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拍自己的脑
门,“你这个样子,我实在是没眼看。”
说完,一推裴郅,“她都怀疑你有别的女人了,你还不快去跟她解释。”
等到裴郅走后,他抬头望月,又摇头感叹,“裴廷秀,完了!”
顧四那女人和别的姑娘还真不一样,明明外面娇美天真,实则比谁都心眼子多,比谁都難糊弄,连美男计都不管用。娶了这么一位夫人,当丈夫的怕是要多费心思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低头嘟哝一声,“完了真好。”
而裴郅已追回新房,一掀开内室的帘子,打眼看到不再是紅雕喜床,而是被八面的屏風挡得严严实实。
顧荃的声音从屏風后传来,帶着哭腔,“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是我一开始就缠着你,你是迫于无奈才娶的我。”
“祜娘,我没有……”
“你不要过来!”顧荃裝腔作势着,假哭的同时,整个人呈防备的状态。听到裴郅的脚步声停下后,又开始演戏,“你说,这些手段你还对谁用过?”
“没有别人。”
“我不信!”
“真的没有……”
“我不听!”她捂着耳朵,“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信,我也不想听。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肯定是覺得我不可理喻是不是?”
“没有。”
“你除了说没有,你还会说什么。你为什么又不说话,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烦?我告诉你,我就是一个任性妄为不讲道理的人。你应该记得我们刚开认识时,我是什么样子,那才是我的真性情。你少拿那些哄别人的招数来骗我,我没那么好骗。”
八面的屏风绣着上花四果,一花对一果,石榴花对石榴果,桃花对桃子,佛手花对佛手,苹果花对苹果。
裴郅所在的位置,正对着石榴花,石榴花开紅艳艳,像是昨晚绽放的落红,如火如荼地开在他的眼底。
他声音暗沉,“你还疼不疼?”
顧荃:“……”
这架要怎么吵!
“我还疼着呢。”她咬了咬唇,“我没好之前,你不许再上我的床。”
“好。”
裴郅刚一转身,她又道:“也不许睡书房。”
这样的蛮横无理,她自己都嫌弃得很。
让她意外的事,裴郅不仅十分好脾气地容忍着她,且当真睡去了暗门那边。听到暗门落下的声音,她长长松了一口气。
南柯和黄粱进来后,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敢说话。她们观察着自家姑娘的臉色,见她不像是生气的样子,皆是有些纳闷。
她替自己辩解,“我就是太在乎他了,我一想到他可能对别人也做过这些事,我心里就不舒服,我就想发火。”
两人一听,覺得应该是如此。
自家姑娘有多心悦姑爷,她们可都看在眼里。若不是太过在意姑爷,向来不与人计较的姑娘也会不生气。
“姑娘,我覺得姑爷不是那样的人。”南柯小声道。
“我也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我就是忍不住去猜测。”她像是在懊恼,也像是在生自己的气,故意对暗门那边道:“我方才那样,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那你去问姑爷啊。”黄粱缺心眼地提议。
她摇头,“我不去,我不能让他知道我有多在意他。我娘说了,男人都是贱骨头,你越是表现得太过在乎,他们反倒不知珍惜,且晾他个几日再说。”
而暗门后面的裴郅,将她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他一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仿佛在压制分外兴奋的心跳。
小狐狸的话,十句里恐怕只有一句是真,但哪怕仅有一句的真,已然让他欲罢不能。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真贱!
翌日顾荃醒来时,暗门那边已经人去屋空。
她正梳洗时,龚氏上门。
龚氏来给陈九传信,说是按照她的吩咐已派人盯着景国公府,目前为止尚无异常。关于她特地交待要查的事,也已查清,不管是花长乐还是方婉都不擅厨艺,更别提做点心。
她让人继续盯着,再有消息及时来报。
等一应安排妥当,上妆完毕后,便去给芳宜郡主请安。
芳宜郡主一看到她,立马和胡嬷嬷对视一眼。
新房里的动静她们不知道,但新房外发生的事可是一清二楚,尤其是那琴声,想瞒也瞒不了人。
她今日妆容故意浅了些,在她们看来就是气色比昨天好。
芳宜郡主笑眯眯地看着她,问她睡得可好。她装作害羞的样子,小臉红扑扑的,分外的招人喜欢。
老太太心生怜惜,怕她脸皮薄,没好打趣她。
祖孙俩一起用过饭后,坐着话家常时,她说出自己今日的安排,“我想着成亲也有些日子,合该去侯府认个门,祖母以为如何?”
芳宜郡主点头,道:“我说了,以后这内宅的事,人情往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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