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桂枝怒道,“这种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来!”
马芝兰没搭理周桂枝,做出一副哀求的样子,“小野,宁华是你哥,看在妈的份上,你就放过他吧,你去跟派出所说,就说他没有朝你女人耍流氓,是你女人诬陷他!”
江行野气笑了,“凭什么?那派出所我能蹲,李宁华就不能蹲?”
马芝兰愣了一会儿,脸色大变,“小野,你是故意的?宁华果然是你们在污蔑他,我就说他那样的好孩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小野,你恨妈,可以朝着妈来,你怎么能让你哥哥进派出所呢,他一生的路这么长,怎么能够背上这样的恶名!”
江行野额角青筋直跳,尽管早就明白他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可是听到这样的话,依然还有着剜心一样的痛。
许清欢也很愤怒,“你也明白当年你污蔑了阿野啊!你那继子说当年你为了他爸舍得冤枉自己的亲儿子,现在你肯定会为了他让阿野把我让出来,瞧你跑来这里闹,果然,你那继子没有冤枉你!”
生产队的人都震惊了,这瓜有点复杂啊,瓜里还有瓜!
马芝兰理智被怒火烧没了,气怒交加,就有点口不择言,“我能怎么办?我好好的一个家,难道要为了这小畜生弄得不得安宁不成?
当年,他要是没跑到我家里去,会出那些事?我都改嫁了,他跑去我家里分明就是没打算让我安生!”
许清欢气急反而冷静下来了,“难道不是你三番两次跟阿野说,你男人打你,你的日子过得多难,他才去看你的吗?”
“他要不是三天两头跑去县里找我,我会跟他说吗?他去找我,不就是要我给他几个钱,我哪有钱给他!”
“我没找你要钱,你也没有给过我一分钱!”江行野倔强地道。
生产队有人道,“你当初不是说江小五去你家是偷盗吗,他原来是去看你的!”
马芝兰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时过境迁,她早就没有了当初的警惕,事实如何,没经大脑就直接说出来了。
马芝兰恨许清欢恨得牙痒痒,要不是这女的,她会说实话?
“我不给他钱,他就跑我家里去偷!”马芝兰脸上闪过不自在,当着自己儿子的面撒谎,她还是做不到那么坦然。
但她这不自然的神色落在众人的严厉,人人心中都生出了疑虑。
当年生产队很多人去县城,都被她拉着哭诉过江行野的恶行。
许清欢冷着脸道,“你既然不说实话,那你那继子就老老实实地在派出所蹲着吧。”
这诱惑谁挡得住啊!
事实上,李宁华只是对许清欢有不轨心思,还没有来得及付诸实际,何况旁边还有个江行野,这要放在后世,连骚扰都算不上,更没有资格进派出所。
也就是在这个时代,才被关了起来,进行思想教育,等教育完了,也肯定会将他放了。
马芝兰和李志国这种法盲不懂,许清欢却明白。
她才会拿这话威胁马芝兰。
马芝兰怕回去挨打,仗着江行野是自己亲生的,不敢再隐瞒,“那都是我胡说的,他拿刀砍人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我怕他把人砍死了,也是为了他好,才那样说。”
“哪样说?”许清欢冷声道。
马芝兰道,“说,说,说他去偷我男人家里的东西。”
许清欢问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我跟他说,我男人总是打我,把我打得到处都是伤,他才会去看我,正好那天我男人又打我,他为了护着我,才会和我男人打起来。
我不敢不向着我男人说话,要不然他会把我打死的!”
这些话,马芝兰七年前在派出所说过一遍,现在又说起来,也一点儿都不生疏,她看到江行野平静的脸,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了恐慌。
马芝兰朝江行野扑过来,“小野,妈不是故意的,妈只是太怕了,怕他打我,妈知道你年纪小,就算杀了人,公安也不会把你怎样。
可他不同啊,他要是出了事,别人又会说妈克夫,妈不想背那样的名声!”
她捂着脸哭起来。
众人一阵唏嘘,做梦都没想到,这样一口黑锅,竟然是当妈的扣在儿子头上,一扣就是七年。
想到这些年,自己对江行野的忌惮,背地里的咒骂,时常的冷眼,社员们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这样可怜的一个孩子,就因为心疼亲妈,差点被继父砍死,死里逃生出来,还背负了罪名,受世人白眼指责,一经七年。
今天要不是许知青,他们也不会认识到这样的真相。
以前,江保华一家不是没有帮江行野说过话,但相比较而言,他们更相信目击者的话,更何况对方还是江行野的亲妈。
试问,
哪个亲妈会为了一个外人,污蔑自己亲生的儿子。
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
江行野的心里彻底平静下来了,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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