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闭上眼睛。”江慈说,“你的手还放在胸口,又躺在这黄金里怪吓人的。这谁分得清你是睡觉还是——”
谢昭抬脚狠狠踹了他一下。江慈一躲,“你的脚踹人可真灵活,这还叫受伤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他还是去拿了冰袋。
江慈坐在她的床上,他用冰袋敷在她的脚上,手轻轻握住了她的脚踝。
什么装饰也没有的手,白皙的,修长的,骨节分明,用力时青筋微微凸起。
她见过这双手弹过施坦威,握过枪,在赌桌上摸过牌。
而现在他修长的手指触碰着她的脚踝,动作轻柔,掀起一点痒意。
他一点细微的动作可以掀起她巨大的异样。
如果他的手指触碰其他地方呢?
她的小腿微微颤动。
她的心也微微颤动。
“如果明天还不好的话,就找家庭医生看一看。”江慈的手离开了她,温热的触感消失了。
“你要休息吗?我帮你关灯。”江慈站起身,帮她把被子拉好。
他在她的卧室里,他在她的床边,他们离得这么近,但他的神色平稳。
好像心跳剧烈的,此时只有她一人。
谢昭讨厌他这副平静的波澜不惊的模样。
她就是想把他这口古井给搅得天翻地覆。
“我想洗澡。”谢昭看着他开口了。
“哦,你是要我帮你去放水吗?”他颇有耐心。
谢昭在他平静的眼神中一点一点解开了自己胸前的纽扣。
“不,我是说你陪我一起洗。”
江慈的目光没有动,还是那么平稳,水一样平稳。
但他的手动了,江慈一下攥住了谢昭的手腕,制止了她继续。
“别开玩笑了。”他神色松散地笑了一下。
“我没有开玩笑。”谢昭直视他的眼睛。“我不要跟你打哑谜,我现在就直接地告诉你,我喜欢你。”
“你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江慈冷静地微笑,“晚上人的血清素会减少,血清素都转换成了褪黑素,所以情绪波动会被放大,这是正常的现象,早点睡吧。”
“我就要说,我喜欢你。而且你也喜欢我,你不敢承认罢了。”谢昭说。
“不要无中生有。”江慈微笑。
“那你敢不敢和我赌?”谢昭挑眉。
“赌什么?”
“你和我接吻,如果你吻我没有任何感觉。那就算我输了,这个话我不会再提第二次,绝不会再纠缠你。”
“我对这种毫无意义的人类肢体接触没有兴趣,无聊。”江慈懒洋洋地说。
“你就是不敢,胆小鬼。”谢昭笑道,“你连接吻都害怕?”
江慈一下俯身靠近了,她被困在床头退无可退。
他宽阔的肩挡住了她的视野。
江慈懒散地垂着眼看她,似笑非笑。
“第一,我从来不恐惧任何事情。”
“第二,你没有任何赢的胜算。”
四目相对,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处。他们俩的视线像两把枪一样都瞄准了对方,卧室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谢昭弯唇一笑:“是吗?可是我怎么记得你一直是我的手下败将。”
吻
*
“不要搞激将法。”江慈的一双桃花眼垂下来,懒洋洋地看着她。
“首先我必须纠正清楚一个概念,你并不喜欢我。”
他直视她微笑,一字一顿地说:“你只不过想控制我。你的这份喜欢最起码有九成是算计,我们俩对此都心知肚明。”
“胡说八道。”谢昭怒道:“顶多三成。”
“那就算七成。”江慈说。
“四成不能再多了。”谢昭说。
“别跟我讨价还价。”江慈站直,他心平气和地说:“如果你真的对我还有几分真心,那么就会尊重我的选择,我的选择是我不能为你工作,请你理解。”
“为什么,你认为这违背了你的原则?”
江慈叹气:“当然,你明知道我之前一直在追查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突然——”
“有什么不能?多的是检察官们混个年,再跳槽到之前狠狠整的基金公司,从之前想斗垮的金融巨鳄手里挣更多的钱。
“追查我们有多少是为了正义?还不都是为了政绩,为了钱。”谢昭循循善诱,“你是不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律师团队当中有多少人就是从sec还有检方那里挖过来的。”
“为检方工作还是为基金公司工作有什么区别呢?不过都是打工罢了,谁又比谁高贵呢?只不过我们能出的价格更高。”她语气恳切。
“我并没有想拿你当挡箭牌。”想也不会承认,谢昭伸出手理了理他的领口,“你知道我一向遵纪守法,检方没有证据的无故调查,只会走向不了了之。”
江慈听到遵纪守法这四个字,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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