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从安看到后,眉头狠狠地皱起。
他让陈宏涛准备礼物,没想到,他准备一个军用水壶,上面还涂着“为人民服务”的红字,啥意思?
红双喜的卖断货了?
许清欢笑了一下,没有接,“我们谈生意,不谈感情,生意上的事,直接和我男人谈,这事儿我不管。”
她朝挪了挪,将主场交给了江行野。
陈宏涛当即很不快。
江行野又不是非这个生意不可,从申城拿货,质量不会比安广县纺织厂的好,毕竟现在安广县纺织厂换了上江机械厂生产的织机,出来的质量好多了。
价格也不会低,就算低,加上运费也不便宜。
陈宏涛报一个高价,其中也有运费在其中。
“如果陈经理还是报之前的那个价,这生意肯定做不成。”江行
野道。
卢从安忙道,“不,不,不,江经理,我们重新报价。之前的价格是我们欠思量了,这次我们带了新的价格来。”
说着,他连忙将报价单递给江行野,“您看看!”
陈宏涛觉得,卢从安这样已经是纡尊降贵了。
江行野一个乡野汉子,办了个村办厂子,就人模狗样,要跟申城的大厂经理平起平坐了?
简直可笑。
“江经理,别的不说,我们的诚意,你肯定不能不看,是吧?”陈宏涛有点阴阳怪气。
江行野看了一眼,递给乔新语。
乔新语扶着肚子,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就将报价单放在了茶几。
茶几是家具厂出品的,围着的一圈是融合了罗汉床元素的沙发,非常新颖,坐着也很舒服。
卢从安有些着急,“江经理,这个价格真的不能再低了,我们当初以为这批产品是销往海外的,生产的成本很高,再加上从那边过来的运费,我们肯定不如这边的纺织厂给的价格占优势;
但是,我们可以保证,布料的质量肯定不差,是我们有史以来最好的质量。”
江行野道,“您刚才也听见了,我们的产品绝大部分都是销往海外的,我们的品牌在海外走高端路线,如果质量差了,根本进不来。”
这会儿,经不起挑逗
江行野最终没有让步。
他现在慢慢地展现出了一直压抑在骨子里的这种强势,成为准爸爸后的他,行事作风和以前相比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都有难处,上江大队也有难处,这厂子不是某一个人的,你们的价格比安广县纺织厂的高这么多,到时候我们也没办法向生产队交代,除非你们还有别的筹码。”
“你们的衣服卖价也不便宜,一套衣服我听说现在有的卖到了一百五十美金一件,这算下来千把块钱,布料能花多少钱,一尺花布几毛钱,就算是做一件连衣裙也就几块钱的事;
大家都是华国人,你们何必拿和老外做生意的那套来和我们谈?这太伤感情了。”陈宏涛道。
江行野语气有几分凌厉,“这不是我家个人的生意,陈经理要是想讲感情,就到我家里去谈,这里是大队部。”
他扭头对卢从安道,“卢厂长,您要是没事,也可以去我们大队的厂子看看,您就知道我们的难处了。”
到了九月份了,大队的秋收已经接近尾声,还剩一些晒干了的苞谷,生产队的老弱病残们正在脱粒,不慌不忙,就跟玩一样。
江行野绕了个道,将许清欢送到了家门口,让她进去,唤青霄好好照顾。
他自己带人折返,朝厂子走去。
可怜乔新语挺着六个多月大的肚子跟着来回。
许清欢让她进屋休息,把活儿交给江行野,她还死活不干。
大队部做了三排簇新的厂房,混凝土结构,只不过地基打得很深,但比现在寻常的厂房要结实多了。
这也是许清欢后世的经验,当年许氏集团有家供应商就是大东北的,一年下暴雪,把厂房压塌了,受灾很严重,不但供不上货,还要许氏支援。
她印象非常深刻。
所以在做厂房的时候,她让江行野做成了混凝土结构。
厂房高大宽敞明亮,地面抛光后,刷了油漆,绿色的地面纤尘不染,反着光。
包装箱、原材料、工具等全部都是定置管理,每天的生产任务在展板上显示,也因此,生产队的扫盲工作跟着有了进展。
陈宏涛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他没想到,一个村办厂子竟然做到了这般规模,比他们申城的纺织厂看上去高大上多了。
事实上,产值也不比纺织厂要高得多。
一件衣服卖千把块钱,简直是闻所未闻。
卢从安也是大开眼界,他边走边问江行野,一些管理经验对他来说也非常新鲜,“定置管理是什么意思?”
“也不是说把一些物品就那么固定地放着,而是根据生产的需要,比如说效率,质量等,进行科学地规划,确定这些物品该放哪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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