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是吧。
但温念被这个称呼弄出一身寒意,从小到大纪知宇私下都没几次这么叫他,大多时候还是叫他念念。就算纪知宇直接叫他的全名,也比用寻常的语气称他为小妈好,随着年龄增长,他越来越排斥这个称呼。
在纪知宇上高中住校之后,基本上就不这般称呼了。
况且昨天发生那种事,他一时也没有胆量去面对纪山了,本身他就对纪山有几分畏惧。
如果没有纪知宇的存在,他或许会离开纪山吧,大概的确会的……这么说不是他要把所有的苦难与不幸都推诿给纪知宇,当下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与纪知宇没有关系。
可现在脱离纪山之后,他和纪知宇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了。
而且他已经和社会脱节很久了,他从来没有参与过社会中工作的环节,最开始的几年纪山对他挺好的。虽然现在回头看是涉世未深被骗的啥也不剩,但至少那段时间让他走出了母亲离世的阴霾。
温念在这种情况下走掉,会过得不如现在吧。
仔细想想,似乎没有离开的必要,他恐惧那些可能存在的危险。到那时什么都要靠自己,纪知宇和他没关系自然也不会帮他,他失去的远大于得到的。
温念犹豫地望向纪知宇,想在他身上得到答案:“知宇,你觉着呢,我该怎么做?”
纪知宇想了想,打开手机让语音助手读了一段话:“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的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关键在你。”
“……知宇,那是你爸爸。”温念害怕他的无情。
纪知宇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爸爸怎么了,关得就是爸爸。把纪山这种祸害放在外面才是对法治社会最大的亵渎,把纪山关进去唱铁窗了,他和温念就可以继续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了。
但他跟温念说过那么多次,温念总是拒绝,他真挺怀疑温念是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温念讨了个没趣。
“先吃饭吧。”纪知宇顿了顿,边想边编造着谎话,“那等你的检查报告出来后再说吧,最近生病的人很多,你在这待上一段时间,家里的事我去解决。”
温念咬了一口奶黄包,咽下去后追问道:“一段时间是多久……”
纪知宇被他气得笑了下,淡声道:“小妈就那么想回到我爸身边。”
“好了知宇,我错了。”温念琢磨出纪知宇是故意的了,他算是明白纪知宇是故意挤兑他的了,“你别那么叫我。”
“嗯。”
好冷淡啊。温念觉着要是和纪知宇没有关系后,纪知宇还得比现在更冷淡几分,到那时他再回宽慰自己也受不了啊。
他舍不得纪知宇。
“对了知宇,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可不可以给我一下你的手机号。”温念试探着问道。
纪知宇皱眉道。声音多了丝气愤:“你现在还不知道我电话多少?”
温念有些委屈:“老师在家的时候就会把我的手机拿走,有时他忘了给我,我只能用家里的座机联系你啊——但我好像把你的手机号记错了,怎么打都打不通,换了几个数字就是别人接的,根本不是你。”
听完这话,纪知宇真的想骂人了,他在私人时间基本不接陌生号码的来电。他翻着最近的来电记录:“你什么时候打的?”
“你总是熬夜,所以是半夜打的。”
纪知宇视线一顿,读出了那串标红的号码,看到的温念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妈的,合着之前温念从来没主动联系过,唯一一次是在他们吃烧烤的那个晚上找来了。还只是打了一次就挂断了,响铃五十多秒后,没有再尝试。
他微微皱眉:“因为我爸的原因,所以你就打了一次?”
温念在提供情绪价值这方面没得说,笑了下,小声肯定道:“宝宝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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