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很喜欢骑高高,在祁阳的肩膀上也很开心,不时还大胆抓一把他头发,笑出酒窝。
沈砚握着行李箱的手指倏然间收紧,脸色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几步走近,要抱走星星。
星星看见他,眨了眨眼,无意识叫了一声:“大伯。”
沈砚向她伸手,克制着让自己声音听上去没那么严厉:“大伯抱,下来。”
祁阳不认识他,有些莫名,往后退了一步:“你是?”
沈砚身上还带着差旅疲倦,刘昕回报说星星最近因为走的那位保姆,变得十分自闭,除开妈妈,谁都不要,很明显似乎有一定的心理问题。他把北城的一些事物往后压了压,又把关于南城的公务提上日程,才有机会得以赶过来。
保镖只说母女俩在这里度假,并没说还有其他人。
此刻看到祁阳,以及开开心心骑在他肩上还穿着睡袋星星,简直是一家人出游的画面,昨晚很有可能睡一起,胸腔瞬间仿佛积了一团火,连额头青筋都隐约跳动。
下一秒,喻梨忽然抬起腿……
沈砚从来不需要跟人解释自己的身份,但是大约因为自己脸色太冷,有些吓到星星,见他伸手,小姑娘也不肯要他抱,祁阳又往后退了一步,跟他拉开距离。
场景变得分外尴尬,在祁阳的质问里,沈砚青筋突突突地跳动,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要跟人解释自己的身份。
而,怎么解释呢,解释自己只是个无足挂齿的孩子的大伯吗?
恰此时,睡醒的喻梨裹着外套出来找星星。
见到星星穿着睡袋坐在祁阳肩膀上,微微皱眉,星星打了个喷嚏,她眉头皱更紧。
“星星。”喻梨走过去,没有理会沈砚与祁阳之间奇怪的气场,安稳地从他肩膀上抱下小姑娘。
不明就里的星星吸了吸鼻尖,还在跟喻梨炫耀:“妈妈,鹦鹉会唱歌,我听到它唱歌了。”
喻梨摸到她冰凉的小手,眉头皱成‘川’字:“它唱得什么歌,它有唱外面好冷,提醒你不要到处乱跑吗?”
祁阳闻言,默默鼻尖解释:“抱歉,看她在大厅里追着小猫玩儿,一时兴起就带她去了院子里。”
喻梨看他一眼:“我先带她回房间换衣服。”
说完,抱着星星往房间走,仿佛没有看到沈砚。
而星星仿佛终于想起还有个‘大伯’,忍不住伸着脖子望向沈砚的方向,黑白分明的眸子直愣愣的,透着几分无辜。
沈砚握着拉杆的手指紧了紧,片刻后,选择默默跟上母女俩。
祁阳整个人怔在原地,沈砚的气势太强,举手抬足间,沉稳冷冽,身上散发的生人勿进的上位者气质太强烈,很难让人靠近或者质疑。
喻梨在关门时被沈砚将行李箱强势卡进去,两人目光在空气中对视片刻,喻梨有些不爽地眯着眼,沈砚镜片后的一双眼睛冷肃锐利,透着绝对强势入侵的气息。
喻梨手里还抱着星星,最终不敌他力气,让他进来了。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喻梨径直抱着星星去行李箱里的要给她换的衣服,沈砚环顾一周,房间内没有发现任何属于男性的痕迹,脸色稍霁,忍不住抬手微微松了松领带。
看喻梨把星星放在床上后,星星才没那么乖得让妈妈换衣服,抱着她床上的玩偶,开始又蹦又跳。
喻梨抓了好几把,没抓到星星,小姑娘笑嘻嘻的,像是在跟喻梨玩,喻梨胸口压着火,口吻不禁重了些:“过来,星星。我数一二三了啊!”
星星望着目光严厉的妈妈,扁了扁嘴巴,有些委屈似的,不吭气了。
沈砚便终于开口说:“你想发火的人是我,冲着星星干什么?”
还挺有自知之明,喻梨简直都快被他气笑:“沈砚,你觉不觉得自己挺阴魂不散的?”
沈砚没有方才愤怒,但情绪也不算冷静,微扯了一下唇角:“怎么,打扰你带星星跟人约会?”
喻梨半插着腰,舌尖顶了顶腮帮,觉得此刻的场景简直荒谬:“我跟任何人约会,需要跟你解释报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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