的身体忍不住发抖、阵痛的时候,在他忍不住崩溃大哭的时候,在他没有理想浑浑噩噩忘却一切的时候,一直有人站在他身后。
他不懂感情,每次谢时雨侧目望向他的时候,眼里的喜欢、感情,哪怕是再迟钝的人都能够感受到一丝半毫。于是谢臻避免去看谢时雨的眼睛,避免去面对那双如暴雨般潮湿的眼睛,他一味地往前冲,谢时雨一味地追着。
偶然间,他痛到再也奔跑不动时,被谢时雨牢牢地接住。谢时雨说谢臻再也不会痛了,谢臻看向他眼底,再也无法逃避那样一个不争的事实。
他真的……真的很喜欢这个弟弟,很喜欢谢时雨。再也没法欺骗自己。
可谢臻总觉得上天总是要给他开很多个玩笑,一个接着一个,把他本来完好、正常的人生打个稀碎。
那一天谢臻眼前看不清什么东西,整个人都有些发晕,整个人抵在洗手台上,抱着谢时雨的腰,在落日的余晖照进狭小的空间里时,昏昏暗暗间,唇瓣纠缠,身体相依。
被关得称不上太严实的门,猛然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嘎吱声。谢时雨却在那瞬间微微捂住了他的眼睛,目光随意且锐利地扫视向门口。
有什么东西碎了,玻璃制品摔在地上发出尖锐刺耳的炸裂声。谢臻猛地拽下谢时雨的手,颤抖着嘴唇看向门口的人,他喉咙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想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张口。
吴婉的尖叫声,仿佛像一根锐利的刺,重重扎进人的胸口里,她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发红的眼睛里充斥着几根红血丝,重重的呐喊痛斥。
谢臻推开谢时雨,站直身体,哑着声音:“妈……”
“你别叫我!!!”吴婉发了疯,手里能够到的东西统统都砸了过去,大的小的,尖锐的、钝角的……锐利的护手霜尖角被恶狠狠扔过来,擦着谢时雨的脸颊而过,落下一道明显的血痕。
谢时雨要挡在他面前,又被谢臻一把拽过。
谢臻无声地站在最前面,任由东西往他身上砸,等到吴婉手里没有东西能再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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