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喜欢?”抬眼,沈砚看着面前清隽俊朗的弟弟,目光复杂。
沈廷屹点头,神色坦然:“喜欢到忍不住跟哥抢,我好想从来没跟哥争过什么吧。”
沈砚眸光微动。
沈清将沈廷屹当亲弟弟。
沈砚也从来将沈廷屹当亲弟弟。
这个弟弟打小身体不好,用沈大太太的话来说,跟只猫似的,吃得也少,从出生开始,就大病小病不断,二伯母为了这个儿子,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二叔为了他,一个不信佛的人后来信了佛,希望小小的沈廷屹能活下来。
就是这么瘦弱的药罐子似的沈廷屹,小时候,可以在他挨沈誉打的时候,挡在他面前,说‘别打我哥,要揍你揍我’这种话,也一直追在他屁股后面,说‘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当个跟屁虫,就连他被罚跪,也要坚持跟他跪在一起。
沈砚目光垂落,想起白天喻梨的‘我会赢,如果赌注是沈廷屹,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赢。’时的眼神,两个人倒是都十分坚定。
衬得他像个坏人!
他喉头滚了滚。
良久,平淡挤出三个字:“知道了。”
喻梨紧绷着身体靠在墙边偷听,听到这三个字,浑身仿佛卸了力,手掌心被指甲都掐红了。
她跟沈廷屹都明白,沈砚这算默认的意思,以后,也许,不会再拿那一晚为难她。
“谁?”沈廷屹听到点动静,朝喻梨的方向望过去。
喻梨只好走出来,解
释说:“我想找点驱蚊水。”
沈廷屹立刻站起来:“被蚊子咬?”
喻梨点头,伸出手臂给他看,又磨了磨双腿:“嗯,这边蚊子好多。”
房间里开空调,她穿着白色t恤和短裤就出来了,皮肤白得发光,仿佛刚剥的荔枝,但这会儿腿上跟手上都是红肿的包,看起来就怪可怜的。
“我去帮你找药,你多穿点,小心感冒。”沈廷屹扶着她腰说,又转头望向沈砚,“我们先进去。”
沈砚颔首。
目光落在喻梨小腿上,那截白皙的肌肤被咬出斑斑点点的红肿痕迹,仿佛那一夜荒唐,他埋在她锁骨,咬出的吻痕。
沈砚闭了闭眼。
克制自己不再去深想。
廷屹喜欢她。
他答应他,就不会食言。
是我。怎么,打扰你谈生……
次日晨间。
餐桌上已经不见沈砚踪影。
沈清一边给吐司抹蓝莓酱叹气:“好不容易想让他放松一下,一晚上人就不见了,看来就是劳碌命。”
“哥一直很忙的,能有空陪我们玩一天,已经非常难得。”沈廷屹帮喻梨倒牛奶。
“你主语跟宾语有没有用反,是我们好心,看他一个孤家寡人没人理,陪他玩一下。”沈清俏皮道。
“我看你弟弟就是被你挤兑回去的。”许志恒一边喝咖啡一边看财经新闻,有些好笑地抽空望了对面老婆一眼。
沈清:“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现在不自觉也加入催婚族,谁叫我们家佑佑这么可爱呢!”说着,捏了捏正在啃吐司的许佑的小脸,“佑佑还是太孤单,需要多几个兄弟姐妹。所以廷屹跟阿砚都要加油!”
听懂沈清的暗示,喻梨跟沈廷屹对视一眼,喻梨有些尴尬,沈廷屹满眼含笑。
沈廷屹正想说什么,他手机忽然响。
沈廷屹出去接电话时,对面许志恒握住老婆的手,深情款款:“佑佑需要兄弟姐妹干嘛靠别人,老婆咱们……”
被沈清一巴掌拍开:“说过短时间内不考虑,你别趁机跟我提这个。”
许志恒摸了摸鼻尖。
喻梨看得怪有意思的,许志恒本人跟财经新闻报道的完全不一样,新闻里冷傲飞扬的操盘手,私底下很有老婆奴的嫌疑,两个人感情看起来非常好。
沈廷屹接完电话再进来时脸上有笑意。
喻梨问他什么事。
“还记得上次跟你们提的那个小姑娘么,有□□了,正在做初步筛选,匹配合适的话,最快这两三天可以手术。”
“你上次为她申请慈善基金那个。”沈清想起来。
“对。”沈廷屹微笑提到。
喻梨想起小姑娘折的那玻璃罐子的千纸鹤,也挺高兴的:“那太好了。”
“不过有几组家属等着排队,还要看具体的匹配结果,但也算好消息。”
沈清便顺势再提了提成立慈善基金会的事。
沈廷屹说他已经在做初步计划,时机合适的话,会跟沈清开口。
两个人又聊起如果换肝脏的话,小孩子跟大人的手术区别……
喻梨静静地听,每次听沈廷屹聊他专业上的事,喻梨觉得,他眼底光芒万丈,是他最好看的样子。
回去时,沈清让喻梨在酒窖里挑了几瓶不错的红酒,由让人采摘了很多新鲜的蔬菜瓜果放他们后备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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