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死不死,和我们有关吗?”江行野无法接受,“凭什么让你去?”
看到众人被江行野的话雷得失色的表情,许清欢腾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唇,“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才说这样的话,你从来不是这样的人,如果对方是让你去,你一定会义无反顾,可现在让我去,阿野,你相信我,你也相信你自己!”
江行野摇摇头,他不可能松手,他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去送死。
“不,我不相信,休想!”江行野狠狠地盯着她,眼圈通红,一副绝不放手的表情,“我去,让我去!”
许清欢可以用那种弹出烟雾的小球,但那小球在蒋家用过,她现在要用的话,难免会告诉蒋家,那个盗窃了蒋家所有钱财与重要信件的人就是她。
没必要惹这种麻烦。
所以,她才不得不采取另外一种方式。
她凑到江行野的耳边,低语了一句,江行野的耳尖到脸颊腾地红了,就在他怔愣的瞬间,许清欢已经轻拍他的肩膀穴位,脱离了他的掌控,朝歹徒走了过去。
她走动的时候,看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一直在对准歹徒,但显然,狭隘的车厢里,位置不是很好找。
她过来的瞬间,歹徒狞笑一声,扣住她的胳膊,将她往怀里一拉。
“啊!”众人一声尖叫,有些人不敢看,捂住了眼睛。
“欢欢!”江行野朝前冲去,双眼通红,牙关紧咬,伸出的手上青筋从手背一直蔓延到了大臂。
“别过来,你要敢过来……”那歹徒掐向了许清欢的脖子。
“啊!”江行野失控地发出了一声吼叫,双手抓着头发,如困兽一般。
许清欢心疼极了但这会儿也顾不上他,她手往上一扬,迷药散开。
歹徒的指尖还没有碰到许清欢的肌肤,就软绵绵地朝地上滑去,哐当一声,摔在了地板上。
身后的歹徒猛地扭过头来,没来得及做任何动作,鼻子一吸气,两眼跟着一眯,就像被抽了骨头一样,软倒在地上了。
火车依旧保持着前行的速度,但车厢里的一切却如同一张静止的画面。
别怕
唯有江行野大喜,纵身向许清欢扑了过来,他将脸埋在许清欢的肩上,裸露的肌肤感受到了一点湿润,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
许清欢腾出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阿野,别怕,我没事,我说过我不会有事。”
陈岁康和几个乘警冲过来,将歹徒压制住,只不过此时的歹徒如死狗一样,沉入昏迷之中。
一个女乘警挤过来,朝有些难为情的许清欢眨了眨眼,关切地问道,“同志,你没事吧?”
“没事!”许清欢笑了一下,她刚才神经也绷得很紧,这会儿危机解除,才发现胳膊一直抱着孩子,有些沉得慌。
肩上还挂着一个又大又笨的树熊。
“孩子给我吧!”女乘警从许清欢的怀里抱过孩子,好奇地道,“这孩子怎么回事,这么吵一直都不醒过来,是不是……”
她用手探了一下孩子的鼻息。
许清欢掏出了一粒药丸,塞进了孩子的口中,“他被下了迷药。”
“啊?要不要紧?这,这得赶紧送医院吧,啊,你给他吃的是什么药?你有药啊?”女乘警的话有点多,倒是没有怀疑许清欢是不是又给孩子下了什么药。
“嗯,我是中医,刚才我就是用银针制服了歹徒。”许清欢晃了一眼手上的银针,那些正朝她围过来,想夸她的人看到那闪着冷光的银针,纷纷后退了一步。
刚才,他们可是亲眼所见,两名凶神恶煞的歹徒,突然之间,无声无息地就倒在了地上,吓死人了。
“同志,你是大夫?”
一个乘警将倒地的女孩直接放在了就近的铺位上,“能不能麻烦你给这位同志看看?”
江行野这才松开许清欢,无视众人打量他的目光,或友好,或不善,或审视,或批判,跟个尾巴一样随在许清欢的身后。
许清欢从口袋里掏出了膏药,给女孩抹在脖子上,不得不说,这姑娘的性格还挺讨喜,直爽,也有些鲁莽,但是真性情。
许清欢给她把了脉,然后又掏出一根银针在姑娘的一个穴位上扎了一下,她就醒了。
一眼看到许清欢,纪香澄还没有回过神来,紧张地抓住她的手,“你,你,你怎么真的过来了,哎呀,牺牲我一个不够,还要搭上你一个吗?”
许清欢笑了一下。
然后,纪香澄看到周围还有这么多张脸,都笑盈盈地看着她,她愣了一会儿,才问道,“啊,我们是得救了吗
?”
“嗯,得救了,恭喜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许清欢笑道。
“你也一样,你好漂亮!”纪香澄由衷地赞美了一句。
许清欢笑笑,正要牵了江行野回隔间,女乘警怀里的孩子也醒了,他抬起头来,看看四周,看到许清欢后,就朝她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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