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说的都说了。
沈茂衡一听,忍不了,就给她起了个主意,这才有了桃源里那档子事。
本以为这事叫宋满吃了吓,好些时日不敢有动静。
没料又开始发骚了!
沈知因后槽牙几欲咬碎,笑容却灿烂异常,“这不看你去邺大那么勤,好奇你到底是有事呢?还是去找女大学生呐。”
前排的宋满心头一紧。
宋隽言模棱两可地说:“我这不就是找去满儿这个女大学生了吗?”
沈知因愣住,似笑非笑地望向副驾驶的宋满,“满儿,是吗?”
这话,说是,不对,说不是,似乎也不对。
宋满如坐针毡,想等宋隽言解围,却发现人靠着车椅背,神形惫懒,一副‘不管她’的意思。
或许是回敬她刚才气他。
也或许是他终于觉得没意思透了。
宋满深吸一口气,“我今儿一直跟家乐在一起,他也是刚刚才来找我,之前的我不知道。”
拉出华家乐这个第三者。
很有欲盖弥彰的味道。
但多多少少捋顺了些沈知因心上突起的倒刺,她转眸朝宋隽言哼了一声,“满儿说不知道呢!”
很有撒娇的意味。
宋隽言似乎轻笑了一声,“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
是在哄沈知因。
宋满闭紧眼,只觉得他们每一句都跟针一样刺着自己的心脏,索性低头玩手机,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华家乐的微信适时跳进来。
宋满点进去。
这时车子驶进隧道,周围一丝光亮也无,显得屏幕那小小的一块光亮格外瞩目。
沈知因本来就注意她,不小心就偷瞄到上面的内容。
华家乐:【今天是我唐突,什么都准备就跟你说了那些话,你可以当没听过。】
【宋老爷子的事要紧,你安心陪他,等他老人家好些了我再来叨扰。】
希望,自己是例外
沈知因揣摩着话里的意思。
无果,转眸看身旁的男人。
他半倚在窗边,浓浓的黑色倾轧在脸上,如墨一般沉得不见底。
如同他这个人。
看不透,摸不清。
沉稳内敛到像一潭死水。
世人将这样的人统称为‘禁欲系’,又是活火山。
不轻易坠入爱情,一旦坠入,便比任何人都来得更深沉和猛烈。
沈知因希望自己是那个例外。
当然,就算成不了那个例外,只要她成为了宋二夫人,谁都别想僭越她!
思绪辗转,沈知因视线落到正盯着屏幕发呆的宋满,揶揄道:“满儿眼睛都挪不开手机,是在跟家乐聊天吧?”
宋满一怔,无声锁屏,“是。”
后座车窗猛地打开,哗啦啦的风灌进来,嗖在宋满的后背上,披散的长发瞬间乱飞,迷了眼。
沈知因看向宋隽言,“你这是做什么?”
宋隽言言简意赅:“闷。”
是闷还是其他。
各自心里有掂量。
沈知因不戳破,也没了兴致调侃宋满和华家乐的事了。
……
宋老爷子是下午理疗时出的事。
前年才查出的脑动脉硬化和慢性支气管炎,看过西医也吃了西药,没用,便转去中医治疗,大有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在里头。
没想治疗一阵后,倒起了些效果,老爷子便一直去那儿。
今儿也不知道怎么的,针扎进去时还好好的,拔针时,突然一抽,人就昏了过去。
阮文华平素那么冷静的人,当时也方寸大乱了。
好在急诊和理疗只隔了两栋楼,没错过黄金急救的时间。
宋廉明今晚本来有个局,刚浮了一白,就接到阮文华的来电,说老爷子不好了。
急匆匆赶过来,听医生云山雾罩地说了一通专业名词,最后只听懂了最后一句‘到底年纪大了,要多久醒来,全看病人意志’。
说了等于没说!
宋廉明酒劲一下上来,“我把父亲交到你们医院,你们就是这么做事的?”
阮文华见状,连忙打发医生走,然后小声冲宋廉明道:“脾气又上来了!父亲还没退休,交给你华中的那事儿你也没办好,你还在医院尥蹶子,不怕被同侪大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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