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柔会不会因此看不起我?觉得我像陶朱那样矫情?
魏崔城患得患失,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陆善柔的表情。
还好,她只是用力勒紧绳索,没有注意我丢脸的呼声。
由于两人靠的很近,魏崔城看见她嘴唇上下启合,好像在默念着什么。
陆善柔松开了绳索,又选了一根细一点的绳子——捆绑竹胎的绳子有好些种,陆善柔选了几种结实的,在魏崔城的胳膊上一根根的试,制造勒痕,找到和尸格里填写勒痕类似的绳索。
魏崔城问:“你在默念什么话?”
“就是数数。”陆善柔说道:“数到一百二十下就松手,应该和凶手勒住吴太太的时间差不多。”
一根根试完之后,陆善柔说道:“辛苦你了,把衣袖放下来吧,痕迹得等一会出现,尸格上写‘宽一分,深三分’,到时候对比一下就知道了。你……胳膊疼吗?”
“不疼。”魏崔城心道,不仅不疼,还有一种莫名的舒爽是怎么回事?
恨不得再勒一根!
作者有话说:
这就是心动啊
看到大伙的评论,给魏崔城取外号,什么老三,魏老三,魏小三,魏三,看来大伙对大灰狼吃掉小白兔的日子已经开始期待了哈。
登仙坊坐产召赘婿,拆鸳鸯善柔施手段
◎勒痕在魏崔城的胳膊上,一颗心就像绳子一样被打了个死结,解也解不开。魏崔城走路像打飘,灵魂仿佛离地巍◎
勒痕在魏崔城的胳膊上,一颗心就像绳子一样被打了个死结,解也解不开。
魏崔城走路像打飘, 灵魂仿佛离地五尺, 和□□脱离了。
陆善柔从一堆竹胎胳膊腿里找到了冰鉴。
冰鉴是双层木箱,夹层塞着棉胎保温。
厨房里的北顶竹篮装着一些瓜果菜蔬。彩绘的泰山娃娃油漆还没脱落,是崭新的。
还有一把唢呐,是在账房里发现的, 就挂在墙上。
看完这些,陆善柔要魏崔城露出胳膊,看上头各种绳索制造的勒痕。
“就是这根, 和吴太太脖子上的痕迹最像。”陆善柔轻轻摸魏崔城的胳膊, 拿出涂了朱砂的那根绳子,“这就是凶器。”
魏崔城觉得胳膊一阵酥麻, 差点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各种证据都和陆善柔推演的案情对的上,她直觉这家店肯定有问题。
牟斌也是这样认为的, 此刻,他正在亲自审问登仙坊的老板。
陆善柔坐在屏风后面听。
登仙坊的老板是个白胖的中年男人, 姓程, 起码有两百斤, 确实够“沉”, 能够看得出他以前瘦的时候十分英俊, 发面馒头般的脸,一双被肉挤小的眼睛依然神采奕奕。
程老板猛地摇着头, 脸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 就像一坨还没有切割的凉粉, “……冤枉啊大人, 我们都是本本分分做买卖的老实人,登仙坊从永乐朝迁都的时候就在这里开业了,一代传一代,到我手里是第四代,我儿子会是第五代,怎会和什么灭门案搅合在一起。”
陆善柔翻看着程老板的卷宗,他是个赘婿,西北人氏,黄河闹水灾的时候逃难来到京城,路上全家死绝了,他十六岁就在登仙坊当学徒谋生。
十八岁时,登仙坊老板独生女坐产招夫,他就入赘程家,改了妻子的姓氏,全家都姓程,老丈人把一手纸扎的绝活都传程老板。
登仙坊原本是个小作坊,在程老板手上渐渐做大,除了京城盔甲厂的店铺、在通州、天津卫、临清,甚至宣府都有分店,每年上万两银子的流水,白纸浆糊变黄金。
中元节,正是纸扎店生意红火的时候,程娘子亲自坐镇店铺看店,程老板则带着五个伙计,赶着装满纸扎的车辆,早早去赶北顶的大集摆摊,到下午集市渐渐散去的时候回来。
牟斌问道:“最近三个月,你买过砒/霜吗?”
程老板说道:“买过,我家娘子前些日子去街前的药铺买了二两,就为了药老鼠,作坊每天都熬浆糊,老鼠闻着味就来了。我们的纸扎做的精致,猫比老鼠还能祸害纸扎,一爪子下去,纸扎就花了脸,不能卖了,没有猫,不靠药怎么行?”
牟斌问:“还剩多少?”
程老板摇摇头,“不知道,我们家的钱匣子、药匣子的钥匙、账本都是娘子管着,我就是个出力赚钱的。出去赶集赚的钱,也要一五一十交给娘子入账。不怕大人笑话,我每个月都向娘子领用月钱,出去吃饭应酬,花了多少钱,都要告诉娘子,要报账的。”
赘婿就是如此,当家做主的是女人。
牟斌拿出一只竹篮,“这是从那里得的?”
程老板说道:“北顶,我早就听说北顶的包子好吃,但忙着集市上的生意,那有时间抽身去买?等集市散了去北顶买包子,早就没了。这篮子包子是我从回来的一个香客手里高价转买的,花了一两银子呢。带回来给娘子孩子们吃,都说好吃。”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