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咒
衡丘子挥刀撩开逍遥剑,举枪拨开红砗磲戟,跟着一斧一钺分斫宗、卢。
卢弥焉急忙举戟架住,宗裕骐则纵跃避开。
恰好一个魔修舞着狼牙棒冲了过来,叫道:“臭小子吃我一棒!”欲从背后偷袭宗裕骐。宗裕骐忽然闪开,衡丘子这一斧头正好砍中了这魔修天灵盖,这魔修脑浆横流,惨叫而死。
宗裕骐回头一看,那狼牙棒轰然砸落在这魔修自己胸口,宗裕骐蹙眉道:“死得莫名其妙。”
衡丘子则恼羞成怒,向四周混战的群魔喊道:“你们都少来碍事!难道我还收拾不了这两个废物点心?”
宗裕骐舞剑攻向衡丘子,说道:“你了不起,你是高人宗师,怎么还跟我们两个废物对战不下?”
卢弥焉说道:“十七师兄,连大师姐都栽在了金乌国,你还强得过她?趁早别费劲了。”
衡丘子气得哇哇大叫,四臂癫狂乱舞,兵刃寒光闪烁。宗、卢与他急斗一阵。宗裕骐忽道:“弥焉,你攻他下盘。”
卢弥焉说道:“为什么?”
宗裕骐说道:“你听我的就是了。”
卢弥焉将红砗磲戟当头抡了一圈,呼的一戟撞向衡丘子的小腿骨。
衡丘子飞身盘旋,骂道:“逆师灭祖的死蚯蚓!”
卢弥焉只当没听见,红砗磲戟连环捣向衡丘子的下盘。衡丘子在空中飞旋闪避,又挥长枪来挑卢弥焉的头部。卢弥焉架戟自保。
忽然宗裕骐急奔三步,从卢弥焉之畔纵身跃高。卢弥焉心领神会,立即横过红砗磲戟来给他垫脚。
宗裕骐在戟杆上用力一蹬,身如飞燕般轻灵腾空,逍遥剑掠过一道寒电,轻轻巧巧削断了衡丘子握刀的手臂,一条血淋淋的膀子坠落在地,那手仍然紧握着刀柄。
衡丘子剧痛难当,但他心性凶蛮,强忍着一声不叫。只是四臂骤失其一,他失去平衡,庞大身形在半空中打了个摆子,剩下三条手臂抽搐挣扎。
宗裕骐借着一蹬之势飞到最高点,身形就要下坠,眼看衡丘子的斧头乱挥乱晃,正好送到跟前,他就抬足踏住斧背,借力又跃高丈余,反而飞到了衡丘子的头顶。
宗裕骐趁机又是一剑,削断了衡丘子举枪的手臂。
衡丘子忍不住狂叫出声,断臂处鲜血横流,整个人犹如断线风筝般忽左忽右,再无定力。
卢弥焉在地下退开一步,以免被他的热血当头淋到,
宗裕骐这才急坠而落。卢弥焉伸出红砗磲戟来接他,宗裕骐就金鸡独立于戟杆上,再从容不迫跃下地面。
宗裕骐长剑横于胸前,仰头道:“你投降不投降?”
衡丘子狂笑道:“道爷们为火?绝命咒护法将满七日,咒法一成,所有人都得上西天,我们本来就没打算活过今天!”
宗裕骐叱道:“自陷死局,执迷不悟。”卢弥焉追问道:“十七师兄,师尊在哪儿?为什么他只派你们来送死?”
衡丘子说道:“师尊他老人家的雄图大略,你这叛徒也配打听?”他仅剩两条手臂,抓着一斧一钺,哇呀呀大叫着攻向宗裕骐。
可他这时威力已被削去一半,宗、卢都觉得压力顿轻,你攻我守,互为奥援,三人分分合合拆了数十招。
蓦地宗裕骐一剑刺中了衡丘子的大腿,拼尽全力将他拖到地下。
衡丘子跌落在断草泥泞之中,骂道:“杀千刀的狗畜生——”卢弥焉立刻举戟往衡丘子头顶砸落,砰得一声,将衡丘子筑死在地。
宗裕骐精神抖擞,回视战场,只见战况十分可喜。降神山群妖与金乌朝修士已灭了四分之三的魔修人众,余下十来个魔道硬手不易相与,连成一道人墙拦在高台之前。
而高台之上,白仪凝神作法,仍然一步步绕着祭坛转圈儿,双眼紧闭,面色漠然冰冷,已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
宗裕骐惊怒交集,说道:“那道姑还在催动火?绝命咒,我们得作速打断她作法。真叫他们拖满七天,我们就功亏一篑了。”枕流说道:“二太子莫急,我方已占胜数。”
元亨与震天君见情势危急,两人对视一眼,迅速点了点头。元亨从袖中取出一柄火金笛,横放唇边,滴溜溜吹起了一首尖锐怪异的小调儿,笛口就嗖的蹿出一股橘红火焰,随着曲调逐渐胀大。
那震天君的肚腹硕大无比,犹如吞了一块巨岩。他猛地吸了一口长气,肚子更是高高鼓胀数倍还不止,接着呼的吹出一股强劲怪风。刹那间风助火势,越烧越旺,化人场中处处生烟,遍地起火!
众人都吃了一惊,急忙挤向还未着火的夹缝之中,不由得痛骂不迭。
宗裕骐的袍角着火,赶忙举剑拍灭,怒道:“一天到晚就知道放火烧烧烧。”
卢弥焉说道:“不用烦躁,我来灭火。”当即化为原身,先吐出定海珠,再从黑水河引水来灭火。
河水哗啦啦如暴雨浇下,场中火焰灭了大半。
元亨叱道:“这孽蛟反助外人!”震天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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