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感恩戴德。
而不是树立强敌。
她在那几个确定的名字上画了勾,刚要打电话通知曲致礼行动,林康年突然说话。
他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嗓音像蛛网一样破碎。
“学妹。”他抬着眼睛看她,双目无神。
他一直表现得跟没气一样,贸然开口,倒让姜矜挑了挑眉。
她温和道:“学长不必担心,只要你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你减刑出来后我依然让你当ceo。”
林康年:……
他不想进去啊!
但他想不想进去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下午国税局和审计司都来了人,姜矜让曲致礼把那几个试图潜逃的财务科长带给公职人员。
林康年望着被看得紧紧的那几个,心底发冷发寒。
这女人根本不是来开年会的!
她真是来抄家的!
连试图畏罪潜逃的人都给逮住了!
深城ceo连带财务部一连串的人被行政拘留的事情在网上引发一点热度,但很快又消失无痕。
除了圈内人员知道京旭集团迎来又一次大清洗,其他人知道这件事的并不多,但这瞒不过陈如锦。
知道消息时,她正在明水公馆看秀。
她是几大蓝血高奢品牌的大客户,前几年每年都会直飞米兰和巴黎看秀,但这两年她身体抱恙,再经受不住长途飞行,品牌总监便把秀场从巴黎米兰移到历城。
明水公馆是姜矜名下的庄园,是她十岁时姜平月送给她的礼物。
公馆是纯欧式风格,布置下沉式花园,花开锦簇,花园中心的海神喷泉,罗马许愿池都是按照实地原景一比一纯铜制造,花园的一切建筑都是纯铜制造,连垃圾桶都用了上好的铜质镂空雕刻。
这座庄园只外部建造就用了38吨纯铜,更不用提内里的富丽堂皇。
用这座庄园当秀场,真是再好不过。
陈如锦在庄园花厅里一本正经看秀,电话打进来,是她的侄孙,陈凛。
她给助理眼神示意,助理告诉品牌总监走秀暂停。
陈如锦慢悠悠走出花厅,站到花厅外一座白石拱桥上。
拱桥上视野极好,立在石拱桥之上,整个下沉公园的景色尽收眼底。
陈凛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说:“姑祖母,我们陈家又少了一名大将。”
陈如锦倒是不紧不慢,“谁又进去了。”
“思君的未婚夫。”
陈如锦“唔”一声,“我管不了,你觉得姜矜做得不对就去找她理论,找我干什么?姜矜是我的衣食父母,我的祖宗,我可不为你得罪她。”
陈凛:……
“姑祖母,思君很喜欢林康年,您能不能让姜矜留点情面?再这样下去,我们陈家过年只能在牢里团聚了!”
陈如锦轻飘飘道:“想让姜矜手下留情,怎么不让他们手脚干净?陈凛,你喊我一声姑祖母,但你得记着,姜矜才是我的亲孙女,我跟她闹死我们俩之间的事情,跟你无关更跟陈家无关。”
“我不会因为外人拆姜矜的台。”
陈凛失语片刻,无奈问:“姑祖母,您是受什么刺激了?”
从前,没人比她更愿意拆姜矜的台,怎么现在却开始维护姜矜?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陈如锦一字一顿道:“姜矜把我的卡断了,我想让她继续养着我,只能讨好她。”
以前花姜矜的钱的时候,她没觉得拿几千万买裙子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情,现在,她开始用自己的钱……
真的好肉疼。
挂上电话,陈如锦没有急着走,她手撑在拱桥的兽角熊猫眼眼上,身体微微前倾,细细眯起眼睛。
那个跟女人在林荫步道里亲的难舍难分的男人,她看着很眼熟。
陈如锦捏紧手心里的手机,想了想,给姜矜拨通电话。
她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道:“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吃醋
接到陈如锦电话时, 姜矜正跟孟逾聊天。
孟逾是京旭娱乐的ceo,也是《征程》电影的总制片和出品人, 深城剧组聚会, 作为剧方第一负责人,他也早早飞到深城。
他就住在姜矜隔壁的总统套房里,与姜矜谈话的地方, 是酒店同层私密会客厅。
酒店会客厅装修得雅致而清肃,一盆粉白蝴蝶兰轻巧搁在黑色檀木茶几上,一组淡雅白绒质沙发在下沉式会客区围成天圆地方的格局, 姜矜与孟逾分坐在茶几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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