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与抬目,望着那幅由姜矜在苏富比拍卖行拍卖的艺术挂画,很温和道:“因为这里有你的生活痕迹。”
他声音低柔,“矜矜,我很想念你。”
姜矜轻盈笑起来。
她觉得有点开心又有些肉麻。
她大概天生就不适合谈情说爱,如果是正常人,此刻是不是得感动得落泪?
纤细白皙的手指扶着池壁站起来,柔软地、散发着玫瑰香气的水珠从她身上滑落,散出零碎而暧昧的声音。
“其实,我也很想你。”姜矜觉得她也该说一点好听的,但又说不出来。
最终,她真诚道:“你应该把对我的思念转化为工作的动力,我们一起奋斗,创造更多的财富。”
闻言,谢容与轻笑,“你像在鼓励小学生”
他没有再说甜言蜜语,因为他也很清楚姜矜浪漫细胞的匮乏,一直说下去,她怕会尬到脚趾发麻。
姜矜又把话题绕过来,“鉴于你这么思念我,我决定对你稍微好一点。”
“怎么好一点?”
姜矜微笑道:“在你来深城之前,我不会跟林逾白私下见面的。”
“又在哄我,林逾白明明不在深城。”
姜矜微微挑眉,“你对他的行踪知道得好清楚。”
谢容与轻描淡写挑开话题,道:“矜矜,你知道林逾白谈恋爱了么?”
姜矜裹好浴巾,将浓密微卷的头发包在浴帽里,她的脸颊被热气蒸得泛粉,眸光水润清透,“我不知道。他又不是我男友,他交不交女朋友跟我无关。”
指尖轻点屏幕,她发出视频邀请,“我已经穿好衣服了,可以视频了。”
但没有视频几分钟,姜矜就昏昏欲睡,她躺在床上,脸颊陷在柔软的枕头上,手机便放在枕边,纤长睫毛一颤一颤,眼睛困得要睁不开。
谢容与轻声叮嘱她,“矜矜,去吹了头发再去睡觉。”
姜矜不想吹,轻声道:“这里很暖和的,不吹也没问题。”她手指掩唇,忍不住打呵欠,眼眸因困倦显得迷离。
“我睡了,晚安。”
谢容与静静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他伸手松开领带,站到落地窗前。
他拨通李敬电话,“订明天晚上到深城的航班。”
李敬委婉道:“您还有会。”
谢容与笑一笑,“改到线上。”
第二天中午,分公司的账单就查到差不多,还有一些私密的账本没有看,那些账本是搁在保险柜,没有ceo的首肯,他们打不开保险柜。
首席会计师来找姜矜,她无奈道:“林总不肯开保险柜。”顿了顿,她又说:“我们都不知道有秘密保险柜的存在,您怎么猜到的?”
昨天账务查了一半,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老板突然告诉他们,林康年存了一个私人账户,用来平账。
姜矜瑰色唇瓣微微弯起,眉目昳丽婉转,她温和道:“我这位师兄是做假账的天才。”
大学时,姜矜就拥有很充盈的小金库,她总是会对发展不错资金链健康的小型企业进行天使投资。
当时,林康年便在创业,他邀请姜矜投资他的企业。
他侃侃而谈,说他的企业设在中东,是一个开采油气资源的公司,每年盈利非常可观,报表也非常好看。
他甚至告诉姜矜,三年内,这个公司就会在纳斯达克上市。
姜矜把报表拿给她的私人财务分析师,分析师说报表本身没问题,姜矜也觉得报表没问题,但她觉得这桩生意很有问题。
那几年,中东局势很不安稳,没有一点政治背景根本无法在那里立足,她查过林康年背景,他只是普通的中产出身,根本没有能力在中东开采油田。
她决定自己飞一趟他所说的公司所在地。
林康年告诉她那里有几万亩油田,有上千名工人,拥有最先进的石油钻井平台。
姜矜抵达那里,抬目四望,只有漫漫黄沙。
时不时倒是有悠闲的沙漠骆驼走过,不远处是一处茂密的椰枣林。
最后姜矜带了一袋椰枣回旧金山。
“原来你还开发了新的业务。”
在林康年苍白的脸色中,姜矜真诚夸奖他,“你的报表很不错,有没有兴趣来我家公司工作?”
姜矜在分公司没有单独的办公室,林康年将他的办公室让给她,办公室寂静无声,他低垂头颅,抱着脑袋坐在办公桌不远处的热曲弯板椅上。
姜矜慢悠悠翻着报告分析,心里琢磨着把哪几位表兄送到监狱为好。
大家族之间同气连枝坑壑一气,之前在总部大杀四方时,姜矜看似手腕狠辣不留余地,但其实都给他们留了后路。
比如说,陈家进监狱的是二老爷陈继业而不是大老爷陈善文,因为大老爷是陈家的根,她真把根拔了,陈家真会跟她鱼死网破的。
她要的是敲山震虎,杀鸡儆猴,要得是她既敲打他们,他们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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