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窝在他怀里哭鼻子,胳膊连挽住他脖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小声说着:“阿寻,你又把我的肚子弄鼓了。”
总是弄进去那么多,都说了吃不下了吃不下了,还弄。
宋逸在他肩上擦了擦眼角的泪,开始埋怨:“你坏得很。”
齐寻没有立即回应,将他轻轻放进浴桶里后自己也坐了进去,从背后拥住他,小心翼翼地吻在他通红的耳朵尖上,这才开口:“都是我不好,不哭了。”
然后揽住他的腰让他趴在桶沿上,轻声哄着:“我帮你清理,你乖乖的。”
宋逸不喜欢这个姿势,转身趴在了他怀里,塌着腰,像小猫儿一样舒服地拉伸了一下,道:“就这样,你弄吧。”
齐寻嗯了一声,又亲了亲他,这才开始动作。
次日,在客栈用过早饭后决定启程。
骡车被拴在后院,宋逸过去看的时候不由得感慨了一句:“这家店真不错,连骡子都给我们喂得饱饱的”
齐寻只笑了笑,并未搭话,转头在看见小狐狸要驾车的时候立马阻止:“你昨晚没休息好,还是我来吧。”
这话的言外之意宋逸听懂了,伸手揉了揉,哼着:“我都哭着求你别捣那么用力那么深了,你还不肯停下。”
“嗯,都是我的错,我混蛋,你上车坐好,今日我来驾车。”
齐寻将包袱里的衣物拿出来叠了叠,单独放在宋逸坐的地方,这样好歹能让他舒服点,待会儿等路过集市的时候再买两个软垫放车上备着。
宋逸今日确实没办法逞强,爬车的时候腿都在抖,还是阿寻给他抱上去的。坐好以后他有些不放心,叮嘱着:“你可要好好赶车喔,你家小夫郎的命就攥在你手里了。”
听着这话,齐寻心里暗喜,勾唇得意地回:“放心吧。”
然后操起鞭子便是一声“驾”!
听着那一嗓子,宋逸心里凉了半截,随后骡车就像是疯了一样。
一阵尘土飞扬以后,宋逸一边数钱一边给主人家赔罪:“对不住对不住,我这骡子今天发了性,实在不是有意撞你家鸡窝的。”
一旁乖巧站立着的骡子嘴里含着一截干草,猛地抬头:嗯?说谁?我吗?
那娘子也是个朴素的人,收了钱后不好意思地解释:“若是光撞坏了鸡窝也不打紧,主要是我那里头有一窝鸡崽才长成,被硬生生压扁两只,实在可惜啊。”
宋逸也特别内疚,连连道歉,又帮忙收拾鸡窝,一旁的齐寻也很有眼力见儿地上前帮忙,那娘子便随口问一句他们要上哪儿去。
“去茂县。”宋逸留了个心眼儿,说了个与目的地相反的地名。
“那你们别走官道了,路远,走山路过去,能省半天路程呢。”
娘子热情地给他们指路,所谓的山路也不是真的在山里,只是沿着山脚的一条三尺宽的土路,上面也有些车轮印。
“我们村里的人去茂县都是从这儿走,你们这会儿出发,明天早上就到了。”
宋逸听了觉得真不错,齐寻却忽然想起他们过边界时发生的事,便有意套话:“朝廷修官道就是为了保护你们的,这样的山路没有设路卡,沿途也没有差役盘查巡逻,最是招惹山贼土匪,轻则谋财,重则害命。”
娘子听他这样说脸色顿时不好了,皱着眉道:“你这人真是,我同你说近路你要走便走,不走就算了,干什么说这些话来咒人?我汉子还在路上没回来呢。
“再说了,你当这官道是人人都能走的吗,一道道巡逻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堆起来的,要想走一次,半个月的工钱都得搭进去。来,你告诉我是官道吃人还是山路吃人?”
说着说着,她眼泪水出来了,她如何不知山路危险,但凡官道上那些官兵一次少收点,她都不至于叫自家男人去卖命。
见状,齐寻沉默了。
怎会如此?
宋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娘子道歉,知道阿寻这样做定有他的道理,便替他先给人家道了歉:“对不住对不住,我家汉子这个是傻的,最近听书入魔了,你别听他瞎扯,我大哥出远门必定平平安安的,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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