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积德甚多。”
江海平咳了咳,心虚地说:“谁说不是呢。从前我一直没有勇气提起,如今看着你长大成人,有这样的担当,自愧不如。是时候反躬自省,站出来为你们遮风挡雨了。”
惊蛰(三) 哥哥……
桑逾自从生日那天和江憬一别, 就没再收到过江憬的邀请。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天天等着江鹤雨给她捎信,只盼江憬再带她去北京城别的地方逛逛。
她所求不多, 倒也不必去看迷人的景致, 只要呆在他身边,就算是平白荒废了好光景, 她也是愿意的。
可她没有等到。
她向江鹤雨打听江憬的动向,江鹤雨漫不经心地透露道:“甭提了, 我婶娘从国外回来了。她那个女人,一贯强势, 嫌我让我堂哥辅导我功课,耽误了他进修,都不让我去他那儿补习了。反正我已经把学习方法掌握了,也不需要每周去找他了,我还嫌来回路上耗时间呢。”
桑逾小心翼翼地问:“你婶娘很凶吗?”
“那何止是凶,跟个母老虎一样, 小时候我们弟兄几个都给她取外号,叫a/k/47。”江鹤雨鄙夷地嘲讽,“就我堂哥不怕她。谁叫她生了我堂哥又不养, 我堂哥都不爱让她管,她也没资格。”
桑逾“哦”了一声,不予置评,只关心:“那她还会再出国吗?”
“今年应该不会了。”据江鹤雨了解, “现在新闻都套路化了,左不过是咱小老百姓的生活幸福美满, 国外很乱, 领导人很忙, 没什么新意。加上受到网络媒体的冲击,我婶娘他们电视台几个新闻栏目收视率都降得厉害,他们上级请她回来主持大局。该说不说,我婶娘她工作能力真的强,连他们电视台台长都要敬她三分。”
桑逾一听就知道,今年这一整年,她都和江憬无缘了。
她的手伤渐渐愈合了,写字不疼了,却也用不着给江憬写信了。
她害怕她写给江憬的信被江憬的母亲看见,给她安上一个早恋的罪名。
她和江憬的感情分明这么纯净。
她只是想成为和江憬一样为国效力的人。
江憬给她买的那些花里胡哨的笔,因为太特别,被同学借去玩,不小心弄丢了好几支。
她心疼得不得了,就算赔给她一支一模一样的,也失去了承载的意义,她便没让弄丢的人赔,只是如数家珍地将仅剩的两支笔和写着江憬祝福的明信片一并妥帖地收藏了起来。
她原本想要将他送的东西日日带在身上,也好睹物思人,结果因为太怕失去,只能封存在密不透风的匣子里,连同那本记录跟他有关的一切的笔记本一起。
恰如江憬所说,北京的每所中小学都会组织学生参观清华北大,桑逾他们学校也不例外。
这让桑逾燃起了再次见到江憬的希望。
一整天不用上课,班上的同学都很高兴。
桑逾是最高兴的那个。
虽然要统一听从学校安排,穿上他们那套丑到极致、完全不符合大众审美配色的校服,她还是将自己头发重新梳了许多遍,直到扎好一束不偏不倚的高马尾。
从小家碧玉摇身一变,成了光彩照人、活力无限的美少女。
她知道在学校的管理下,在那么大的校园里,在茫茫人海中,能够和江憬偶遇的机会非常渺茫。
可是万一呢?
事实证明,她和江憬是有缘分的。
只可惜有,但不多。
江憬一边和室友讨论着问题,一边从远处走过,期间撞见他们队伍的前端还有意识地避让了一下。
他没能从这条人流织成的“长龙”里一眼看到她,甚至已经习以为常,没有朝他们这边多看一眼。
这种宿命感的擦肩而过让桑逾有些恍惚。
她的存在感已经低到连江憬都会忽略了吗?
虽然没有在现实生活里说上话,但桑逾很快就和平面上的江憬相逢了。
他们院系的公告栏上看到了江憬的照片和荣誉简介。
不管什么年纪的女生,都对养眼的帅哥格外关注,大家都被江憬的颜值吸引,围在公告栏前发出“哇”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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