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温柔的一个吻,似露珠亲吻花枝。
姜矜走了之后,林逾白在包厢平静很久才离开。
走出电梯,他刚好望见姜矜和谢容与相携而出的背影。
一个清贵俊美,一个明艳端雅,真是好般配啊。
他捂住胸口,平复很久,才终于能够直起身体,平缓呼吸。
唇角为扯,他的眉眼拢上一层阴翳。
林逾白一样住在秋山名居,今夜,他的住宅笼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结束后,林逾白伸手开灯,随意拨开女人环在他腰上的柔软手臂。
依琳眼神有些落寞,伤心一会儿,她又努力撑起笑容,“逾白,我已经说服舅舅,他愿意投资咱们的公司了。”
林逾白这才转眸,眼神有了些温度,“是吗?什么时候我能跟舅舅见上一面?”
听他称呼自己的舅舅为“舅舅”,依琳心底说不出的发暖,她鼓起勇气重新拥住他的腰,整个身体都蜷在他怀里,“舅舅说,他可以投资公司,也能帮林叔叔翻案,但前提是,你要娶我。”
她眼神期待,“逾白,你可以娶我吗?”
林逾白望着她,伸手抚摸她汗湿的头发,动作温柔,语气冷淡,“这辈子,我的妻子只可能是姜矜,让我娶你,想都不要想。”
依琳浑身冰冷,颤抖着嘴唇,结结巴巴道:“但是我能帮你啊……”她委屈地流泪,“姜矜什么都帮不了你,我比她有用多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她比?”林逾白坐起身,披着睡袍站起来,冷冷道:“依琳,你别忘了,是你求着我让我接受你舅舅的帮忙,不是我非求着你帮忙!”
他微哂,“我胸无大志,做个导演也挺好的,你爱如何如何,我不可能娶你。”
依琳爬起来,抱住他的腿,泪流满面,“呜呜,我不让你娶我了,你别抛下我,我让舅舅帮忙!只要让我陪着你,我做什么都行!”
林逾白眉梢一跳,有些诧异。
他伸手捏住女人下巴,盯着她看。
见她泪流满脸,哭得浑身颤抖。
他记得,刚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一身精英范的白领。
他啧啧称奇,“你怎么一点骨头都没有?像条狗一样。”
“可是……可是,我愿意当你的狗啊……只要你愿意让我跟着你……”依琳泪眼朦胧。
林逾白脸色微变。
在姜矜面前,他何尝不是这样?
如果她愿意接受他,他恐怕做得比依琳好不到哪里去。
依琳眸光柔软,“我爱你啊,只要让我跟着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林逾白抿唇,轻声说:“爱别人之前,要记得爱自己。”
像说给依琳听,又像说给他自己听。
翌日,姜矜被电话铃声吵醒。
三面落地窗被雾霭蓝的窗帘遮盖得严严实实,卧房内光线昏暗,伸手不见五指。
姜矜的头发已经很长,起身接电话时,微曲的发尾扫到细腻如凝脂的腰窝。
来电人是陈如锦。
“周末了,来姜宅吃饭。”
姜矜脑子有些混沌,“吃饭的除了您和汤爷爷,还有谁?”
她的声音微哑,又很柔软,带着以往不曾有过的娇沥。
“姜矜,都中午了,还没起?是病了?”
“没有,熬夜工作。”姜矜面不改色说谎。
陈如锦说:“那就好,记得下午来吃饭。”
姜矜重回冷静,“是三叔公让您来请我的吧。”
陈如锦原本想蒙混过关,没想到姜矜这么警醒,她讪讪道:“都是一家人。”
姜矜提醒她,“我跟你才是一家人,祖母别被他糊弄了。”
陈如锦:……
这时候想起她跟她是一家人了!跟她抢董事会主席位置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个觉悟?!
挂了电话,姜矜又躺回床上,乌浓长发铺满枕头,谢容与也醒过来,侧靠着软枕,伸手挑起她一缕发丝,慢条斯理问:“要回姜宅?起床吗?”
昨天结束太晚,姜矜到现在都浑身犯懒,她把脸颊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漂亮潋滟的眼睛,“我再睡一会儿。”
谢容与俯身亲她脸颊,捏了捏她掌心,“午餐吃意面好不好?或者煎牛排,喜欢几分熟?”
姜矜:“七分熟,我还要喝玉米浓汤。”
“好。”谢容与轻轻给她掖好被角,“做好后我喊你。”
“你去做饭呀?”姜矜拉住他衣角,谢容与转眸,望着她,温声说:“丽姐回老家,这几天我做饭给你吃。”
姜矜不是能接受不劳而获的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谢容与去做饭自己不帮忙。
谢容与走出卧房后,姜矜闭了闭眼睛,清醒片刻,也起身下床。
昨晚的衣服不能再穿,衣帽间里罗列着齐全的高定秋冬成衣,都符合姜矜的喜好。
除了出席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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