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她处理一下伤口,然后也都休息了吧。”福兰特看向还在颤抖不已的女仆,他看向一旁的女仆长和管家,“既然受了伤,明天就让另一个贴身女仆去侍奉两位小姐。让楼下的骑士先不要走,我在书房等他。”
脚步声终于慢慢远去了,瑞拉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全是汗水,无论是谁,只要他把这扇房门打开一条缝,都能看到她几乎是瘫倒在了门边。
在听到福兰特斯诺怀特的声音后,瑞拉就不敢再轻易使用水元素魔法清洁房间里的血迹了,怕被他察觉。好在她当时是一边给莉莉安娜治疗一边就在做这个工作,现在房间里已经大体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了。
治疗还没有全部完成,瑞拉拖着沉重的身躯回到莉莉安娜的床边,躺在床上的女孩依然面容惨白,她的衣服下面也还有没有完全长好的伤口,瑞拉刚刚的治疗只是让它们不再继续流血了。
至少她的呼吸已经平稳了,瑞拉不敢立刻进行下一步的治疗,她此前从未尝试过治愈一个濒死的成年人,从她目前的感觉判断,这个活干完她可能要倒头睡上整整一天。
那个女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意味着整个屋子的善后工作全部都压在了她身上,不能让明天早上来给她送鞋的女仆发现异样。
“你再坚持一下。”这句话是瑞拉对莉莉安娜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瑞拉现在其实是有点儿生气的,因为今晚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这意味着莉莉安娜没有和她商量就去做了什么事。但现在,发脾气没有用,瑞拉把自己的情绪放在了一旁。
瑞拉彻夜未眠,她听莉莉安娜说起过,莉莉安娜第一次瞬移去了兰斯洛特家里,兰斯洛特是趁第二天日出魔矿石换位、魔法阵出现裂隙时把她送回来的。担忧这个府邸的魔法阵也有学院的魔法阵一样监控大量使用魔法的效果,瑞拉硬生生熬到了日出,才把花瓶里的那些血用水元素魔法给消散到了空中,祈祷风能把它们毫无痕迹地带走。
然后,她又用最快的速度凝结了窗外弥漫的晨雾,把房间里所有她能想到的边边角角都给清洗了一遍,再以同样的方式把浑浊的水球消散到了空中。在这个过程中,瑞拉发现了莉莉安娜落在衣柜边的一张很大的纸。
那应该是莉莉安娜这次外出带回来的东西,上面沾满了血,瑞拉也没有精神多看。纸张很脆了,轻易使用魔法清除血迹可能会造成破坏。她想了想,把纸折了起来,藏到了床头抽屉里一本被挖空的大书里——那是莉莉安娜平时藏她的各种研究笔记的地方。
做完这些事,瑞拉才摇摇晃晃地爬上床,把莉莉安娜翻来覆去再检查一遍,确认床上没有沾血。然后她把莉莉安娜身上的那件深色衣服脱下来——一块金属片落了出来,她也把它收进抽屉,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又找到了莉莉安娜平时穿的那件浅色的睡袍帮她换好。
“接下来的事情就靠你了。”瑞拉嘟哝道,她伸出手去再次握紧了莉莉安娜的手,“你再干傻事,我就真的要生气了。”
微弱的光芒又一次凝聚在她的指尖,几秒钟之后,莉莉安娜缓缓睁开了眼睛。女孩刚刚看清楚自己躺在床上,就看到一旁的瑞拉身体一瘫,整个人埋进了柔软的床褥里。
莉莉安娜的眼睛在黑暗里忽闪忽闪,她感觉自己像强行断电了好一会儿,需要一点时间理解现在的情况。
无论是眼睛睁开的女孩,还是瞬间昏睡过去的女孩,都没有注意到,她们的眼瞳不再是如出一辙的红色。如果又第三个人在房间,即使在黑暗中,那个人应该也能辨认出,缓缓坐起来的女孩的眼睛变成了绿色。
风波未平(1)
第二天,侯爵府的早餐气氛可以说是凝固到了冰点。
福兰特昨晚刚进门就送了几个值夜的男仆返乡大礼包,这让侍奉早餐的仆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也步了那几位仁兄的后尘。
站在餐厅门边的管家霍克依然脸色欠佳,他的脑子里还在琢磨少爷昨晚丢下的那几句话,天哪,难道说他全想错了,少爷是发自内心在疼爱莉莉安娜小姐吗?完了,侯爵府管家梦是不是就此破碎了,那他在首都府邸沉淀那么多年——不,绝不能接受!
偌大的餐桌就坐了两个主人,伯爵夫人已经习惯了在接受小辈们的例行问候时才懒洋洋从床上坐起来随便吃点儿东西。莉莉安娜佯装平静地和往常一样下楼吃早饭,叉子在盘子上的“咯吱咯吱”暴露了她其实没有表现出的淡定。
莉莉安娜则一脸懵,第一是她其实完全不记得昨晚回来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自己当时的情况很不妙,肯定是瑞拉救了她——但具体怎么救的,她一无所知,她连睡在隔壁客房的瑞拉是怎么发现自己的都不知道。
她推断,应该是凯特在其中发挥了什么作用,因为今天一早就是梅根过来给她梳妆,告诉她“凯特因为昨晚打翻了小姐房间里的香水,被碎片割伤了手,女仆长让她休息一天”。
瑞拉睡着,凯特不在,没有任何人给莉莉安娜串供,这让莉莉安娜非常心虚。
再也不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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