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是差不多的照片,剩下的还有一千张,都要看完到明天了。”
在他们看照片的时候,被绑在凳子上的西瓜头男生,脸色苍白,仿佛自己的宝藏被人偷走一般,一个劲儿的挣扎,整个人带着板凳都摔倒地上,衣服染灰,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可怜。
废弃的教学楼地上有碎瓷砖和玻璃片,路照秋的额头不知是不是被划破了,流出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陈袅袅一惊:“崔朝阳!不是叫你看着人吗?你看他脑袋都流血了!出事了怎么办?”
崔朝阳瞥了瞥嘴,嘀咕道:“绑人不就是教训他的吗,还不能磕了碰了,都是什么事儿”
魏明眉头一蹙,也上前看了看情况。
隋年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三个凶神恶煞的人包围地上的路照秋,就像在欺负一个软包子,后者神情惊恐,眼泪滚落,地上还有几滴血痕。
陈袅袅一看门口闪过人影,扶着凳子的手一松,人又摔了下去,她摆手道:“他这伤是自己摔的,不是被我们打的啊!”
崔朝阳附和道:“没错没错,我们一般先讲道理,道理实在说不通了,才走这最后一步。”
魏明似乎有些不耐烦,又或者他不擅解释,也懒得解释,一只手用力肌肉绷起流畅的线条,拎路照秋跟个小鸡仔一样,稳稳放在凳子上。
“我的事做完了,该你了。”他朝隋年道,然后下巴一抬,站在了门口,挡住了门口外的夕阳,办个身子被霞色染红,剩下半个肩膀则落下一片阴影。
陈袅袅和崔朝阳也熟练的分别站在窗户的两侧,看起来在望风,至于陈冬冬他要考重点大学,这种事情他负责幕后,一般不会牵扯进来。
“你好,我叫隋年。”
隋年点了点头,朝面前被绑在凳子上的人走去,半蹲下身体,和他面对面齐平。
路照秋原本还流个不停的泪,从看到隋年后,就像傻了一样,眼泪都止住了。
隋年继续道:“但我想你应该对我很熟悉,不过我却是第一次见到你这张脸。”
远看路照秋留着厚厚的西瓜头,盖住了大半的脸,近距离一看,这男生长得很秀气,一双圆润无棱角的鹿眼蒙上一层水雾,很是柔弱无辜。
隋年的目光落在对方胸口的学生名牌上,“原来你叫路照秋。”
他不疾不徐雅正清冽的嗓音,玩味念出这三个字,倒叫被绑起来的男生脸色通红,不知是憋得还是害羞,目光灼灼盯着隋年,颇有些偏执扭曲的意味,这双圆润眼睛的眼底却并不那么干净。
隋年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他一转学来到这里,就时刻被人跟踪监视,换谁都不会愉快。
他粗暴地撕开路照求嘴巴上的绿色宽胶带,撕拉一声,扯得对方的嘴角和下巴通红,咳嗽了几声,眼泪又啪嗒啪嗒落下来。
“说吧,为什么跟着我?”隋年后退一步起身,居高临下问道,眼底漠视冰冷,毫不掩饰淡淡的烦躁。
路照秋脸色憋得通红,嘴唇嗫喏,声音低不可闻,“我,我你”
隋年冷声道:“听不到。”
看着对方跟个鹌鹑一样,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隋年没了耐心,他从口袋掏出一方帕子,擦拭着自己的指尖,似乎很嫌弃碰过对方嘴上的胶带,冷漠道:
“算了,我对你的行为动机不感兴趣,这一次只是一个警告,以后不许再跟着我,后果自负。”
眼看隋年准备离去,路照秋忽然惊慌起来,死死盯着那抹转身离去的背影,他的嗓音尖锐道:“隋年!不是的,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嘶”
两道嘶声响起。
陈袅袅和崔朝阳神情惊恐,眼底却闪过激动,心底不约而同闪过一个念头:
好大好刺激的瓜!
倒是门口一直抱臂,不感兴趣的魏明眼底划过不明的情绪,一双本来看好戏的眸子犀利,余光瞥向里面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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