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说了声“好”,又问她:“你追着霍远琛过去,相处了几天,有没有把他的心追回来?我这边可还等着尝一尝霍少前女友的滋味呢。”
安然勉强笑了下,说:“路总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让您失望过?”
路明远“哈哈”笑起来:“你介绍的那个温黎,果然是人间尤物。我光是看到她,就心痒痒的不行,再一想到霍远琛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连和你的十几年交情都枉顾了,我更是迫不及待想要尝尝她的滋味呢。”
安然说了句:“不会让路总等太久的。”
就把电话挂断了。
她让霍氏集团的律师出具了一份谅解书,以霍远琛代理人的身份,把谅解书交到了当地警局。
当天,瞿家那几个打人的年轻人,就从警局里出来了。
霍远琛并没有自己专门的律师,他偶尔会借用霍氏集团的律师团队处理法律上事物。安然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兑现了她对瞿家人的承诺。
而这件事,霍远琛大概率也不会知道。他在住院,等他的伤养好,瞿家人早就过了拘留的时间,即便是在街上碰到,也没什么好怀疑的。
只要霍氏集团的律师不主动和霍远琛提起这件事,就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天衣无缝了。
为此,安然拜托的,是集团里和她关系还不错的一个律师,事后还故作不经意地提了句:“远琛和瞿伟的同学情,这下子算是被瞿家人彻底透支干净了。他不想再提这件事了,我们也犯不着拿这种小事去影响他的心情。”
那律师在霍氏集团里做事,自然也知道她和霍远琛关系匪浅。既然她这么说了,自然满口答应。
安然刻意等到晚上才去病房里看霍远琛。
她看上去很疲惫,却强打着精神,问了不少霍远琛的情况,还仔仔细细去看他挂在床头的病历,一种药一种药地去查有什么禁忌和不良反应。
霍远琛语气淡淡地和她说:“不用查了。有什么注意的事项,温黎都问清楚了。”
安然拿着病历的手一顿,随即笑得十分勉强地说:“我是习惯了,顺手就去查了。既然温黎已经问过了,那我就不看了。”
她把病历放回原处,眸色复杂地看了会霍远琛,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哀怨地说:“以后,你身边有温黎,就不再需要我了。”
霍远琛看了她一眼,淡声说:“你要是遇到觉得合适的男人,也可以试着交往看看。当然,你要是只想醉心工作,就当我没说过。”
安然努力笑了下,眼底确实一片哀伤,声音也挺幽怨的:“远琛,你就这么着急把我推开吗?我以为,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们也可以是很好的朋友。毕竟过去十几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会找我说。你和我说过,是我的陪伴,才让你从当年的事情里走出来。你说你感谢我,会尽你可能地对我好。你自己说过的话,你现在都忘了吗?”
霍远琛没说话。他没有去看安然,只是垂头看他的手机。
屏幕还停留在他和温黎的对话框上。
她说她去给他买最难喝的粥,要报他在她做手术那会,一直只给她喝粥的仇。
温黎的话让他忍不住想莞尔,安然的话又让他心里沉甸甸的不是滋味。
他就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交织下,沉默了好半晌。
才轻声说了句:“安然,对不起。我依然很感激你,以后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也会出手帮你。但是除此以外,其他的,我做不到了。”
安然使劲眨了眨眼睛,想要把涌上来的泪意逼退回去。
她没成功,眼眶里泪光闪烁。她死死咬着下唇,一字一句说:“我现在怀念的,只有当初那个把我写进致谢词的霍远琛。而你,早已经不是他了。”
有什么事瞒着她?
对于安然的指责,霍远琛并没有任何辩解。
他沉默了很久,只说了句:“嗯,是我对不起你。”
安然是含着眼泪离开他病房的。
半小时后,温黎拎着粥进来,看到的就是霍远琛独自驻足窗前,对着窗外出神的画面。他似乎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身影仿佛就要和窗外的夜幕融为一体了。
温黎皱了皱眉,伸手按亮了灯。
“你在干什么?”她问霍远琛。
后者只是掀着眼皮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接过了她拎着的粥。
“到底怎么了?”温黎有些复杂地看着他,想到一种可能,“安然来过了?你们……吵架了?”
虽然她觉得霍远琛和安然吵架的可能性很小,但还是这样猜了。
大概,这也是她能接受的情况。
瞿家人闹得她心情很乱,这种情况下,她不希望她和霍远琛之间再爆发什么争吵。
霍远琛闻言,进食的动作一顿,跟着抬眼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冲她笑了笑,淡淡道:“嗯,我和安然吵架了,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局面吗?”
温黎神色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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