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驸马回来了。
驸马显然也听到了齐家来人的事情。
齐家又来人了?
对啊,本宫都拒绝过他们多少回了,还是不死心。
驸马赞同长公主的做法:齐家确实不行。
嗯。
齐老夫人说,冰凝郡主英姿飒爽,不拘小节,她孙子子承父志,也是个武将,武将脑子直,两个孩子再合适不过。
长公主不以为然。
谁说武将就脑子直。
就算武将脑子直,怎么就能得出两个人再合适不过的结论?
齐家野心大,齐老夫人的儿子刚被太子卸了权。
她一个当姑母的能去打侄子的脸?
齐家不过是看在她领过兵打过仗,太子敬重她这个姑母,周明帝也愿意给她这个胞姐几分面子。
当谁是傻子。
齐贺从t母亲那里得知长公主毫不犹豫拒绝结亲的消息,满腔不忿来了孙家。
孙家也出了事。
孙典礼的儿子被安国公世子打了,打得还挺严重。
他带着儿子去国公府讨公道,却被拒之门外。
齐贺到的时候,孙典礼刚发过一通脾气。
花瓶碎片遍地。
下人们战战兢兢在打扫。
齐贺来了,孙典礼让人先出去。
欺人太甚,安国公这个墙头草,不就是看太子卸了我的权,他身上有功又有爵位才敢轻视我。
齐贺也是满肚子火。
长公主又何尝不是狗眼看人低。
典礼兄,我看太子是铁了心要拿咱们开刀了,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还要犹豫,等刀架到脖子上再做打算就来不及了。
齐贺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太子不需要我们,杀鸡儆猴是迟早的事,我们必须尽快为自己谋后路,你也不想当那只被拿来儆猴的鸡吧?
孙典礼默了瞬,你的意思是,清王?
齐贺:对。
太子遇刺的事情,你也不知情?
再过两日,早朝时,周明帝收到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折子。
当庭震怒。
辽南王蒙汉王私下结盟,好啊,看来朕的仁慈是彻底养大了这些藩王的胃口,先是结盟,下一步想干什么,造反吗?
众朝臣垂首侍立,不敢接腔。
蒙汉王大公子宇文邕、辽南王二公子熊伯安先后出列,跪在金銮殿中央。
宇文邕:皇上圣明,不说父王刚刚经历丧子之痛,就说臣三弟不明不白死在辽州,父王就不可能对辽南王毫无芥蒂,怎么会与他结盟,臣以为,信中内容真假不知,有待商榷。
相比宇文邕的言之凿凿,掷地有声,熊伯安的声音平淡得多。
吾皇英明,辽州常年苦寒,父王驻守辽州几十年年,毫无怨言,他对朝廷、对皇上一片赤胆忠心,绝不可能有不臣之心。
况且,承蒙皇恩,臣与大公子尚在京城为官,为人父者,舐犊情深做不得假,请皇上明察。
周明帝沉吟片刻,对两人道:起来吧,这件事朕会再派人调查。
宇文邕熊伯安谢恩起身。
穆敬业不期然对上他们的视线,怔愣了下,在被人察觉之前飞速低头避开两人目光。
宇文邕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老家伙,收好处的时候倒是很积极,需要他的时候,躲得比什么都快。
下了朝,周明帝传清王与高国舅御书房觐见。
周明帝让祝保将折子拿给两人看。
从高国舅手中传阅到清王手上时,清王看到右下角盖着太子随身印鉴,心神俱裂。
费了极大的力,才勉强镇定。
原来是太子递的折子。
怪不得,怪不得周明帝好像没怀疑它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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