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选择坦白,如果不坦白的话,后面根本没办法谈。
“很早是多早!”
“看到你第一眼就开始怀疑过”
听到闻鹤的答案,顾文青胸口的那口气瞬间都涌了出去。是啊,小的时候就知道闻鹤很敏感多疑,长大之后怎么可能会变蠢。
这才是他认识的闻鹤。
顾文青扯了个自嘲的笑容,“所以你就这么看着,当个趣儿?”
“我没有!”闻鹤急切地否认,“我只是害怕,我害怕你又要丢下我。”
顾文青闻言身形一顿,他无可否认抬手捏了捏鼻子。但之前那也是情势所逼啊,他半个身子都被沈平治轰成白骨架了。就算想带闻鹤走那也无计可施。
“你跟着沈平治不好吗?第一大派的掌门首徒,未来无限可能,你跟我”
“好不好应该让我来选择!”他对这件事介意了那么多年,他不想从顾文青的嘴里听到“为你好”这样的话。
顾文青张了张嘴,他看着闻鹤心里涌现出愧疚的酸涩。他没想到这件事给他的心里阴影这么大。
屋内未点灯,两人又沉默地僵持着,一时陷入沉默之中。
顾文青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扯了下闻鹤的袖子。
“当时情势所逼,但是我们后来又重逢了不是吗?”
“可你也不曾告诉我你的身份。”闻鹤的声音颤抖,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表情好像他哭了似的。
顾文青抿了抿唇,“你也看到了,我是魔,你要是和一个魔牵扯不清,你以后还怎么在九州立足?”
闻鹤想说不用他为自己考虑,可顾文青下面的话让他又让他不得不将自己的话咽了下去。
“你的师父,你的师兄弟们,你的宗门你总要考虑下吧?赫旭城的首徒小时候被一只魔养过,传出去整个九州的人会怎么看你?你的师父你的同门以后都要遭受九州人怀疑的目光。”
闻鹤抿着唇站在顾文青的面前,他伸手环住顾文青的腰身,将脸埋到了他的脖颈。他能感觉到顾文青身体的僵硬,但是他好怕今晚过去,他又会离开。
“顾文青,你别走好吗?”
闻鹤的声音带着无限祈求,顾文青僵着身体不知道如何回应他,他确实准备明天就跑路来着
靠着他脖颈的人吐出的湿气喷在脖子上,皮肤敏|感的都要起鸡皮疙瘩。没一会儿他脖颈处的皮肤感到一片湿润,他怔了怔才意识到闻鹤哭了
顾文青的手颤了一会儿才覆上对他的脑袋,轻轻拍了拍。
他不懂,闻鹤明明知道自己是谁,可他对自己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呢?还是说,对方其实只是因为心中执念才会这般?
顾文青深深叹了口气,要是闻鹤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今晚还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毕竟祸是顾青山闯的。而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顾文青再怎么厚脸皮也不能接受自己和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闻鹤,不是说谈谈的吗?”他推了推闻鹤,手指一抬将屋内的灯点上。“我们谈谈吧。”
闻鹤刚哭完,他垂着眼睑,眼眶晕红,睫毛湿润地还挂着泪水看上去无比惹人怜爱,顾文青让他坐到椅子上,自己坐在床上凝眉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你能跟我说说这一年你都在哪吗?”
顾文青抿了抿唇,将自己和顾青山共用一个身体的事情简单说了下。闻鹤又问他之前的二十年在哪,他也说了下。
闻鹤听完伸手去抓他的手,被顾文青躲开了。
“我这么多年怎么过得,你都不好奇吗?”闻鹤委屈巴巴道,一副顾文青不好奇他下一秒就能哭出来的架势。
顾文青当然不好奇了,他的留影石都寄给自己了,他这些年怎么过的他一清二楚。
“不好奇。”顾文青扯着嘴角看闻鹤山雨欲来的表情,他得就此打住。
他很渴望亲密关系的建立,但是也很害怕建立亲密关系。他是连亲生母亲都抛弃他的人,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爱他超越父母吗?
顾文青觉得自己应该狠心一点,不要沉迷于现在的暧昧氛围中。可是他又舍不得,因为他一旦说出就此打住的话,他们的关系会跌到谷底的,他以后便没有理由和闻鹤见面了。
可他现在似乎也没有可以见闻鹤的借口。
屋内再次陷入沉默,闻鹤心头微凉,想说些什么但又无从说起。
“叩叩”两声敲门声打破两人的尴尬,门外声音响起。
“顾文青,是我。”
顾文青闻声脑子懵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是提灯。
他打开门,提灯深夜而至,身边并未带人,甚至还隐匿了气息。
“提灯!”顾文青忍不住惊奇对方怎么会过来,不过群英会这样大的比赛,万佛寺参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提灯见屋内闻鹤还在,他微微颔首行了一个佛礼进了门。
“晚间那魔气可是与你有关?”提灯虽然是来问话,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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