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逾看着照片上神采奕奕的江憬,心里忽然生出一股不可名状的情绪,她鬼使神差地说:“这个哥哥……我认识。”
但是得到了不屑的嘲讽:“嘁,我们国家的领导人我也认识。”
江鹤雨的表现比她热烈得多:“诶?这不我哥吗?快看快看!都给我冲这儿看!这我哥!这我哥!”
他的死党夸张道:“叫几声得了,你搁这儿昭告天下呢。行了,全国人民都听见了,别瞎叫唤了。”
她和江鹤雨不一样。
即便和江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出和他的某种关系。
临了只能说认识,还没有人信。
黄粱美梦终究是要醒的,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抱有奢望。
但是她又不能完全将江憬视为人生中的普通过客。
她还是希望江憬的母亲能快些出国,让一切回归最初的轨道。
奈何她等完了秋天等冬天,等完了岁末盼明年,四季都更迭了一轮了,江憬的母亲还是伴在他左右。
听江鹤雨说,江憬在本科期间发表了一篇高达48分的sci论文。
这个档次已经快接近博士水平了。
带他的教授每天宝贝似的惯着他,都不要求他点名时非要在场了。
桑逾听了更失落了。
他有时间也没来看过她,之前还允诺她下次再见呢。
他是已经把她忘了吗?
最终,桑逾没能等到江憬母亲出国的消息,却等到了江憬出国交换的消息。
他即将远渡重洋,临走的时候,同样没和她告别。
桑逾红着眼眶打开了那个记录着和江憬息息相关的事件的笔记本,回忆起江憬曾经带给她的点滴美好。
“小桑逾,要和我们一起出去玩吗?”
“别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她吓唬你呢。”
“兔子多可爱啊。忍耐力强,顽强又坚韧,对外界没有丝毫攻击性和侵略性,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很讨人喜欢了。”
“小朋友就该有小朋友的样子,健康快乐,无忧无虑,不该承担成年人应负的责任,不该承受成年人才该有的烦恼。”
“我看到你在冷静地观察这个世界,这是很难能可贵的。”
“倒春寒就是冬天挣扎了一下,还是没能抵挡住春暖花开。”
“就算是能够忍受,且未必能还手,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失去反抗的勇气,你明白吗?”
“你如果遇到困难了,随时可以给我写信,我看到了都会回复的。”
“阿逾,他不是桑珏。”
“就算是到了我这个年纪,还有无限可能,何况你尚且处在理想萌发和自我意识觉醒的年龄阶段,有了这样的志气和敦促自己前进的明确目标,怎么能让人不欣喜?你有这样的追求就已经超过大多数人了。”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嫁给什么样的人很重要,但不是婚姻重要。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需要克服的困难都不仅来源于婚姻这一方面,都要想办法解决,也总能解决。”
“阿逾在哥哥这里,永远是小公主、小宝贝,还有小天使。”
……
那一年,春台明朗,草木多情,她见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缕光。
江憬在春夜里踏着无边春色来到她身边,她一度以为,天亮了。
伤心欲绝的桑逾把笔记本抱进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哥哥——”
“哥哥……”
作者有话说:
下章重逢!文案情节要来啦!
惊蛰(四) 我还在这里啊。
江憬只出国交换了一年, 却在桑逾的世界里消失了足足五年。
一开始桑逾还问江鹤雨,江憬过年会不会回来。
江鹤雨说他也不知道,三不知会回来, 不过也难说。
说了跟没说一样。
渐渐的, 桑逾也就不再向他探听江憬的消息了。
听说人都是会变的,变得更好了当然可喜可贺, 若是颠覆了以往的印象,她难免会难过。
好在除了思念江憬, 她还有别的事可做,比如为了自己的理想抱负付诸行动。
偶尔想起他, 也只当是敦促自己奋进的力量。
就这样,她照常度过了初中阶段余下的两年,顺利考上了一所重点高中,结束了她的住校生活,又在鸡飞狗跳中熬过三年。
之所以说是熬,自然是因为桑珏。
桑珏的年纪是长大了一些, 心智却没见长,依旧是我行我素的老样子,江山易改, 本性难移。
她今年上初一,跟着同龄孩子的大部队,浑水摸鱼换了新学校,总算是暂时将她的那些黑历史给封存了。
赵毓芳求爷爷告奶奶, 终于将她塞进了尖子班里,本指望着她能当个“凤尾”, 结果桑珏散漫惯了, 三天两头逃课, 跟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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