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和霍教授还没吃早饭吗？我们来得太早了真是不好意思。”
温黎更慌了，忙说：“不会不会，是我起得晚。”
她说话声音不算大，但安雯就和女学生们坐在一起，听得清清楚楚。
“起得晚”三个字让安雯很不舒服，忍不住联想到了很多。再加上安雯一来就注意到，这里多了很多她上次来时没有的东西。
红色的围巾，红色的拖鞋，红色的猫爪杯，茶几上还胡乱扔了好几袋拆封了的零食袋子。
安雯心里堵得很。她喊了两声“远琛哥”，可霍远琛只顾着和师兄们推演实验数据，完全没注意到她的情绪。
安雯还没被霍远琛这么忽视过呢。她难受的厉害，再也忍不住了，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远琛哥。”她声音很大地又喊了一声。
霍远琛停下讨论，朝她望过来，声音很柔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怎么了？”
“你是不是还没吃早饭啊？”安雯边说，边意有所指地看了温黎一眼，“都这么晚了，你一定饿坏了。我去给你煎个蛋吧，你不是最喜欢吃我煎的鸡蛋吗？你在我家住的时候，还夸过我呢。”
霍远琛点点头：“好。”
温黎忙说：“那给我也煎一个呗，我也没吃早饭呢。”
安雯没吭声，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
安雯显然是很熟悉这里的，也不用人指点，轻车熟路就找全了做饭的材料，不多会儿就端着餐盘出来了，不止有煎蛋，还烤了吐司，热了牛奶，连苹果都切成了小兔子形状，摆得整整齐齐，全部放在了霍远琛面前。
“远琛哥，你尝尝，我手艺退步了没？”安雯甜甜地笑。
温黎眼馋那个煎蛋，眼巴巴去看霍远琛：“能把蛋分我一口吗？”
霍远琛还没开口，安雯就不愿意了：“不行，这是我给远琛哥做的。”
温黎不跟小女孩一般见识，只看着霍远琛。她心想，她也算尽心尽力照顾了他好几天，就吃他一口鸡蛋，不过分吧？再不济，分她半片面包也行啊。
她实在饿得受不了了。
霍远琛把煎蛋夹起来，看也没看温黎，说：“你不是点了粥么？等会粥剩下了，挺浪费的。”
这意思，是不愿意给她鸡蛋了。
安雯很得意，挑衅地瞪了温黎一眼。
温黎就没再吭声。有学生来找她说话，她也都是笑笑，客气礼貌地把人打发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说要去拿外卖，换了鞋下楼，就再也没回来。
直到学生们都走了，她也没回来。
安雯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离开前很舍不得，拽着霍远琛的袖子问他：“要不让温黎姐走，我留下来照顾你吧？她连早饭都不给你做，我肯定比她照顾得好。”
霍远琛不同意，说：“不行，你忘了你有门课马上要补考？不能因为我耽误了你的学业，你现在专心复习比什么都重要。”
安雯没办法，又腻腻歪歪地和他说了好多话，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送完人，霍远琛才发现，已经快中午了，温黎还没有回来。
他有点不高兴，打她的电话，问她：“在哪儿？”
她让他觉得丢人了
电话虽然接通了却没有人说话，霍远琛又问了一遍，才听到温黎很轻很淡地说了句：“我在楼下。”
“那你上来吧，他们都走了。”霍远琛说。
“等一会儿吧。我在楼下再坐一会儿。”
霍远琛觉得温黎这是矫情劲又来了，心里有点烦，心想，她可真麻烦。
换了鞋去楼下找人。
远远的就看到温离坐在楼下的小花园长椅上，手边放了两个饭盒，一盒已经空了，另一盒的粥还有大半。她一个人孤零零坐了很久，没穿外套，嘴唇都冻白了，像个提线木偶一般，机械地拿着塑料勺子，舀一口粥，慢慢送到嘴里，然后吞下。
霍远琛走过去，特意放轻了点语气问她：“怎么不上去？坐这儿不冷吗？”
温黎没什么情绪地看他一眼，迟钝地摇摇头：“喝粥呢，不冷。”
霍远琛手指碰了碰没喝完的粥盒，早就凉透了。他皱眉说：“别喝了，回去吧。”
温黎不肯，坚持喝粥：“不能浪费。”
不能浪费了订好的粥，这是他说的话，她又把话原模原样还给了他。
霍远琛这才意识到，她这是在和他赌气呢。
他可不惯着她，动作利落地把两个粥盒都扔进了垃圾桶里，过来拉她：“走，上楼。”
温黎也不跟他犟，他让她走，她就跟着他走，只是一路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进了屋也不吭声，径直往卧室走。
霍远琛过来问她：“午饭吃什么？”
温黎摇摇头：“你随便点吧，我不想吃。”
霍远琛目光很淡地看了她一眼：“这就是你说的，照顾我？”
温黎“嗯”了一声，垂下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