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明白他的意思。
她神志不清不是很正常吗,要不然何须他来……他们之间经历这种事情?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
她的神志不清不仅使她在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也使她在过程中迷迷糊糊,分辨不清人,不管昨晚的人是不是他,她都不会……不会拒绝。
所以他的态度才会这么别扭。
阮问颖相信,杨世醒和她一样,与她有此嬿婉之好,心底在略感遗憾之余也会生出欢喜,没有谁在与心上人共赴巫山云雨之后还能无动于衷。
可这件事又很特殊,因为他们不是自愿这么做的,而是情势所逼之下的无奈之举,她不一定需要他来这么做,甚至差一点就不用他来了。
一旦她落入歹人之手,同样也会像昨晚那样毫无反抗之力,任人施由,或许还会情态毕露,毕竟她中的是催情药。
杨世醒应当是想到这一点,才会不见喜色,说话也吞吞吐吐的,不肯告诉她具体的情形。
阮问颖如是作想,伸手反握住他的手掌,露出一个微笑:“好,我知道了。你——你不必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反正我已经忘了,你也忘了就是。”
杨世醒抬起眸看向她,总算有了点平日的模样:“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之间不该发生这种事一般。虽说时机不对,但你迟早会成为我的妻子,怎么能叫我忘记?还是说你不情愿?”
“自然不是。”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声音,“我只是——可能我昨晚给你留下的印象不怎么好,所以——你——”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体会到了和他方才一样的心境,索性把心一横,用最不可耳闻的嗫嚅说出最直白的话。
“你——你是不是觉得不高兴?觉得昨天晚上的我有你没你都一样?你在——你在担心我?生杨士祈的气?”
发生了这种事,杨士祈在她心里已经从不怀好意的东宫太子变成了猪狗不如的畜生,她不屑再用“太子”二字称呼他,干脆直呼其名。
而杨世醒一听到这三个字,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冷冷道:“生气?如此说法未免太过轻松。他竟胆敢对你下手,不让他千百倍奉还,难消我心头之恨。”
这话提醒了阮问颖,她自醒来后就把一颗心吊在昨晚的事上,险些忘了徐家别庄里的前情,登时将满腔旖旎之情消散,迭声询问。
“对了,昨天你把我带回宫之后,徐家别庄里的那些人怎么样了?晗姐姐她们如何了?知道我的事了吗?还有杨士祈,你把他处置了吗?”
除此之外,她还问了许多问题,包括她是怎么中的催情药,他又是怎么得到消息赶来的等等,以及被她忽视了一天、现在终于意识到不在场的谷雨小暑二人,她也同样挂怀她们的安危。
见状,杨世醒先是安抚住她,让她不要着急,然后才斟酌着语句,把来龙去脉缓缓道出。
他想借着这件事把你和高密王都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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