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盛只觉她的眼神像把钩子挠了自己一下。
犹豫间,想喊丫鬟进来服侍她。
却听她又软软唤了声:“夫君~”
他走到榻旁,躬身道:“夫人,失礼了。”
将言清打横抱起,他目不斜视。
言清柔弱无骨靠在他胸膛,双手自然亲昵环住他脖颈,能感受到男人身子猛地一僵。
走向床帏的步伐如尺精量,绷紧的下颌线轮廓深邃。
分明抱着个身娇体软的姑娘,却跟捧着危险易燃易爆品似的。
言清眼里满是笑意,微微凑到他耳旁,白玉似的耳朵肉眼可见变成红色。
被放到床上后,她圈住男人脖颈的手没有放开,而是在他耳畔轻喃:“夫君今夜回房歇息可好?”
没有等到回应她便松了手,一副困极了的模样靠在竹枕上阖眸。
韩盛舒了口气,扯过天蚕丝薄被盖在她身上,这才轻手轻脚离开。
言清睁开眼,只瞧见远去的绛紫色背影和还在晃动的珠帘。
一本正经的男人,似乎不太经撩。
韩盛此人克己复礼,或许曾因感激和欣赏对女主生出过仰慕之情,在得知对方有家室后,绝不会任由情感发酵。
他太过理智,也太过端方正直。
所以刚才她试探他对洛明嫣感情时,他才能毫无心虚,表现得那般坦荡。
这样的深情男二,深情的对象是家国民众,都不可能是女主。
虽还未与陈晏殊相见,但单凭他设计原主御花园当众落水一事,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与他为敌,相当于要颠覆这个国家。
造反这种事,听起来还蛮有趣。
就是撺掇她那位对燕国皇室忠心耿耿的将军父亲揭竿有点难。
另外,不论从哪个方面看,韩盛都是有大才之人。
这样的人若能站到自己的阵营,她便如虎添翼。
所以平南之行,保他不死的同时,她还得做些什么让他彻底对朝廷失望才好。
夜里,清风送走了些白日的热浪,高悬空中的明月宛若圆盘。
褪下官袍,换上圆领青衫的韩盛站在门外。
便衣的他,要比身着朝服的他少了两分威严。
明月皎皎落他身,更衬得他俊容生辉。
“相爷。”梅兰竹菊四个二等丫鬟蹲身行礼。
他本欲离去,被几个丫鬟唤得让里面的人知晓了自己存在,不得不推门而入。
抱着言清换下衣服从里间出来的良辰,与美景同时行礼后,对视一眼笑着离去。
还贴心关上了外间的门。
韩盛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在里间纱帘外踌躇踱步。
直至里屋传来言清娇糯的声音:“夫君何不进来?”
和离后成了万人迷(6)
男人犹豫再三,下定某种决心般掀开面前的纱帘。
入目是几扇屏风,浅黄绢布上映着美人沐浴的影子。
她背对着屏风,长发拢至一侧肩头,右手抬起,藕臂纤长,左手捻动水珠滴落肌肤。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韩盛立刻闭目,旋身而立,迅速收住不稳的呼吸。
身后撩动的水声却愈发清晰。
言清轻笑:“夫君能否帮妾身拿下衣服?”
“夫人,这、这不妥。”韩盛拧紧了眉头,便是背对着她,也仍不敢睁眼。
提步就想离开,又怕她会多想。
不是没有同僚给他送过女人,只是那些都被他毫不客气的裹住被子丢了出去。
回头还将始作俑者在朝堂上狠狠参了一本,直骂得对方抬不起头来。
可现在里头是他合法妻子,扔不得也责怪不得。
言清泫然欲泣:“夫君可是嫌弃妾身不合心意……”
“夫人莫哭,为夫这就来帮你。”韩盛低垂着头快步走到屏风旁,取下架子上的衣物,双手递过去。
全程偏过头,眼睛闭得死紧。
言清从浴桶出来,脚步越近,他的脸便越红。
也不介意自己赤身裸体,她大大方方展示玲珑曲线。
若不是怕调戏过头将人吓着,她高低得整一出滑倒投怀戏。
穿好肚兜亵裤,她又拿过男人手里的外衫披在肩上。
看韩盛全程屏住呼吸的正人君子模样,她小脸笑靥如花初绽。
这呆子,都快把自己憋得背过气儿了。
想起上个位面刷到的小视频,她双手搂住男人的腰,扬起小脸看他:“要是你睁眼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韩盛清瘦修长的身躯猛然一震,眼皮上褶皱颤了下:“夫人,这不合适,我——”
他剩下的话,被言清伸出的手指按回唇瓣。
葱白玉指沿着他下颚划过喉结,最后捉住他的手。
反手从他手背挤进指缝握住,紧贴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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