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皇看着她,不知她在笑什么。
船拐过一个拐角,水面上逐渐出现一些白白的东西,在黑暗中显得尤为突兀。
“那是什么?”慕容雪率先道。
“不知道。”赤皇也看着。
船开过去,忽然被迫停下了。那白白的东西挡住了去路。“难道是冰块?”慕容雪看着那白色物体,不明所以。前面一大片都是,铺满水面,真有点像冰封了河道的冰。
“哎,怎么停下了?”这时船上有些骚动起来。昨日的灾难还在脑中挥之不去,如今再发生点什么,这群心灵脆弱的人们,恐怕会直接崩溃。
赤皇往那白色物体上撒了一把火,那白色物体立时消退了一些,委实有些似遇火则融的冰。
“难道真是冰?”慕容雪道,望着前面的一片,若真是冰,让冰消融使船过去也是一项浩瀚的工程。
啊……这时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吃痛的叹息。
是谁
烧了我的裙子
慕容雪和赤皇面面相觑。
船上众人都噤了声,眼睛睁得老大望着前方。
是谁
烧了我的裙子
那声音又问了一遍。
船上众人不由把视线转到慕容雪和赤皇这边来,有人颤着声问,“你,你们是不是扔火了?”
“咳,”赤皇清咳了一声,道,“刚才,就想看看是不是冰块嘛。大家不要那么紧张。”
慕容雪道:“它不是常人,常人怎会在这种鬼地方。说不定是什么妖物,大家小心点。”
众人小心地点着头。
赤皇咳嗽了一声,跳到船边上对着未知的前方,喊道:“什么妖魔鬼怪,别藏着掖着,出来!”
那边又不吭声了。
船开不动,舵手也上来了,察看怎么回事。看到众人一脸严肃,问:“怎么了?”有人见了赶紧拉着他,竖着食指一个劲“嘘嘘”,嘘得旁边的尿都出来了。
“不出来,就放火烧了啊。”赤皇又道。
“不,不,别烧我。”那委委屈屈的声音传来,有点低沉,有点沙哑,不辨男女。不过,从刚刚它说“裙子”这话,姑且当作是个女的。
“那个,你挡住我们的道了,你给我们让开条道吧。”赤皇道。
那边沉静了下去,再没有声音。
慕容雪自己飞身下去察看,这一举动显然吓坏了船上众人。
“慕容姑娘!”有人惊呼出声。
慕容雪脚一踏到那白白的东西上,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坚硬如冰的感觉并未从脚底传来,反而是一种软软黏黏的东西。就是这东西漂浮在水面上。
“慕容雪,你干什么?!”赤皇情急之下喊了一嗓子,也跟着往下跳。“别下来!”慕容雪喝道。赤皇一听,生生从半空折了方向,跳到了“岸边”。
“什么情况啊慕容雪?”赤皇站在一边,莫名有些紧张,不知道慕容雪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慕容雪淡淡地道,“就是,这东西有点黏脚,怕脏了你的鞋。”
赤皇:……
“你别搞笑了好吗?我还怕脏鞋吗?”赤皇有些无语。但终究也没过去。
慕容雪运起轻功往前飞,赤皇在“岸边”只得跟上。飞了好长一段,才看到一大坨白白的东西像长在洞中石壁上似的,外形有点像乐山大佛。慕容雪闻得轻微的叹息,停在一段安全距离,仰头问向石壁上的东西:“你是谁?为何在此?”
那坨东西看着她,道:“我原也是个人。”
“那为何?”慕容雪看着她,很是不解,“你也是被吞进来的?”
那东西唉声叹气,道:“是,不只是我,还有很多人。当时我们连人带船被吞进来的……”
“那,其他人呢?”慕容雪问,尽管洞中黑暗,慕容雪看不分明,却感知到此时这里只她一个。
“我是被落下的,”那人道,“他们都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死命走到这里,不知走了多久,饿了就吃石头,渴了就喝水。这里的东西太难吃了,我见到这里的膏脂,就忍不住……那口感软绵绵的,入口即化,太好吃了……”
“然后你就变成了这副样子?”赤皇从黑暗中走出来,手里点了个火。借着微弱的火光,慕容雪看到了那副佛陀一样的尊容,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你原是女子?”慕容雪仰头看她。
“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那人仿佛追忆往昔一般,“我还有一个未婚夫,若不是当时一时年轻气盛偷跑出来……”
“我们救你下来吧,”慕容雪道。
“不,你们救不了我了,”女子道,“我的身体已经融入了这些膏脂,再也不能……”
“那你要永远留在这里?”赤皇道。
“永远?”女子忽然笑了起来,“这里没有时间流动,我以为已经过了一万年。”
赤皇对慕容雪道:“她都这样了,即使我们想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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