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他俩继续一个吹笛放火,一个吸气刮风。风起火生,水来火灭,此消彼长,循环往复。
化人场中端得是水火两重天,但正道众人已能自如行动。枕流说道:“我们去阻拦白仪。”宗裕骐说道:“好!”
枕流就一边指挥己方变幻阵型,一边祭出峨眉刺来攻向高台。
守在高台下的群魔破口骂道:“贼厮鸟多管闲事!”“你不就是眼馋焱阵图么?你的鸟爪子永世千年休想碰着焱阵图的边儿!”“今天就送你下阴界去见那死鬼麒麟。”
枕流的身形飘逸潇洒,犹如春水送梨花,左一刺,右一刺,趋退自如之间就放倒了数个魔修。剩余魔修举起各般兵器法宝往他身上招呼。枕流的双刺在掌心飞旋,化作两个雪白光盘,边缘锋锐无比,双臂轻轻一挥,周围魔修在嚎叫声中断成两截,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众人紧跟而上,砍瓜切菜般诛灭了众魔修。
元亨和震天君看敌人将要逼上高台,忙急逼法力。两人狠狠咬破舌尖,吐出满口鲜血,在高台上竖起一个血火罩,把己方三魔护在罩中。
黑蛟在空中长啸一声,催着定海珠急坠而下,砰得一声砸中血火罩,罩子就裂开了一道缝隙。
枕流足尖轻点,从缝隙中跃入血火罩中。宗裕骐叫道:“我来助你!”不假思索也跳了进去。
在他身后,缝隙随即合拢,余人都被挡在了外面。
金乌朝修士叫道:“二太子留神!”降神山群妖喊道:“西山主今日诛魔立威,为东山主报仇。”
元亨和震天君所炼的血火罩功力精纯。定海珠只砸开一条缝隙,又升回空中,一时倒还奈何不得。黑蛟紧锣密鼓运水来灭火,又圆睁双目看着罩中情形。
宗裕骐急于解救全城生灵,挥剑就从元、震之间攻向白仪。
震天君砰的一拳夹着雄浑魔气砸来,骂道:“瞎眼的小匹夫,爷爷还站在这儿呢,你就把我们一笔勾销了?”
宗裕骐斜身避开。枕流说道:“二太子,让我来对付他们。”飞至宗裕骐身前,双刺分攻元、震二魔。
元、震都抱着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必死决心,这当儿再不保留,使出了毕生修为与枕流相斗。
二魔催动千团风火围攻枕流,枕流一道雪白身影,轻捷穿梭在浓烟烈焰之间,愈发光华耀目,双刺如两道白箭攻向二魔。三人当即杀得不可开交。
白仪还在围着祭坛做法。宗裕骐不顾性命抢上前去,抬起一脚就踢翻了祭坛。坛上灯烛法器丁玲桄榔掉了满地。
白仪浑身一震,停住脚步,两眼神光混沌污浊。忽然哇的吐出一口黑血。她软倒在地,像是身受重伤,实则是咒法反噬,早就油尽灯枯。
宗裕骐终于打断了“火?绝命咒”,压抑心头多日的一块重石轰然落地,他大为快慰,心里欢喜极了:“全城的咒都解开了,大伙儿都有救了!”
白仪喘息着抬起无神眼眸,气若游丝道:“你……你是谁?”
宗裕骐举剑指着她头顶,说道:“我就是金乌二太子。”
白仪圆睁双目,不可置信道:“不对,大师姐要去皇宫扫清障碍,怎么会留下你这活口……”
宗裕骐冷哼一声,说道:“你大师姐已经恶贯满盈、自戕而死了。”
白仪掐指一算,只剩下几个时辰,她这“火?绝命咒”就要功成,一举咒杀金乌皇都满城生灵,不料在最后关头一败涂地,叫她如何甘心?
她恨得连连呕血不止,含血模糊道:“尔等欺人太甚,将我天火魔会赶尽杀绝到这个地步,逼不得我师父只能开启焱阵图……”
宗裕骐骂道:“泼魔,你们才欺人太甚呢!”一剑当胸送出,干脆了结白仪性命。
元、震见咒法已破,白仪身死,不禁绝望狂怒交集。那血火罩又抵不住黑蛟的攻势,两人索性撤掉了血火罩。
元亨吹笛送出一条火柱,震天君吹气将火柱化作一条火龙。火龙狰狞咆哮,披着熊熊烈焰冲向枕、宗,猛恶凶险势不可挡。
枕流说道:“趴下!”宗裕骐忙伏倒在地。枕流挡在他的身前,双手掐诀,送出七彩光芒,将那条火龙劈空拦住。
宗裕骐抬头看去,只见狂怒火龙的烈焰照耀之下,枕流一头红发随劲风飘扬,耳畔一对小小幽绿光点急速震颤,整个人在七彩光芒中无比闪亮夺目。
元、震加紧催逼火龙。枕流微笑道:“自寻死路。”双掌向前一推。七彩光芒大盛,火龙骤然爆裂,丛丛烈焰反推到元、震身上,二魔狂呼焚身而亡。
宗裕骐一跃而起,夹着剑柄,鼓掌叫道:“好啊!”枕流回眸一笑,众人大声喝彩。
黑蛟浇灭了场中余火,变回原身,落在宗裕骐身边,说道:“你没烧坏吗?”
宗裕骐笑吟吟在他脸上摸了一把,说道:“我好着呢!今天要是你不在,还不知怎么样了。”
卢弥焉苍白的脸浮起淡淡红晕,心间暗喜不已。
这一战大获全胜,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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