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坚固的土石崩裂成巨大的深坑,身着甲胄的太乙挥动重剑冲杀至赤火真君的面前。
铛。
犹如拐棍一般的吞火杖出现在赤火真君手中。
抵挡瞬间。
吞火杖的蟾蜍张口吐出火焰。
只见那铁面人吐出一口浓郁的酒气,白色的庚金剑气犹如给重剑淬火,化做汹涌的剑气城墙,双方一红一白,火焰和剑气变成两座高山对轰不散。
这时候。
鸿鹄真君单手持刀,脚踏罡步,身形如鬼魅般出现在太乙身后。
一口尖刀自袖口窜出。
直奔太乙的后脖颈。
“锐金真意。”
鸿鹄真君的手掌似乎与尖刀完全融合在一起,一股无言的锋锐从那灵宝散发,就像是将周遭气息和灵机完全洞穿,完全没有半点抵抗的余地。
哪怕是天煞真灵罡气,在真意的加持下也被撕开个小小的口子。
太乙的法力终于还是成了短板,尤其还在和赤火对抗,没有多余的法力分配给灵宝罡气的防御。
不过,就算动用了真意,这道口子也不大,并且撕的很缓慢。
如果是寻常的元婴罡气早就被尖刀斩开成两半。
“心火真意。”
赤火真君探出手掌,手腕处的暗红色金环嗡嗡作响,在他出手的瞬间,此环迅速脱手,正要狠狠的击在太乙的胸膛。
铿。
一只铁手抓住了金环。
另一只铁手抓住鸿鹄真君的尖刀。
犹如偃师一般。
半只傀儡身躯从那铁甲人的脊柱生长出来。
只不过那具傀儡的双眼并不是淡蓝色的而是猩红。
傀儡抓住金环,反手一掌重重的打在赤火真君的胸膛,原本形成对轰的红白气墙崩塌。
赤火真君被汹涌的剑气淹没。
随着太乙腾出手,无锋重剑迅速回转。
砰。
鸿鹄持刀的手臂犹如面条一般耷拉在身侧,他整个人被轰飞出去。
一口逆血涌出,面色苍白如金纸。
“这具身躯还挺好用。”
傀儡收回手掌,低头看了看。
现在他就像是甲胄外面又多出一台对敌的‘机械’,所用的法力还远远小于原来的身躯,唯一可惜的就是法力需要的少了,威力自然也比不上本尊身躯。
“想跑?!”
赤火真君的遁光犹如一团火云。
而鸿鹄真君则像是翱翔于天际的飞鸟。
不能否认的是两人的遁光都非常快,坐镇石台的太乙也无法离开阵基去追他们。只能感叹一声可惜,重新返回阵中,吞服丹药恢复自身法力。
规律
甲胄收敛。
犹如偃师一般的机关傀儡也折叠成箱庭,化做一只长匣子。
涂山君暗道可惜。
机关省力的很,手段虽弱于本尊却比那赤发小鬼好太多。
眼睁睁的看着两道遁光消失。
赤火犹如天坠的流星,鸿鹄像是高飞的鹏鹰。
反观戴着面具的太乙真君,则返回了阵法,将重剑往身旁石台一放,淡然的盘坐下来默默诵念着道经,似乎一点与他们交战的意愿都没有。
“就这么放了他们?”
“尊者让我们拦住支援的修士,何须节外生枝。”太乙笑了一声。
“可惜了。”
“再者,如果真杀了他们,势必会被火云宗和红鸾宗仇视,也会暴露我们宗门,到时候不说这两外宗,怕是星罗内的势力都要仔细过问啊。”说白了,还是太乙不想暴露涂山君,不然法域一开,以涂山君的实力能迅速宰杀一个元婴。
“切。”
“自欺欺人。”
“别以为带着玄铁面,罩着长法袍就能遮掩住自己,元婴修士出手,一招一式就相当于自报家门,等他们反应过来仔细探查,这十家没有一个能躲得过去。不出力肯定没有这些事。”
蹲在太乙肩膀上的赤发鬼冷嘲热讽。
在他看来,都已经要出手争斗了,何必遮遮掩掩,正该全力出手以定乱局,来一个就杀了一个,来两个就杀一双,彻底瓦解对方的元婴战力,如此才好。
这种戴着面具阻拦人的事情,无异于脱裤子放屁。
太乙不怒不恼,笑呵呵的说道:“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要打,也不能完全扯开了阵仗。羞刀难入鞘,做为修士难道还能被局势架住?”
“我们不会被架住,尊者自然更不会被架住。”
“打与合,全在一念之间,而在这个‘利益’的圈子中,需要兜一兜。”
“别说有没有必胜把握,纵然大获全胜了,也得粉饰一番。师弟你的脸就是太白了,须得涂上铅红。”
太乙索性解释起来,将其中的内情娓娓道来。做为参与到星罗的大宗门,许多事情不是凭着打打杀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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