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臻不知他们闹什么脾气,随即自己坐好闭上眸小憩。
直至车夫唤她一声,华臻才发觉方才竟入了眠,想来也是近日事多累着了。
她环顾四周,只有苻笠沉沉在对侧睡去,不见了商麟身影。
车夫道:“郎君先进客栈了,说您今晚还未用药,要先拿去熬。”
华臻把苻笠叫醒,两人一同下了车,顺口问车夫:“方才城门查验得严么?”
车夫想了会儿,“说来奇怪,一点不严,扫几眼就进了,跟从前小人来齐国时不同,那时还得盘问。不过那士兵非要掀车帘看看。”
他顿了顿,低声看华臻脸色。
“士兵看了您的脸好一会儿,郎君还险些发火呢。”
车夫笑笑:“那眼神,当时我还以为您是什么逃——”
自知失言,他找补道:“是夫人仙姿……”
华臻敛眉。
像逃犯一般。
谁在找她?
被囚“求你喝下,好吗?”
华臻在客栈外顿住脚步,眼下天色已黑,只看得清客栈门前的两只大红灯笼及院中隐隐约约的灯烛晃动之影。
车夫上前问:“夫人怎么不走了?”
华臻道:“你说我夫君先进去了?”
车夫应声:“是啊,方才一到地方郎君就下车了,小人还问了声,郎君说先去煎药,让小人唤您起来。”
他咽了一半话,郎君看着脸色不好,兴许是方才两人就进城一事进了分歧才这般,若说煎药,就叫一声的功夫,耽搁得了什么?
苻笠轻声问华臻:“小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华臻摇头。
说不上来什么不对,或许是听了方才在城门被查验的情景才如此草木皆兵罢,商麟惯爱这样无故生气,不等她一同下车倒也说得过去。
可能是她想多了。
华臻轻揉了揉眉心,这几日奔波辗转是有些累,还好今日尚早,应当能睡个好觉。
车夫牵了马车走,苻笠随即搀着华臻进门,嘴里咕哝道:“太……他怎能这样,咱们来了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他倒好,说走就走了,把您还放不放在眼里了?”
“那依你看应当如何?”华臻笑着顺她说。
苻笠来了兴致在旁叽叽喳喳嚷个不停。
小二过来迎两人。
“方才有位郎君来过了,应定了房,又让你们煎药了。”华臻轻道。
小二恍然,“正是,正是,夫人上二楼,第一间就是,药一会儿就给你送上楼。”
“多谢。”
小二在前头给两人引路,“那位郎君就在隔壁房中,叫我同您说声。”
上了二楼,小二将房门锁开了,转身要走,华臻叫住他:“小郎君。”
“诶,您有何吩咐。”小二脸僵了一瞬,随即复又笑脸盈盈弯身问她。
华臻掏出银锭子,“我初来齐国,想向你打听些事。”
“听说城西有几个跑红沙门的船队,不知近日生意还好不好?”
那是褚澜私下的产业。
若船队往来都未曾受阻,则是褚澜近日活得还算滋润,那封锁消息便十有八九是他授意,她倒想问问他是否是在防她。
却说小二这头听了这话急急摆手,同华臻解释道:“这事小的也不知啊,掌柜的也不准咱们拿客人的银子,夫人收回去吧。”
还未等华臻回话,他便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
华臻心头的那股怪意更甚。
苻笠宽慰她:“许是真的不知道呢,咱们还是进房好生歇息,明日才好赶路。”
华臻道:“你先进去。”
知道华臻要同商麟商议些什么,苻笠撇嘴,自觉进了房间。
手指在隔壁房门上敲了几声未见应答,华臻低声问询:“商麟?”
“哒”,房门从里打开,露出一条不大不小的缝。
缝中没有一丝光亮透出,漆黑无声,华臻垂眸思索了片刻,随即心下不安,暗道不妙,于是即刻转身欲唤苻笠出来,下一息口鼻被人从身后紧紧捂住,眼前朦胧一片,渐渐失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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