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和她相处,看顾着一点就是。”
对此,阮问颖笑了笑,没说话,自然地把话题转开,同她谈论起别的事宜。
阮淑晗知道她心里自有一杆秤,认定了的事不管旁人怎么说都难以改变,徐妙清又只是她们的寻常姐妹,犯不着为此起什么争执,便也抛开此事,笑语起来。
“你以后和六殿下呀,还是悠着点吧,别再随意胡闹。倘若再出什么差错,我可不能确保每次都能像上回一样给你救急。”
阮问颖闻言脸上一红,绞着手嘟囔:“你当我想胡闹?我这不是……没法回绝么,人家是六皇子,想要对我做什么事还不是他说了算,我能有什么意见?”
“以往你说这话我信,现在你可别想着蒙我。”阮淑晗摇头,“他对你如此情真意切,连你闹了那般大的别扭都能容忍,你若真的不想同他胡闹,他还能强迫你?”
她拿罗扇轻点了一下阮问颖的面颊,促狭:“定是你自己心性不坚,被人家拿话一哄就晕晕乎乎地应了,给我们阮家女儿丢脸。”
阮问颖面红更甚,耳尖都泛起了烫,虽不清楚自己同杨世醒在对方心里成了什么模样,但想想就知道不会是多么正经。
未免她的堂姐再说下去把她的遮羞布全部扯开,她决定主动出击。
“晗姐姐别光说我,你同小徐公子的事怎么样了?你二人明明在我和六殿下之前定情,然而如今我们都定亲了,你们却还是没什么动静,到底如何作想?”
听见这话,阮淑晗脸上的笑意立时收敛了几分:“我与他……感情还行吧,就是——”
她烦恼地叹了口气:“他于科举取士一道上实在不行,说来不怕你笑话,上月里他又下场试了一回,结果策论还是——”
阮问颖犹豫猜测:“名落孙山?”
阮淑晗:“……差不多吧。”
好吧,这也是在意料之中,毕竟能得徐茂渊与杨世醒亲自定论的“一窍不通”,想来不会出现多少奇迹。
但有一样她想不通——
“你策论学不好,就不能去考考经义?”她在含凉殿中对徐元光道,“好歹你被人称赞一声书画双绝,文采怎么说也算斐然,便是凭着你的那一手字,也能获得点名次吧?”
徐元光睁大眼,把白子落在棋盘上:“说得容易,经义又不只是单纯挥毫泼墨,考的是对经文的阐述和理解,所谓‘帖经’、‘墨义’当是也,你看我像死读这些的榆木脑袋吗?”
“我看你就是一个榆木脑袋。”阮问颖不客气地回他,“考了这么多年的科举都没能考取个名次,说出去简直令人耻笑。亏你还是徐大人的公子呢,徐大人的一世英名都要被你败光了。”
“阮大姑娘,我今年不过十九,统共也下场没几次,考不中很正常。君不见古往今来有多少白发进士?科举取士……你说得轻巧,怎么不见你下场试一回?”
“她不用下场去试。”杨世醒落下一子,淡淡道,“她在成为我的妻子后自有所处,不必和旁人去比这些。”
别光天化日的就肆无忌惮做这些于礼不合的事情
阮问颖翩然笑开, 手执碧玉细签,从果盘中签起一块晶莹饱满的果肉,素手托举着递至杨世醒的唇边,甜甜道:“表哥说的是, 我自然与旁人不同。”
杨世醒回她深情一笑, 低头咬下了果肉。
徐元光坐在他们对面,见到这副情状, 立时“噫”了一声, 夸张地抖着身体:“你们两个能不能顾忌一点?别光天化日的就肆无忌惮做这些于礼不合的事情, 这儿还有一个大活人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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